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憑問楊信：“本宮真的有那麼木訥嗎？”

楊信聞之訝然：“誰人胡說。娘娘如此心靈聰慧，哪里木訥了。”

馮憑赧然：“皇上說的。本宮也覺得自己有點木訥，這麼多年，皇上邊的人來來去去。他雖然待我很好，立我為后，然而不過是惦念舊日誼，其實私上，并沒有太垂青于我。”

楊信道：“娘娘可能太多心了。皇上對娘娘若是沒有，怎麼會讓娘娘做皇后。這是后宮中最尊貴最安全的位置，多人想要得到都得不到，唯獨娘娘得到了。”

馮憑說：“不寵的皇后多了去了。”

楊信笑：“娘娘只看到不寵的皇后多，沒看到不寵，結局凄涼的普通妃嬪更多嗎？只是因為們不是皇后，所以再凄涼也沒有人會關注們，記得們。們不是更可憐嗎？至于在宮闈，命運凄慘的普通宮人就更多了，一事不順，輒得咎，就算事事小心步步謹慎，也難免遭飛來橫禍，正是無妄之災，池魚之殃。四海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如果連天下最尊貴的皇后都要覺得辛苦，那尋常人只會更辛苦了。皇后辛苦，尚有人同哀歌，普通人懸尸首，曝白骨，死道路，行人者見之，嬉笑如故。皇后有何可怨呢？”

這正是一劑清醒的良方，是心中早已明白的真諦，前進的力。所以楊信這麼一說，頓時就不哀怨了。

楊信說：“臣覺得皇上對娘娘不淺了。畢竟這后宮中……不能要求太多，皇上心里有娘娘這個人，曉得輕重大小就夠了。本來就樹大招風，娘娘也不想被人說挾寵專擅吧。”

然而馮憑話又變了，說：“我跟皇上，我們是真心實意，你不懂……我跟皇上自小相識，是有真的。除了他，我沒想過嫁任何人，他就是生病了要割我的做藥引子，我也割給他。他心里也有我，只是漸漸長大生疏了，也不曉得是怎麼了，明明是最親近的人，卻日復一日地充滿隔閡，變得陌生。”

楊信道：“娘娘是聰明人，心思總比常人深。但男這種事，心思越深，有時候越多礙。麼，不就講的是個腦袋發熱頭發蒙，只要一眼看的對眼了，就什麼都顧不得了，看他缺點也了優點，刀山火海也要去闖。大多人，都是沒有理智的。可是娘娘事事謹慎，步步不錯，太過冷靜了，在人的眼里，就會了一點真。這種事，投的是一分還是十分，有心的人都覺得到，最騙不了人的。”

馮憑默然不語。

楊信一句話點中關鍵：“娘娘是和皇上房事不諧吧？”

馮憑頓時紅了臉。

楊信悄悄看了一眼，見面酡紅，有些迷醉。他小聲問道：“娘娘是覺得取悅不了皇上？”

馮憑沒說話。

楊信低笑說：“其實娘娘也不必自責。夫妻間房事不合的多了去了，不能只是妻子的責任，主要責任還是在丈夫上的。畢竟這種事，從來都是男子主，子被。”

馮憑瞥了他一眼，心想說：你個太監，懂的還蠻多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反正楊信什麼都知道了，也就不害了。

馮憑說：“你有什麼辦法。”

楊信說：“這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喜好……”

馮憑道：“你來說說。”

楊信看了看簾外侍立的宮，馮憑明白他的意思，揮了揮手，讓宮人退下了。

“現在沒人，可以說了？”

楊信紅著臉說：“這個，言傳難以盡述，可能要有一些肢的，請皇后允許臣靠近一點，便于示意。”

馮憑清冷冷的兩道目看著他。

聲音隨和：“允。”

楊信張地握了握拳頭，道：“那小人就斗膽冒犯了。”

馮憑覷著他，楊信上前去，鼓起勇氣，握住放在枕邊的手。

那手，膩，其如冬雪，質如溫玉。楊信的心一，努力克服著害怕想要丟開的心，輕輕給攥住。

馮憑扭頭，目落到他手上，有些好奇，不知道他要干什麼。

楊信還有點害怕，說：“小人接下來要做一個作，請皇后先恕小人無罪。”

馮憑想知道他要干什麼，說：“恕你無罪。”

于是楊信一只手握著手，一條越上榻，越過住，另一只手也握住了里面的手，在上。

馮憑大吃一驚，不過沒。

心說：這楊信真是個有膽子的了。

馮憑并不擔心他一個太監能干出什麼來，所以心下也是平平靜靜，只將一雙眼睛看他。

楊信手撐著手，低了頭，臉到臉邊，的溫度和香氣已經充滿了他的呼吸。楊信目逡巡著的臉蛋和眼睛，表認真，聲音幽幽說：“每個人都不一樣，有的子，只要持久地親吻，就會。有的喜歡用手去，肩膀，脖子，或者，別的地方。娘娘要主去發掘，皇上可能也不曉得娘娘要什麼。皇上份尊貴，可能在床上不會那麼細心照顧子的，娘娘有什麼和想法要告訴他。”

