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叡摟著腰的時候,會微微發熱,心跳會加快。已經習慣了被他拉拉手,摟摟腰,或者親一親臉頰,能夠控制自己不會突然激或者臉紅……然而晚上泡在浴桶中的時候,覺自己后腰上那塊皮,,火辣辣的,好像被一塊手掌形狀的烙鐵打上了標記。
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好像變得特別敏,他只是一個隨意的,那覺都會留在上很久,留一天,到晚上還能覺到,只有到第二天才能消失。
這便是心嗎?有時候,靠近他,能覺到突然一下子心悸。那種覺強烈而頻繁,努力克制著,但最近發生的次數越來越多。
浴桶對面,是一面銅鏡,鏡中映出的上半。對著鏡子打量自己的臉,白的臉蛋,烏黑的頭發和眉,紅的,鮮艷艷的……那鏡子有點模糊,其實照的不是很清楚。不過大概的影兒,瞧著是雪瑩瑩的。
不確定自己是長的好看還是不好看。
太后總是夸,說:“憑兒越來越漂亮了。”蘇叱羅、珍珠兒也說:“貴人模樣出落的越來越人了。”不知道這些話是真是假。
知道自己不算丑,可以說眉目周正。不過不知道自己不。
常太后夸,應該當不得真。蘇叱羅和珍珠兒估計也只是順著常太后吹捧,不見得是真心話。拓拔叡就從來沒有夸過好看。打扮的再好看,常太后夸到天上去了,拓拔叡也很看一眼。
拓拔叡是那樣好的人,他不看自己,馮憑想,可能自己真的長得很平庸。韓林兒也沒有太夸過。
韓林兒是不撒謊的人。
馮憑不想把太多的關注放在自己的容貌上。人生下來就長這樣,已經是改變不了的了,在意一個改變不了的東西是沒用的,反而讓人沮喪。心里明白這個道理,還是會忍不住失落,這個念頭在腦子里忽然冒出來。
的脯晶瑩飽滿,上面點綴著紅艷的花蕾。對鏡注視了一會,又低頭去,拿起帕子,了水,惜不已地輕輕拭。的發育帶給莫名的恥,同時還有的歡喜。
想長大,每天都長大,羨慕年人的纖細盈,不喜歡原來那個干的自己,因為那樣丑。
不曉得那樣為什麼丑,反正那樣丑,不要那樣,厭惡那樣。
那里開始長了。
有點人,不過知道孩兒都要那樣的,那是長大人的意思。研究自己的,心里有點的歡喜。
最近洗澡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一進去就是一個多時辰,不許人打擾,也聽不到聲音。珍珠兒一會進來,看見還沒好,悄悄問:“貴人還沒洗好啊?沒人嗎?這都一個時辰了。”
韓林兒守在簾外,道:“還沒呢,好了貴人自己會人的。”
珍珠兒納悶說:“貴人真奇怪,洗澡從來不讓人伺候,天天洗的,上又不臟,怎麼要花這麼多時間。”
韓林兒只是笑:“我在著伺候著,你就不用擔心了。”
韓林兒上不說,心里明白,因為里面有鏡子。
小貴人長大了,越來越照鏡子了,有時候看到反的,都會不自的瞥一眼。洗澡,主要是在里面照鏡子,翻過來反過去地照,有時還會做表。韓林兒非常悉的小作和小心思,也不破。
他暗暗里,覺得這樣可的。小貴人早懂事,其實還是個孩子,也有小孩的心思,,害。
穿上服,出來了,坐在鏡子前,韓林兒給頭發。
離開浴桶,邊有人了,的心思便能回到正經事上來。
馮憑說:“皇上要駕親征了。”
韓林兒說:“征李效?”
韓林兒說:“已經決定了?”
