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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生存日記》 第57章 重逢

有什麼高興的事呢?最近也沒什麼高興的事,無非是隨便聊聊罷了。新蒸的桂花點心不錯,新釀的葡萄酒也不錯。桌上擺了幾只玉杯,銀壺,散了一會步,幾人便落了腳坐下,喝喝酒,嘗嘗點心。

臘月底的時候,馮瑯進京了。

拓拔叡沒見過馮瑯,對這個傳說中的大舅子也有點好奇,于是打算好了在太華殿召見。他沒有提前告訴馮憑,只在這天馮瑯進宮時,才笑盈盈湊上去,笑說:“想知道朕待會要見誰嗎?”

天氣冷,馮憑也沒出去玩,正跟蘇叱羅坐在案前剪紗,堆那個宮花兒。馮憑見他笑的不懷好意,還賣關子,靈機一,故意裝作不興趣的樣子,眼睛也不轉,說:“不想知道。那些人我又不認識。”

蘇叱羅抿了笑。

拓拔叡急了,說:“猜猜嘛!你認識的!”

馮憑說:“猜不到,不猜。”

拓拔叡說:“你不是老想見他嗎?這就猜不到啦?朕的大舅子啊!”

蘇叱羅笑說:“這麼快?”

拓拔叡說:“自然!”

馮憑喜出外,連忙放下宮紗:“皇上是說哥哥來了?他已經進京了嗎?”

拓拔叡看驚喜的模樣,就得意高興起來,說:“昨日就進京了。

“怎麼樣?高興吧?”他歡喜地手,哈哈一笑:“朕就是想給你個驚喜,他剛剛進宮了,一會就到太華殿,朕待會出去,你就在后面看著哈。”

馮憑高興的滿臉通紅,手足無措了:“那我要不要換服。”

上穿著梨花白的錦襖兒,蔥綠百褶,襯的圓白的臉蛋白皙又。拓拔叡說:“就穿這個嘛,好的,不用換。”

馮憑說:“我要不要梳個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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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叡說:“很好啦!梳啥!朕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他難道還能挑出不是不?”

馮憑說:“幫我看看嘛!”

蘇叱羅笑,給整了整裳,重新梳了梳頭發:“就這樣吧,貴人這模樣好的,不用特意打扮了。”拓拔叡笑看著,一會,就聽見太監通報,說馮瑯到了殿外了。馮憑高興的不得了。

“說曹就到!”拓拔叡樂,掀簾出去,笑道:“朕去了,見見朕的大舅子。”

拓拔叡坐在案前,讓李賢宣馮瑯殿。李賢領命出去了,很快,馮瑯進來了,跪下,磕頭,口中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拓拔叡眼一瞧,見這大舅子模樣英俊,竟然跟憑兒還有點像!

馮瑯材長大,乃是個玉樹臨風的外表。馮氏是漢族人,馮瑯的母親卻是胡人,因此馮瑯其人是個胡漢混的長相。說特點,就是皮白皙,五廓深邃,另外還長著漢人的黑頭發和黑眼睛。

拓拔叡覺得他長得不像憑兒的哥哥,倒有點像是憑兒的爹。

“你就是馮瑯?”

拓拔叡拿起皇帝的架子來。他雖然私底下開玩笑,把馮瑯大舅子,不過當著外人,他是皇帝,他可不想馮瑯真覺得自己可以給皇帝充大舅子了。所以他故意嚴肅著表,將聲音放的很有威嚴:“跪上前來,給朕瞧瞧。”

馮瑯聽到皇帝說話的口氣,心里就咯噔一下。他是曾因家族之禍逃亡在外的人,對拓拔家的人,那小心肝是怕怕的了,生怕一個不對就被砍了腦袋。他惶恐地忙跪上前:“臣……不勝惶竦……”

拓拔叡細一瞧,覺大舅子長得還如花似玉的,心中暗笑。

“你就是馮瑯?聽說你這些年逃到然去了?”拓拔叡說:“然是咱們大魏的敵人,朕早晚要滅了他們。你膽子不小嘛,犯了罪不乖乖伏刑就戮,竟然逃到敵國去了,現在還敢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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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瑯就更惶恐了,嚇的幾乎說不出話來,戰戰兢兢說:“臣自知有罪,天網恢恢疏而不,臣慕皇上英明,此番回來,就是要任由皇上置。”

拓拔叡說:“你就說是因為先帝崩了,估朕不會殺你了你才逃回來的嘛,講那麼好聽做什麼。”

馮瑯斬釘截鐵說:“臣絕無此意!皇上是圣明之主,臣自知罪大惡極,皇上要殺要剮,臣都絕無怨言。”

拓拔叡說:“行了吧,朕早就已經赦免了你的罪過了。朕今日找你進宮來,只因馮貴人實在想見親人,朕想讓高興高興。”

