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曲一支比一支歡快。

各種樂同時彈奏，叮叮咚咚，高低和鳴，明快旋轉的樂曲聲引的人心振，腳步翩紛，眾人鼓掌跳躍。一支胡聲小調結束了，又換做一支輕快的舞曲。

拓拔鼓掌笑道：“這曲子，朕也會彈，朕來彈一曲。”

馮憑笑說：“皇上彈什麼？彈琵琶？”

拓拔叡說：“朕彈一支琵琶。”

歡快的樂曲忽然停了。

眾人正搖漾著，忽然沒了音樂，紛紛驚詫，目朝樂隊的方向去。

只見樂隊停止了奏樂，皇帝錦袍玉帶的影來到琵琶師跟前，從琵琶師手里要了琵琶，攬在懷里，面向眾臣姿勢極地亮了一個相，而后手琴弦，重重往下劃出一劃，大刀闊斧地撥出一串和弦。

還是同樣的曲子，只是高了一個調。跟琵琶師彈奏的婉轉輕快不同，拓拔叡的琵琶音鏗鏘有力，曲聲激，一個接一個的音符紛紛忙忙爭先恐后流淌出來，卻各有節奏，毫不，一時急管繁弦，紛紛而出。嘈切錯雜，金石和鳴，銀瓶乍破，玉珠紛墜。原本這曲子是一支箜篌曲，箜篌主奏，其他樂伴奏，拓拔叡拿起琵琶之后，其他管笛笳聲，箜篌長琴紛紛淪為伴奏。樂師配合著皇帝的彈奏，時急時緩，高低呼應。

一曲普通的舞曲，被他彈出了金戈鐵馬之氣。侍從們鼓掌喝起彩來。

拓拔叡笑容滿面，一邊彈奏，一邊唱起了鮮卑語的歌謠。青年的聲音婉轉悠揚，低沉磁，圓潤流暢，好像打磨的最的玉石，任意高低轉折，毫不見滯塞。喝彩之聲一浪疊一浪，歡笑聲震耳聾，不過還是不住曲聲和歌聲。

馮憑也解了孔雀翎披風，一紅紅，纖腰束著綠玉。拓拔叡轉到所在的方向，滿臉喜悅，含的目看著，一邊彈奏一邊歌唱，仿佛是在邀請似的。馮憑臉緋紅，著他模樣，喜悅和意要從眼睛里溢出來。

樂曲聲歡縱激，奔騰跳躍。他一手抱琵琶著肩，一手撥弦，伴隨著節奏拍子和圍觀的喝彩聲，踢踢踏踏跳起了胡旋舞。手高舉，腳步紛紛地邁出，隨著樂曲急速旋轉。胡旋本是子所跳的舞，舞穿彩的舞，依靠擺和飛袖旋轉，他一窄襟錦袍，無風無袖，旋轉的干凈利落，沒有一點脂氣，觀者只見活潑輕快，喜悅歡暢。

胡人皆好舞，天生的喜歡音樂，能唱會跳，皇帝隨樂起舞，眾臣皆鼓掌喝彩。

馮憑也打著拍子，給他鼓掌，拓拔叡將琵琶還給琵琶師，踢踏舞蹈著，一邊旋轉一邊朝的方向跳過來。

喝彩聲如水高漲，四面的目隨之而來。馮憑不會跳舞，面紅耳赤，有些，不過還是心難耐，在拓拔叡出手的時候，不自地笑，牽起他的手轉了一個圈。拓拔叡見配合默契，也特別開心，一手摟著腰，帶著踢踏跳躍，腳步隨著歡快的樂曲旋轉。

烏蘭延看的歡笑不已，拉著賀若一塊場。這群年輕的侍衛青年們最熱鬧，全都跟著樂曲舞蹈起來。

李益獨自站在角落，一時沒注意就被一群舞蹈家給包圍了。他惶然地看了左右，發現眾人都在舞，只有自己形單影只。空氣有點冷了，他從隨侍手里接過一件鶴大氅披上，遠遠看歌舞。

馮憑靠在他臂上，曲子太快了，但是竟然一點不匆忙慌，一切都非常合適。腳步節奏非常輕快，也不知道自己在跳什麼，反正跟著他跳，跟著他轉圈，覺特別歡暢。拓拔叡一邊跳一邊注視著，面笑渦，眼睛好像在說話。

曲子在歡中推向高.，拓拔叡在一片歡呼聲中將摟懷抱，笑容滿面的閉上眼睛，遞上吻。馮憑在一陣天旋地轉之中摟了他腰，熱騰騰地迎向他，呼吸熾熱了起來……

一眾侍從高呼，喧騰喝彩聲此起彼伏。

李益遠遠著他二人，心說：天底下怕是沒有夫婦能像眼前這對這般奔放熱烈了。他從眼睛里看到了控制不住的奔涌的意，臉龐發，眼中迸出火焰，與從孔中往外流淌，好像全世界只剩下這個人。他會不來那是什麼覺。

很陌生，然而又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好像是霧里看花一般，有種格外的朦朧好。他不由也會心一笑。

拓拔叡累了，舉手向眾人示意：“諸位自行取樂吧，朕今日倦了。”

侍從們見狀，連忙上去，替皇帝和皇后披上披風，拓拔叡大汗淋漓，擁著馮憑，在侍臣的簇擁下往帳中走去。

馮憑臉緋紅，頭中嗡嗡的還在天旋地轉，腳發，完全沒法走路。拓拔叡不曉得不會轉圈，一轉就要暈，今晚上轉了一晚，這會完全不行了。

拓拔叡一手摟著腰，一手握著手攙扶，關切道：“沒事吧？停了還暈嗎？”

馮憑東倒西歪的，已經辨不清方向了。拓拔叡扶著躺到床上，替了了外面服，侍從端來水。拓拔叡從水盆中撈了帕子出來擰干，替了臉和脖子上的汗，抬起手了雙手。

馮憑躺在枕上，頭嗡嗡的聲音減輕了些，腦子只是疼，好歹不轉了。心里很，目視著拓拔叡，覺好難過好難耐，聲音抖懇求道：“你讓他們都下去吧。”

拓拔叡看臉鮮紅，神中有種抑不住的，心里一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回頭比了個手勢，命令侍從道：“你們都退下吧，不用侍奉了。”

腳步聲堪堪才散去，就跪坐起來，雙臂摟住他脖子。拓拔叡沒見過這麼冶浪的樣子，一時吃驚了，一邊笑一邊了靴上床。他還沒來得及了子，馮憑已經綿綿地摟上來，將他按在枕上。熱燙地吻過來。拓拔叡舒服打了個，雙手也摟上腰，熱火朝天地親吻起來，邊吻邊互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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