馮憑說:“皇上說下個月,他要自己帶兵,要把李效人頭摘下來。”
韓林兒說:“皇上才十五歲就要駕親征了。如果此次得勝,打敗了李效,皇上的威信會大大加強的。自從太武帝死,咱們大魏軍事已經屢次失利了,江淮一帶丟了許多州。皇上早晚都要親自帶兵的,上戰場的時候還多著呢。”
大魏國,一直都是皇帝親自帶兵征戰的。從道武皇帝到太武帝,都是非常優秀的軍事將領。拓拔叡也以他的祖父輩們為榜樣,有建立戰功的野心。
馮憑道:“我曉得,我只是舍不得皇上走。”
韓林兒道:“征個李效不難,這仗是必勝的,皇上幾個月就回來了。”
馮憑難過說:“可我還是不想讓皇上走。”
不知道自己最近為什麼會特別地依他。也許,是覺得自己要長大了吧……
知道孩要長大了,要長,要流。從宮,老嬤嬤們那里聽來這些,孩那里流過就是長大了。
迫不及待,還有點害怕……孩子的第一次,初,希他能在邊。如果變了人,想要第一個告訴他。這個想法難以啟齒,實在是太人了,但是心里是那樣想的。
那個時候,想要窩在他懷里,抱著他,輕聲告訴他,已經人了。他會哄,安,特別疼,然后他們就可以圓房了。想到那樣的場景,心里會有點甜甜的。
這個時候,他卻要跑去打仗,萬一到時候找不到他人怎麼辦。
很不安,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懷疑自己會流,會弄臟床被。覺得很恥,不想被別人看見。用一個方塊小墊子墊在下,不讓人進的寢室,不許宮的床。
早上起床的時候,要習慣地一下屁下面有沒有那個。
這天下午,馮憑吃了幾片冰鎮的香瓜,突然覺小腹痛。不是吃壞了肚子的那種肚痛,是肚臍下接近的位置,一下一下,拉鋸般的疼。先是作痛,后來漸漸有點難忍,疼的站起來,腹中一陣痙攣,痛的又蹲下了。
韓林兒忙扶著往床上去,拿著手給按手上的位,說是這樣能止腹痛。結果按了半天,疼的越厲害。
韓林兒將兩只手合在一起,使勁的發熱,然后放到小腹上替打著圓按。
他的手突然覆上來,那是男人的手,手掌糙寬厚,骨骼堅。馮憑嚇的心一跳,牙齒咬,眼睛一閉。
猛然又反應過來,他只是個宦,本算不得男人的,又漸漸松了氣,輕輕閉了眼睛由他。他的手心糙溫熱,和拓拔叡的手是一樣的,的人非常舒服,一時就完全忘了疼了。
韓林兒看表松弛下來,不喊疼了,不由住了手:“還疼嗎?”
馮憑聽在耳里,覺他聲音特別溫。靠在韓林兒懷里,閉著眼睛,不管是聲音,還是后背的,都覺不到他是個太監。就好想是個真正的男人似的。
好像突然發現了韓林兒的新功能。
倒不是有什麼想法,而是突然悟了一件事。雖然這宮里都是太監,但其實并不太知道太監和正常男人有什麼區別,只知道一個概念,就是說太監不是男人,沒有脈,不能和人結合并繁育子嗣。所以并不把太監當男人看。
可是,時常又聽說一些宮中的污穢事,曾經聽過,比如說太監和宮茍.合,或者太監和宮妃如何。就不太懂,太監不是不能生育嗎,怎麼會和人茍合。一直覺得很奇怪,不明白。
也就這突然的一刻,電石火間,忽然自己悟了,突然想的明白了。
太監也是男人,只不過是失去了生育能力的男人,不過思想上,仍然還是男人,心里大概也還是有男人的想法的。
這讓此時靠在韓林兒懷里的心就有點不同了。是靠在一個男人懷里的,男人的手還放在上。
并不討厭韓林兒,習慣了依靠他,也不打算就此爬起來,或者把他的手甩開。只是覺自己又長大了一點,很多東西,不需要別人告訴,自己也能明白了。這種覺真奇妙。
一時還生出一種離奇古怪的想法。韓林兒會喜歡嗎?知道韓林兒是喜歡,對好的,不過沒有想過這種喜歡是哪種喜歡。會是男人喜歡人那種喜歡嗎?還是大人喜歡小孩?
知道自己又在胡思想了。
這種問題想的并沒有意義,對韓林兒沒有多余的心思,只是天馬行空的瞎想罷了。對于馮憑這樣向而寡言的人來說,胡思想是一種無聊的趣子。
馮憑以為是“那個”要來了,結果床上躺了一天,什麼都沒有,被“那個”給耍了。想了一天韓林兒和太監的問題,韓林兒不曉得腦子里裝了那麼多東西,已經把自己審了個遍,還一直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