馮瑯額頭汗。

那時候,馮憑從簾后出來了,喚了一聲哥哥。馮瑯一看,正是自己的親妹子。是又驚又喜,臉蛋兒白里著紅,眼睛里。馮瑯驚訝了一下,認出是妹妹,又覺有點陌生,變了很多。

長高了。上次見面都忘了是什麼時候了,記憶里只是個小孩,頭上戴著花兒,梳著雙丫髻,眉眼還是融融的一團,沒有個的模樣。現在幾乎已經有點像個大姑娘了,個子已經有那麼高了……現在看起來端莊,亭亭玉立,好像還多了一若有若無的老道沉穩。

這讓馮瑯很意外。因為記憶中的小妹就是個娃娃,突然變了這個樣子,他覺很不習慣。這兩年宮中生活對的改變太大了,可以說是胎換骨的,整個變了另一個人。天天相的拓拔叡和常氏都看不出來,唯有分隔多難年的親哥哥一眼察覺到。

笑的很沉穩,是那種有意養的笑容,不是小孩子的天真燦爛。馮瑯見到妹妹,又是高興,又有點心痛。

“皇上,我想單獨跟哥哥說會話行嗎?”馮憑笑向拓拔叡請求說:“我跟哥哥好些日子沒見了,私底下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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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叡手笑道:“你去吧,朕就不打擾你們兄妹敘舊啦。”

馮瑯瞧見拓拔叡的態度,發現皇帝對小妹好的。這讓他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小妹今年才十歲,這樣的年紀,明明還是個孩子。連男人是什麼都不懂,卻已經嫁為人婦,靠姿取悅男人了。一個十歲的小孩,談得上什麼魅力和姿呢,只不過是給人玩弄罷了。

穿戴的很好,裳首飾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臉蛋也白皙圓潤,看起來這些年過得很好。然而馮瑯看了并不能到高興,因為那好,不是個正常的好法。小孩就該活潑天真,不解世事的,可那神態語調,卻像極了一個久經生活的婦人。

他不知道小妹和皇帝的關系是怎樣的,然而心里非常難

雖然他早知道這個事,然而沒有親眼見到,畢竟想象不來,此時親眼見到一個全然陌生的小妹,那緒一下子沖上心頭來,幾乎酸的有些控制不住。

兄妹兩人一道往園中散步。馮憑發現,跟哥哥也無話可說。雖然日日思念親人,但真正見到了,卻真的不知道說什麼。

好多年了,早就已經找不到共同的語言了。

對于這兩年在宮中的生活,包括和拓拔叡的關系,都極力回避,不愿意言說。并不愿提拓拔叡。

對這個問題,馮瑯的覺比更糟糕,更不愿意談論。至于馮瑯這兩年的生活呢?馮瑯也不愿意說,于是兄妹兩個找不到話說,彼此艱難的尋找著不相干的話,以使得雙方不那麼尷尬。

馮憑提起了續弦的事。

提起這件事,頓時不木訥了,言語輕巧起來,好像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專長似的,問說:“哥哥這些年有娶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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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瑯在然的時候,娶過一妻,還生下一兒一。不過回到魏國以后,和妻兒就再也沒有聯系了。然和魏國一直互相敵對,他既然回到魏國做,就必須要放棄曾經的家庭和生活。馮瑯其實很他在然的妻兒,每每想起此事,心中都說不出的悵惘。那是個很好的人,為他付出了很多,很他,只是兩人沒有緣分。他早就知道這場婚姻是水姻緣,不可能長久。因為他不可能一直再然生活,他有志向抱負,只要有機會,他就會回到魏國。

馮憑聽他說了此事,也在意料之中的。哥哥在然生活了這麼多年,不可能一直一個人,有家庭也正常。毫不驚訝,安馮瑯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過去就過去了吧,哥哥也不必自責。哥哥既然已經回到魏國,今后也不可能再回去然了。咱們魏國和然人有大仇,皇上一有機會就會對然用兵的,哥哥還是不要跟那邊再有瓜葛。”

馮瑯道:“放心吧,我曉得。”

馮憑道:“我前日跟太后提起哥哥要續弦的事。我先前在信中也向哥哥提過,哥哥考慮的怎麼樣?過幾日我想讓哥哥見一見太后,哥哥提前準備準備。你是男方,這事應該咱們提的。”

馮瑯道:“你說那個孩多大?才十多歲?我已經三十多了,恐怕有些不合適吧。”

馮憑說:“有什麼不合適的。只要看得上你,太后又同意,自然合適的。哥哥人品這樣好,不必太妄自菲薄。”

馮瑯嘆口氣道:“行吧,那我準備準備吧,要是真能也是好事。”

馮瑯聽妹妹說話,小小年紀,謀事比自己還要積極,心比自己還要冷,好像一點也不講似的,心里又是五味雜陳。他真想像小時候那樣抱一抱他圓嘟嘟的小臉,多可啊,只是如今已經不了。

然而那是不要的,雖然已經生疏了,找不到話說了,但他們還是親人,還是兄妹,互相信任,惦念彼此的。

馮憑道:“哥哥進京住在哪?我讓人做一些吃食給哥哥送去,哥哥嘗嘗。宮里的東西,跟外面還是不一樣的。”

馮瑯笑道:“住在驛館,你讓人送吧,我也想嘗嘗。”

馮憑笑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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