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去了？」暮舜詢問傭人。

印象中母親沒有早出的習慣。

傭人搖了搖頭：「這個夫人沒有說。」

暮沉沉也順勢瞥了眼時間，時間確實還很早，作為妻子不伺候臥病中的丈夫洗漱，卻一大早不見人影。

「爺爺呢？」

暮舜又詢問。

傭正要回答，眼角的餘卻瞥見從客廳走來飯廳的影，於是道：「老爺來了。」

暮舜順著傭人的視線去，暮正雲確實拄著柺杖走進飯廳。

「爺爺。」他起過去，將暮正雲攙扶到飯桌前坐下。

暮沉沉這時也抬起頭，被接到暮家六年，暮正雲一直不喜歡自己，也就從未喊過他一聲『爺爺』。

此刻見麵，也就沒打招呼。

想必暮正雲對這聲『爺爺』也是嗤之以鼻的。

這樣也好，本來對這聲爺爺就喊不出口。

暮正雲自然也注意到了的存在，坐下來的時候看了一眼，臉說不上好，但也不壞。

隻輕聲道：「吃飯吧。」

還算平緩的口吻。

到讓暮沉沉意外地掀了掀眸。

以前暮正雲看到，哪次不是冷眼相待，今日的態度竟與之前截然不同。

不由得想到昨天暮蘭葉的話。

暮正雲居然真的同意住在主樓裡。

低頭，默默的吃著早餐，沒有同暮正雲有任何集。

也正因為的默不吭聲，到讓飯廳的氣氛有些許尷尬。

暮舜看看，又看看老爺子，最終也沒說什麼。

他知道從以前開始，爺爺就不怎麼喜歡沉沉，這次應該是因為父親病重的緣故，才儘可能的滿足他的一切心願吧。

「姐，你太瘦了，多吃點。」他指了指桌上盛的早餐，示意暮沉沉多吃一點，也藉由自己的話，試圖緩解一飯廳這充滿拘束的氣氛。

暮沉沉隻是看了他一眼，一貫的沒有出聲。

不瞭解暮舜，也就不敢放下心中的戒心。

在這個家，要說不帶任何心機對好的人，怕也就隻有暮霖川了。

儘管他是因為心中的虧欠，也一直用錯了方式，但至，那份好是誠摯的、沒有任何目的。

至於秦琉璃母子，接不多，難免心存戒備。

隨著暮舜開口，暮正雲也掀眸看了眼暮沉沉，眸底了往日的苛刻與肅殺之息，反而是多了一溫和。

不過他沒開口，隻是瞥了眼暮沉沉後，又繼續吃早餐。

暮沉沉發現眼前的暮正雲真的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態度與之前截然不同，人也瞬間蒼老了不。

「父親那邊呢？早餐誰準備？」突然開口，問向暮舜。

平日裡都是秦琉璃在照顧暮霖川的飲食起居，暮舜一時間也忘了這事兒。

轉頭詢問傭人：「我爸早餐可有準備？」

「先生的葯膳已經準備好了，不過……」傭看了眼廚房準備好的葯膳：「一向都是夫人端上去。」

暮舜一聽，當即沉下臉來：「你們怎麼不早說？」

音落下，起走向廚房。

暮正雲見他端著葯膳出來，不由得詢問了一句：「怎麼，你母親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