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白石提出來的問題，綱手眼中明顯出不愉快之，面徹底的冷淡下來。

即使是坐在綱手旁的靜音，也都能到綱手此刻心中燃燒起來的熊熊怒火，用擔憂的眼神在綱手和白石之間來回掃視著。

綱手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儘量讓別人不到自己話語中的怒意。

“如果你是想來炫耀自己的才能，我承認你在鬼之國所做的一切，都堪稱優異。但這無法作爲你辱我祖父的理由，這種話請你收回去。”

僅在治理國家的才能上，即使綱手到有些不痛快，但也無法否認白石的優秀。

可是，相比於的祖父千手柱間而言，分量還是太輕了。

因爲的祖父千手柱間，是開闢出一個時代，建立起忍界最強大忍村的忍者之神。

他的名，綱手不容許，也不會讓任何人去質疑與辱。

更何況，現在的白石，在綱手眼裡，也只是改變了鬼之國一個國家的格局，和他祖父改變整個忍界格局的功偉績相比，這不值得拿出來稱讚。

白石只是吹了吹拿在手上的茶杯，將熱氣吹散一些。

綱手的反應，可以說完全在他的預料之。

一個在木葉生存了幾十年，信仰了幾十年火之意志的人，如果因爲自己的三言兩語，就搖了意志，那未免也太輕視那位忍者之神的凝聚力了。

見識過老年宇智波斑的實力，白石只能慶幸，這個時代沒有忍者之神那樣如神如魔般的忍者。

木葉作爲忍者之神開創的忍村，可以說都是忍者之神的信仰者。

像他這樣的異類，本來就屬於特例中的特例。

他在這裡不斷大放厥詞，對忍者之神開創的制度進行否定和質疑，綱手不直接在他臉上打上一拳，算是脾氣相當好的了。

“抱歉，綱手老師。雖然這樣說的我，的確對您的祖父有諸多失禮之。但如果不把問題敞開來談，那麼，這次的談話，就沒有任何意義。”

“既然如此，那就不奉陪了。你自己在這裡自娛自樂吧。靜音，我們走。”

綱手冷哼一聲，站起子，準備帶著靜音一起離開。

“這樣真的好嗎？還是說，綱手老師，對我的目的真的不興趣？這可是難得從我這裡探查報的大好時機。錯過這一次，以後木葉將付出無比慘重的代價，才能從我這裡拿到報，甚至可能一無所獲。”

白石的話語從後傳來，綱手果然停住了腳步，看樣子也不是和外表，完全對他的事不興趣。

確實，木葉從沒有一刻，放棄對白石進行研究。

可是，無論怎麼收集報，都沒有辦法得知，白石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即使上一次對自來也的迴應，目的的概念也十分模糊。

只是察覺到，白石還會繼續謀什麼。

誠如白石所言，如果自己因爲一時憤怒，而離開這裡。那麼，往後可能要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才能弄清楚白石的目的是什麼。

這對於木葉來說，並非是什麼好事。

風之國戰爭，木葉付出了極爲慘重的代價，對白石的瞭解，依然只是一鱗半爪。

足見白石對於自報的封鎖，是何等謹慎。

綱手重新坐了回來，但看向白石的眼神，依舊充滿了不善和警惕。

白石對此毫不在意，他並不想激怒綱手，但想要把話題敞開談的話，這卻是必須的步驟。

“接下來該從什麼地方說起呢？就從初代大人的理想與抱負開始說起吧，如果忍者學校的教材沒有篡改過初代大人的意志，那麼，將薪火傳承不絕，以及帶給忍界和平，便是初代大人最初的理想。基於這樣好的願景下，和宇智波一族一同創建了木葉忍者村。隨後這個制度被各國效仿，一國一村的時代也接踵而來。”

白石娓娓道來。

“真是難得，像你這樣叛逃村子的人，還能理解祖父大人的理想。這也多虧你在忍者學校學習到的那些知識吧。”

綱手挖苦著。

白石笑了笑說道：“我不否認木葉對我的幫助，但生長在那樣的環境下，我不喜歡木葉保守主義的風氣，這出自於我個人的意志，和忍者學校的教育無關。而且，後來我應該也利用紫苑花商會的名義，向木葉提供了大量藥研究資料，知恩圖報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畢竟，我在木葉是‘死’過一次的人。”

