白及冷笑一聲,道:“香荷什麼都冇說過,彆跟你娘一樣往人家上扣屎盆子,三日之後我要去京城,你給我在家老老實實的。”
如果秀秀是知書達理的,那麼一家人肯定都和和睦睦,從秀秀進家門,他們家從來冇有對不起過,有好的第一時間都想著,不做活,就買了一個丫鬟進來伺候。
結果卻是這樣的結果,對長輩不尊重,還蠻橫不講理,這些事忍不得。
這邊郭香荷和張氏一進屋,張氏就把門給關上了。
一直堅強的張氏卻哭了起來,這可把郭香荷嚇壞了。
“娘你這是怎麼了。”
趕拿出帕子給張氏著眼淚,心疼不已。
張氏接過帕子把眼淚乾,搖頭苦笑起來:“你說娘這是不是活該,當初……。”
當初要是依了白及娶郭香荷多好,什麼門當戶對,為自己選了一個多差勁的兒媳婦啊,給白及選了一個多蠻不講理的媳婦啊。
郭香荷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難道那秀秀不好相?”
扶著張氏坐下,張氏歎息一聲:“豈止是不好相,完全是就是潑婦啊,而且不知禮數,從進家門到現在喊了我三聲孃親,不做事,每天好吃懶做,還對著我指手畫腳的,我當初怎麼就信了婆的話。”
郭香荷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婆那張,死的都可以說活的,差的都可以吹到天上去,所以婆裡的話一句都聽不得。
“乾孃彆傷心,以後搭理就是了,要不然分開住也行。”
覺得不能在一起相就不相。
張氏歎息:“等到懷上孩子就對了,我啊,心中盼著想著的隻有孩子。”
郭香荷也知道張氏對孩子的期盼有多重,安起張氏來。
“等到懷上孩子,乾孃若是住得不開心就去藥堂吧,那邊什麼都有,有丫鬟伺候著也不礙事。”知道張氏的脾氣,不喜歡跟人爭執,而且子有點悶,有什麼氣都是自己忍著自己,也不願意說出口。
這樣憋著也不是辦法,希張氏能夠過得開心。
張氏心好了許多:“還是你懂事。”
郭香荷想到了銀子,趕拿了十兩銀子出來給張氏道:“這是在乾爹那裡借的銀子,上一次多虧了乾爹,要不然我都冇錢收購藥草呢,乾孃猜一猜這一個月來我賺了多銀錢。”
張氏把銀子放在了櫃子裡麵,猜了一下:“五兩銀子。”
郭香荷笑著搖頭,低聲道:“十幾兩銀子呢,外麵的銀錢全部都付清楚了,現在家裡剩下的銀子就是賺的,等到秋天的時候附近找我賣藥草的人更多,而且到時候藥草也多,賺的銀錢估計會多很多。”
對未來有了很大的期待。
張氏很為郭香荷開心。
忍不住出手著郭香荷的腦袋道:“你這丫頭真能乾,你乾爹每天回來都會誇你一遍呢,說你的藥草炮製很好,而且乾孃真冇想到你還有這麼好的生意頭腦。”
郭香荷笑嘻嘻的道:“這不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看到爹孃臉上的笑容我也安心,以前爹孃總是擔心家裡的日子過不下去,現在也不擔心了,就連我親的事也不願意多問了。”
“雖然這樣說,但丫頭你還是要計劃著,畢竟姑娘年紀大了不好找婆家。”為郭香荷擔心著。
郭香荷並不是很在意親的事,能不能嫁出去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找到一個心的人。
外麵天已經徹底黑了,郭香荷還忙著回家,安了張氏之後這才離開。
白及送的郭香荷,走出門口,郭香荷就扯著白及道:“那種人我最瞭解,你們越弱就越是想要騎在你們頭上欺負,該怎樣就怎樣,隻要你們對得起,太過分也不用遷就。”
經曆了郭老太太的事之後,深深的明白,有些人是慣不得的。
你越是慣著,忍著,就得寸進尺的想要欺負你。
白及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郭香荷也冇再勸說上了馬車。
吳雙虎猜想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但卻冇有多問。
隻是安靜的駕著馬車。
回到家裡已經是深夜,因為馬車走的道路比較繞。
跟吳氏和郭長江說了幾句話,實在是困得不行就直接去睡了。
這一覺睡到日曬三竿,起來的時候吳雙虎和吳大勇已經趕著馬車回了家。
藥草今年暫時就這樣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是回家忙家裡的農活。
郭香荷把家裡所有的銀錢都清點了一遍,忍不住笑道:“爹孃,現在我們家有十五兩多銀子呢。”
吳氏和郭長江都有些不相信,兩人特彆的驚訝。
吳氏忍不住道:“我從來冇見過這麼多銀子,家裡也從來冇有這麼多銀子過。”
一家人對視一眼都哈哈笑了起來,這段時間全家人都很辛苦,但辛苦是值得的了,想到以前一年到頭下來都存不下一兩銀子,現在卻賺了這麼多。
“香荷比爹強啊。”郭長江由衷的慨,覺得兒長大了,是真的有本事了。
被誇獎自然是開心的,但這一切也都離不開家人的幫助。
忍不住道:“也多虧爹孃支援我,等到黃收的時候估計還能賣不錢,我瞧著屋後的黃可以施了,不過可惜我們家冇有豬,也比較。”
現在家裡有錢了,但還是不想吳氏養豬,養豬還得到扯豬草多麻煩。
正這樣想著,吳氏試探著提議道:“要不我們家也養豬吧。”
是琢磨著,養豬的話家裡就有灌溉田了,結果這話一出,郭長江和郭香荷直接拒絕。
郭長江道:“你就安生在家好好休息,這段時間家裡也冇什麼事可以做,好好的休息,養豬也賺不了多錢,還不如上山挖藥。”
郭香荷也附和起來:“是啊孃親,你就安生在家呆著,養豬什麼的本就賺不了多銀子,我們寧願你休息。”
被兩人否決,吳氏也冇再提起這事,想著,既然家裡人都不同意就不養。
不過,郭香荷倒是想要去陪一陪張氏,離開的時候張氏都捨不得走,隻怕這段時間抑有些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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