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沂五清艷,當他冷冷看著一個人時,那姿態宛如高山之雪孤江之月,明明倨傲得不行,卻讓人生不出討厭之心來,仿佛這個人生來就該站在眾生之上。楚錦瑤印象中的秦沂一直是這個模樣,等婚后,楚錦瑤才發現原來秦沂也會笑,即使笑意里仍然帶著調侃和譏誚,可是他淡淡一笑,容貌的殺傷力顯然倍翻轉。平日里楚錦瑤看著秦沂的笑容自然覺得賞心悅目,可是如今在生氣,而秦沂還這樣笑,這就很氣人了。
“你還笑!”
“好好,我不笑。”秦沂雖然這樣說,可是眼睛里的笑意卻毫沒有收斂。楚錦瑤這樣炸的模樣太可了,越發勾秦沂骨子里的惡劣因子。
秦沂手去楚錦瑤的發髻,直到把整齊端莊的發髻弄得一團糟,這才覺舒服了一些。秦沂見楚錦瑤還繃著臉,于是拔下頭發上的簪子,調整到自己喜歡的位置,一邊拔,一邊慢慢說:“我方才看那個宮,只是想知道這些天太子妃究竟做了些什麼。你自己往哪兒想呢?”
楚錦瑤就知道的靜瞞不過秦沂,楚錦瑤有些吃味,他對的東西了如指掌,可如果秦沂在外面搞些什麼,鐵定被賣了都還在數錢。楚錦妙說:“們可是皇后送給你的人,我哪兒會做些什麼。”
秦沂笑了一聲,輕輕著的鼻子,說:“倒打一耙,和我還。”秦沂頓了頓,突然意有所指地說:“你若是在后宮平衡勢力,走得辛苦,不如換個法子。”比如,說他,讓他來出面打發走四個宮。這可謂簡單又省事,不會有任何麻煩。
楚錦瑤聽到這里,故意朝后拋了個又又勾的眼神:“太子殿下是這麼沒原則的人嗎?”
“不一定。”秦沂也笑著看,“你不妨試試。”
楚錦瑤終于繃不住笑了:“殿下,您是儲君,國之本,你可別這樣!”
秦沂也被逗笑,他手指從楚錦瑤的頭發中穿過,心里繾綣之余,也微有些憾:“你還是想自己做?”
“嗯。”楚錦瑤低低應了一聲,“我不能總是靠你。”
秦沂頗想說怎麼不能,他是的夫婿,理應一輩子讓來依靠。但是秦沂也明白楚錦瑤的顧忌,一次兩次能靠秦沂擺平,日后呢?秦沂畢竟不能時常在后宮待著,他總有看不到的地方,楚錦瑤自己試探著出手,學習在后宮中立足,其實是最聰明的法子。
“立人者,唯有自立。”楚錦瑤說,“殿下,這可是你在長興侯府教我的,我一直在學。”
“對啊。”秦沂不知為何想嘆氣,理智上是一出,實際上又是一出。秦沂喟嘆道:“我后悔教你這些了。”
“為什麼?”
因為他沒想到最后楚錦瑤會為自己的妻子,教來教去坑回了自己上。但是秦沂沒有說自己的真實想法,而是故意說:“可能是因為你太笨吧。”
楚錦瑤滿心歡喜地等著接下來的話,結果一聽是這些,登時惱了,回就用拳頭錘他:“你說什麼!”
秦沂一只手就能握住楚錦瑤兩個拳頭,笑著任由楚錦瑤撒氣,而楚錦瑤下手也很有分寸,這點力道打上去,就跟撒一樣。
等兩人鬧累了之后,主要是楚錦瑤累了,兩人靜靜依偎著休息。楚錦瑤靠了一會,低聲問:“殿下,我這幾天做了什麼,你都知道?”
“顯然。”
“那我這個學生有沒有給你丟臉?”
“沒有。”秦沂也忍不住放了聲音,低低道,“你做得很好。”
楚錦瑤也知道這話哄的分很大,不過不愿意細究,而是握住秦沂的手,目湛湛地看著他:“殿下,我一定會長為那個能與你比肩的太子妃。”
“好啊。”秦沂看著楚錦瑤的眼睛,幾乎要陷在這片絢麗的暈里,“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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