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叡道:“所以你要欺騙朕?”
常氏道:“皇上難道沒有看見朝臣們的態度嗎?就沒有人支持皇上迎閭夫人宮,連皇上最親信的陸麗都不支持。閭氏出豪門,如果宮做了太后,皇上必定會大力提拔閭氏家族的人,尚書重臣的職位,理所當然應該歸閭氏家族的人執掌,還得到別人嗎?憑閭氏家族已有的地位,加上皇上有意的提拔,恐怕不出一兩年,朝廷就要姓閭了吧?可是擁戴皇上繼位這件事,閭氏家族沒有毫功勞,他們沒有出過一分力,憑什麼搶占這樣的地位,這讓功臣們怎麼想,怎麼看呢?他們都不愿意皇上接閭氏還宮,可皇上卻有此打算……皇上忘了閭輝閭松謀反的事了嗎?皇上不想殺他們,可結果呢?他們還是死了。這不是皇上能說了就算的。閭氏不能宮,必須要死。既然皇上下不了決心,我只好出下策,幫皇上做決了。皇上說我貪圖富貴就貪圖富貴吧,畢竟若不死,皇上也不會讓常氏進京。常氏出貧賤,我也只是一介保母,就算皇上再努力提拔,也不能和閭氏比,對那些豪門貴姓又有什麼威脅呢?對皇上也沒有任何威脅,皇上覺得好用便提拔,不好用,棄了便是了。”
拓拔叡心腸百轉,閉了眼,默默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