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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生存日記》 第142章 謀慮

宮殿前,一群華服的宦、侍衛正鼓掌歡笑、嬉鬧著。十歲的太子拓拔泓騎在一個宦的脖子上,被高高托舉著,手中持著木劍,正和一同齡的小孩子比武打斗,熱火朝天。宦侍衛們高呼喝彩:“太子打的好!太子打的好!”

李惠遠遠瞧見,焦急喚道:“殿下呀!”

拓拔泓轉過頭來,興高采烈:“舅父!”

和他打斗的另一個年也高興道:“父親!你怎麼宮來了!”

李惠已經六十多歲了,卻還有一個十歲不到的兒子,李曖。李惠把他送進宮來,陪拓拔泓讀書玩耍。

拓拔泓地位尊貴,邊伙伴頗不。五六個年,除了李曖之外,一個馮氏出的馮思,一個永王的小兒子,另有兩個拓拔氏的外親,年紀都在十歲左右。拓拔叡給太子挑伙伴原則簡單,主要在皇室宗親或外戚當中挑選年紀相當又聰明伶俐的選宮。年們都穿著錦華服,模樣長的都是瑩潤,紅齒白,拔俊。看到李惠,有人歡喜有人不喜。

李惠迎著一群早年目走上去,向拓拔泓說:“太子這是在玩什麼呀?”

李曖仰頭說:“父親,我們在練習比武呢。”

拓拔泓昂著高貴的小腦袋:“舅舅進宮來做什麼?”

李惠說:“皇上現在在生病,你們怎麼在這里嬉鬧練武呢?還發出陣陣笑聲,讓人看見了統。你怎麼不去看看你父皇,關心關心他啊?”

拓拔泓說:“我去過了。父皇說他要休息,說讓我自己去玩吧,我就自己玩了。”

李惠說:“皇上讓你去玩,你也不能真去玩啊。你們別在這殿前鬧,來來往往的人看見,都要說你不懂事。你回宮中去看書寫字,不要舞刀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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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泓說:“我知道了。舅舅你進宮干什麼呀?”

李惠說:“我去見見皇上。太子還是趕回宮去吧,不要玩了。”

拓拔泓答應:“好的,舅舅去吧。”

李惠說著不讓他玩,卻又從懷里掏出一只陀螺來,遞給拓拔泓:“這個小玩意太子拿去玩吧,老臣去啦。”

拓拔泓兩眼放。待要手,又克制住了,他滿臉喜悅地給邊宦使眼,宦忙去李惠手上接了,又雙手捧上去,呈給拓拔泓。

拓拔泓這才從宦手里接過,喜笑說:“謝謝舅舅,我收下了。”

李惠看他小小年紀,那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架勢,已經熏陶的比他爹還有了,心里又好笑又想嘆氣。

這是他的親侄兒,但李惠對這拓拔泓生不出什麼好來。這孩子,聰明至極,天生一副涼薄的子。常氏從小養他疼他,他卻看不起常氏,常氏死了也沒見他難過。他父親重病,他還在這里跟宦嬉鬧玩樂,毫不見悲傷。

俗話講三歲看到老。這麼小就這樣,長大了,又是個心如鐵石,手段強悍,殺人不眨眼的。

這樣的君王臣子都害怕啊。李惠尋思,這孩子是像誰呢?他娘不這樣,他爹也不這樣,看來是他拓拔家祖上傳下來的。

拓拔泓領著眾人回宮。

馮思跟著太子:“我早就說了不要玩那個麼,果然讓人訓斥了。皇上在生病,咱們怎麼能在外面嬉鬧呢,讓人看見對太子殿下的名聲不好。”

李曖說:“你放馬后炮,剛才怎麼沒聽你說呢?你不就是看我們玩你不進來,沒人搭理你,你才不高興的麼?你給我閉!”

馮思說:“本來就是。都是你攛掇的殿下,憑什麼讓我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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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曖看他占了自己離拓拔泓最近的位置,生氣推了他一把:“殿下讓你閉你閉不閉?你滾一邊去。”

馮思發脾氣說:“你推我做什麼!”

他橫眉怒目,手也推李曖:“你犯了錯你還有理了,你怎麼不滾一邊去。”

拓拔泓罵道:“你們兩個天吵什麼呀?吵的我頭都痛了!再吵你們兩個都給我滾一邊去!”

拓拔泓一聲呵斥,馮思跟李曖都不敢吵了,然而都慪慪氣氣的。

這幾個年,年紀小小,卻已然跟著大人參與勾心斗角。李曖他爹和拓拔泓生母是親兄妹,自認和太子關系非比尋常,看不慣馮氏得寵。李曖得拓拔泓信任,平日里便拉攏著其他幾位年一起孤立馮思,天天想方設法排他。馮思呢,也是個不甘心的,天天圍著拓拔泓轉,和李曖爭寵,明地里爭執,背地里互相攻擊。白天爭著要和拓拔泓同行玩耍,同桌吃飯,晚上爭著要和拓拔泓同床睡覺。

拓拔泓麼,自然跟李曖更親,但他又喜歡馮思漂亮可。而且他也曉得皇后那里不好得罪,所以你一三五,他二四六地來。但他一個小孩,要真能一碗水端平不可能,李曖總是占上風,所以馮思和李曖是天天慪氣,要打。

馮思心里很不樂。

先前就算了,最近李惠都因事罷了,這宮里的事都是我姑姑在說話,他李曖憑什麼還得意?還教訓我?