他笑了笑：“其實不管是日常相還是閨房中，男之事，最要的都是流和通。一方不說，另一方永遠不知道是怎麼想。其實也沒有多大的事，只要多通就能解決的，娘娘要學會向皇上說出自己的。”

馮憑被他注視的很難堪，閉上眼睛，臉發熱，口微微起伏。

沒說話。

楊信說話的已經要到的臉了。像一只甜可口的果子，他真想一口咬住，吃了。

就算沒有男人的件，他也有一百種法子可以要了，有一百種法子可以弄的直了，快活娘。

只是現在不敢。

形的殘損不能代表什麼，他認為自己骨子里還是男人，還有男人的激和。他很想抱，很想吻，很想和來一場，做點更親的事。如果是正常的男人，他可能永遠也得不到親近的機會，可是現在他沒有后顧之憂。

他過的臉頰，又游移到耳畔，輕輕吹著氣：“男人會喜歡人索要，不喜歡們拒絕。娘娘覺越舒服，越滿足，他會越高興，越喜歡。”

馮憑有氣無力道：“他用力……有點疼……”

楊信道：“哪里用力？這里？”

馮憑手想阻止他，楊信在耳邊低語道：“娘娘別害怕，臣不會傷害娘娘的。臣只是個太監，娘娘不用把臣當男人看，臣只是想幫助娘娘。”

馮憑松了手，輕搖頭。

楊信問：“這里？”

馮憑沒吱聲。

楊信問：“這樣疼嗎？”

馮憑聲道：“你該下去了。”

楊信著肩膀，輕輕吻著臉頰，溫而纏綿，低聲懇求道：“讓臣侍奉娘娘吧，臣會讓娘娘滿意的。”

溫熱的鼻息噴在脖子上，楊信吮耳，咬耳朵：“不會有人知道的，臣會保，娘娘只要舒服就行了。”

馮憑息著不言語，兩個眼睛閉著，臉頰緋紅。扭頭避開他的吻，然而卻把另一邊的脖子了出來。潤的親吻層層綿地覆蓋上來。

楊信一邊吻，一邊說：“臣只是個太監，娘娘不用擔心會有意外。臣可以教娘娘，教娘娘怎麼做人。”

馮憑睜開眼睛，注視他。

楊信笑，摟著腰。拿起一只玉白的手，放在臉前，一一親吻指尖。一邊親吻，一邊用笑眼看。他依次吻完五個指頭，又張開，含住手指舐。而后，他吻手腕，順著手腕側一直往上，吻到腋下。

殿外。

韓林兒見小太監都在外站著，不解道：“你們怎麼都在外面，娘娘跟誰在一起？”

小太監回話說：“娘娘跟楊信在單獨說話，將奴婢們都遣出來了。”

韓林兒皺眉。

韓林兒走到簾外，過疏有致的珠簾，看到里面春，無邊。馮憑躺在床上，上只穿著兩小和短，白皙的脯，手臂在外，*橫陳。楊信跪在床上，抬著親吻側，咬腳趾。

韓林兒默默的看了一會。楊信正要下最后一件裳的時候，韓林兒開簾子走了進去，喚道：“娘娘。”

楊信摟住馮憑。

馮憑聽到是韓林兒的聲音，也不驚訝，問道：“什麼事？”

韓林兒看了楊信一眼，道：“你在干什麼？好大的膽子，出去。”

楊信笑瞥了他一眼，放下馮憑下了床，禮了禮，說：“臣先告退了。”

韓林兒目送他離去，拉了薄被來給馮憑蓋上。他皺著眉，看著鮮紅滴的臉，很難，也說不出是心。

“娘娘不應該這樣。”

馮憑已經清醒過來了，知道他要說什麼，道：“我方才是糊涂了，你不用說了，我心里有分寸，以后不會了。”

韓林兒勸道：“娘娘還是把這個人遣走吧，臣不能看他留在宮里禍害娘娘。”

馮憑說：“我知道。”

馮憑上答應，然而還是舍不得把楊信趕走。

不過那天楊信走了之后，回頭一想，還是嚇出一冷汗來。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中了什麼蠱，就被這人迷了，如果不是韓林兒來，恐怕真要發生點什麼事。

能發生什麼事呢？楊信不過是個太監罷了，太監又不是男人，就跟人一樣，還能把怎麼樣嗎？

太監不能把怎麼樣，不過潛意識里還是有點不安，覺拓拔叡如果知道了這件事，可能會生氣。

韓林兒松了一口氣，沒有再看到楊信上的床。然而楊信這個煩人，還是無不在。隨時韓林兒走進殿里，都看見他在馮憑邊，一會在肩膀一會在捶，一會在伺候穿一會在伺候用膳。其實這也沒什麼不對，皇后邊總要有人伺候的，他也會伺候馮憑日常起居，并沒有哪里逾越。然而看到楊信他就很不舒服，簡直了中刺眼中釘。

他要想辦法把這家伙懟走。

然而馮憑不肯聽他的。

大雪連著下了半個月，整個宮殿都被白雪覆蓋。因為風雪不能出門，馮憑便整日蜷在宮中，湊著火盆烤火，一邊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