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打開,外麵除了波濤洶湧的海浪聲,再也聽不到彆的聲音。冷幽琛眉尖蹙,不悅掛在臉上,這個沒長的人,喊幾聲就放棄了,到底懂不懂,什麼百折不撓?
他臉沉地推開白玉骨瓷碗,疲憊地閉上眼睛,睫低垂,眼窩下方一片青,昨晚顯然沒睡好。
管家見狀,低聲道:“三爺,不再吃點?”
“氣飽了。”男人掀了掀薄。
“……”管家不敢再多說,默默收拾好碗筷,抬頭著他,男人俊無雙,此時俊臉上著病態的蒼白。
因此,下上那道抓痕就特彆顯眼,看樣子,像人的指甲印。
三爺昨晚喝醉後去了哪裡?這道抓痕是怎麼來的?作為忠心耿耿的管家,他是不會去問主子這樣私的問題。
“三爺,您下上的傷需不需要上點藥?”
冷幽琛睜開眼睛,鬱地掃了他一眼,“不用,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下上有傷,尤其是那個人。”
“那個人”的字音咬得特彆重,很顯然還在賭氣。
管家心下了然,這傷不能讓三知道,那肯定是三撓上去的。昨晚三爺離開泳池時,臉上還沒有掛彩,看樣子是喝了酒後弄上去的。
莫非三爺又戴著麵去欺負三了?
他忍不住歎息,三的商真的堪憂啊!他猶豫了一下,忍不住道:“三爺,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既然知道不當講,那就彆講。”
“……”
管家想翻他個白眼,又覺得這是大不敬,他生生忍住,語重心長道:“三爺,您現在和三的已經穩定發展,其實有些事兩相悅會更好,您覺得呢?”
管家的用詞還比較含蓄的,他真正想說的是,
冷幽琛怎麼可能不知道管家的言下之意,他心頭惱怒,俊臉飄起一抹尷尬的薄紅,怒道:“我要你一個幾十歲都沒有人的老-男,來教我怎麼談說?”
管家:“……”
好心被當驢肝肺,管家哪敢再多說什麼,三爺,您就繼續作吧,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你那什麼眼神,不服氣?”冷幽琛惡狠狠地瞪著他,今天這是怎麼了,連管家都敢鄙視他了。
“不敢,三爺說得很有道理,我正在反省。”管家連忙道,不敢火上燒油,怕他氣得把房頂掀了。
冷幽琛氣得直咳嗽,他劈手指著門,冷聲道:“出去,彆待在這裡惹人心煩。”
管家端著托盤出去,關上書房門前,他看到坐在書桌後的冷幽琛,忍不住歎了口氣。其實他想勸三爺,如果喜歡三,現在對好還來得及。
人心都是長的,三也一定會原諒他之前對的做的事。
可是他知道,一旦他說了,又會惹得三爺大發雷霆。因為固執如他,絕不會承認他之前的行為錯了。
他端著托盤下樓,剛過轉角,就看見迎麵朝他走來的衛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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