這個年紀的小子,青春發育,對的變化非常好奇,開始大致懂得一些男之事。原始的沖在心里萌芽,開始躁了。他們那腦子里懂的東西,可比你大人知道、以為的要多的多了。一個個宮廷貴族家里出來的,誰爹還沒幾個小老婆,誰家還不養個孌妾了?從小耳濡目染,早早就了,到年紀就跟著效仿。苦于歲數尚小還不能要侍妾,所以一肚子的壞水兒都跟小子上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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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玩起來又不忌諱的,摟來抱去,親小鳥兒,比跟人玩起來還有意思。

十來歲的男孩子,好看起來那是極好看的。年紀尚小,還沒有年男子的重嗓音,胡須或結。皮,面如桃花和子一般,四肢修長,拔,像初春的柳,又比子更有一種健之意。拓拔泓就頗年親近,整天拉著馮思李曖等人同吃同睡,扮演夫妻。馮思李曖等人呢,就天天為著他吃醋惹火,爭來斗去。

那午睡時候,馮思和李曖爭著要和拓拔泓同睡,爭的手打了起來。

本來拓拔泓昨日和李曖一起睡,今天到馮思。但午飯過后,李曖非要纏著拓拔泓玩耍,也爬上床來。拓拔泓也不介意,就帶他一塊睡,但馮思就不高興了。馮思小臉憋紅,氣的說:“今天是我和殿下睡,他憑什麼也來。誰要跟他一起睡。”堅決不許李曖上床。

李曖又不讓他,非要上床。李曖要上床,馮思不讓。兩個人在床上大打出手,馮思一邊拿枕頭打李曖,一邊嗷嗷大哭,把李曖也打的嗷嗷大哭。

李惠沒有見到拓拔叡。

皇后接見了他。

李惠對皇后,真的到厭煩。

這個人在一天,他就不能真正得到拓拔泓。

太子是他妹妹所生,皇后卻偏偏要當這個母,是皇后,份上總要自己一頭。如果有一天拓拔泓登基,讓做太后,繼續李家一頭,李惠覺不甘心。

李夫人一條命,難道要為做嫁裳?

懷胎十月生的兒子,自己被一杯毒酒賜死,兒子認別人做母,給別人的家族帶來權力和榮耀,自己家族則被踩在腳底。換做誰,誰也不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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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扳倒馮氏,可這個人心思極深,一點也不好對付。只要攥著拓拔叡,他就沒有機會下手。

李惠問:“朝廷的事,而今是皇上做主,還是皇后做主呢?”

皇后顯然有些詫異,反問他:“阿公以為呢?阿公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這宮里的事,除了皇上,還有誰敢做主。”

李惠說:“可是我等既看不到皇上的人,也見不到皇上只字片語。一切全憑皇后一人之詞,實在讓人不得不懷疑。”

皇后眼神一冷,面有慍:“李公說這話太過分了吧?這是你為人臣行該說的話嗎?什麼全憑我一言之詞?我是皇后,是皇上的結發妻,皇上抱恙,我不替他出面,難道你替他出面嗎?你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倒像是說我欺上瞞下,壟斷圣聽似的。我看你不但老眼昏花,舌頭也不好使了。你轉頭看看這殿中宦宮人,哪一個人不是皇上的親信?”那口齒清楚言語凌厲:“你見著陸麗跟人說我一言之詞了嗎?陸尚書是皇上親信,他毫沒說這種話,你如何敢說這種話?”

“李公,太不面了啊。”

頓了一頓,冷臉寒聲道:

“你說要指摘我,該拿說得通的理由來,找這種借口,該自打。”

李惠沉默了半晌,無話可說,只得告退了。

馮憑回到幕后。拓拔叡在榻上,全程聽了他們談話,見到馮憑回來,悠悠嘆了口氣。

馮憑扶著他坐起來,拿被子給他搭在口,抱著他久久偎依:“他懷疑我會害你。”

拓拔叡無言,馮憑又說:“皇上不怕他說的是真的嗎?

拓拔叡搖搖頭:“不怕。”

馮憑說:“為什麼?”

拓拔叡摟著肩膀嘆:“沒有為什麼。”

他嘆說:“誰都可能害朕,盼著朕死,只有你不會。朕在你邊才能保護你,朕要是沒了就沒人保護你了。”

馮憑摟著他腰,說:“那你就快點好起來吧。你一天這樣,朝廷上下就一天不安,這些人我應付不了。”

拓拔叡頭,表揚說:“你應付的很好。那人不都被你罵走了嗎?你是朕的賢助,不要怕的。”

韓林兒進來,說:“小李夫人方才來探,給皇上送來魚子粥。臣想著皇上胃不好,要吃,不過那嘗著又香的很。臣問過醫,說是吃點也無妨,皇上要嘗嘗嗎?”

拓拔叡說:“拿來朕嘗嘗。”

馮憑嘗了一下那粥,確實是煮的很香。拓拔叡吃了半碗,剩下半碗,馮憑吃了。馮憑將奏疏拿進來,繼續給他念奏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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