指的是小時候被團藏算計的那一次。

那是白石有史以來第一次最接近死亡的時刻。

無論多麼心寬容大度，他都沒辦法忘記那件事帶給自己的影響。

也是在那時，他無法再對木葉高層抱以信任。

藉助宇智波一族的力量，更加小心翼翼的藏自己，不讓木葉高層察覺到自己那與木葉逐漸背離的意志，讓自己僞裝一個忠誠的火之意志繼承者。

綱手無法反駁白石的觀點，從這個角度出發，白石的確不虧欠木葉什麼。

白石給予木葉的藥研究資料，在戰爭中也挽救了很多木葉忍者的生命。

所以，即便是對自己過去的同伴下手，白石也可以讓自己做到冷無，不再被村子搖自己的意志。

因爲一直以來庇護白石的並非是木葉高層，而是宇智波一族。

自從二代火影逝世後，宇智波和木葉高層的關係就一直非常惡劣。

即使有心修補，也會被有心人從中阻攔，沒辦法再和宇智波一族複合。

“言歸正傳，關於初代大人建立忍村的初衷，的確是堪稱令人嚮往的好願景。同時，他給予了宇智波一族足夠的寬容，讓他們融到木葉之中。以首領的角度而言，他有很多缺點，但我不能否認他個人的魅力，可以影響到那個時代的一切事。”

這大概是就是真正被神話起來的人吧。

無論結果好壞，開闢了一個時代的大人，總歸會深刻無比的烙印在人們的心，並不自的追隨他左右。

“你知道就好。”

綱手的語氣緩和下來，這小子總算是說了幾句良心話。

如果對方不斷用刺耳的言語辱自己的祖父，綱手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剋制住心中發出來的怒火，忍住不和白石手。

“那麼，你之前所說的，對一國一村制度抱有負面的否定想法，是什麼意思？雖然祖父死後，的確發了多次忍界大戰，但我們木葉卻一直在爲和平做著努力，與人爲善，不輕易和任何國家，任何忍村惡。”

在綱手看來，這都是自己這些後人子弟能力不足，纔會導致自己祖父的理想蒙塵。

否則的話，和平就可以一直維持下去了。

“綱手老師，這也僅能代表你個人的觀點，不能代表現在的木葉，會跟你的意志一起行。因爲，你不是火影。”

到綱手心境的波，也知道這種話有些難聽，所以白石沒有在這方面深挖下去。

因爲木葉部是存在保守派和激進派的。

以團藏爲首的激進派，可沒有辦法做到與人爲善，背刺半藏，陷害曉，幕後控雨村，怎麼看都和綱手所說的不和任何國家、忍村的想法不符合。

這也是木葉如今最大的問題所在。

先不論政策的好壞，連意見都沒辦法統一的木葉，最後只能換來原地踏步的結果。

綱手嘖了一下，儘管白石這句話有些難聽，但也的確是這個道理。

不是火影，木葉村的暗，總會出現幾個毒瘤，來阻礙村子的發展。

“好了，說回綱手老師你所問的那個問題吧。你覺得和戰國時代相比，一國一村制度給忍界帶來了什麼樣的變化，初代大人，真的有改變什麼嗎？”

“這是顯而易見的問題。雖然現在各國明爭暗鬥不止，但整的大環境趨於穩定，平均壽命也要比戰國時代要高。這不可否認是祖父的功勞。”

綱手肯定說道。

“我不否認這一點。但我所問的並不是這個，而是制度。”

白石笑著說道。

“制度？”

綱手皺眉眉頭看向白石。

“我之前有說過吧，和鬼之國相比，現在各國都很難注意到民生的發展。這又是爲什麼呢？”

“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事。你也用了十多年時間，才把鬼之國拉扯起來吧。”

畢竟想要將一個小國，拉到大國的格局中，用幾年時間就做到實在是太過扯談了。

大國之間，比拼的不只是軍事力量，還有人口，領土等等。

鬼之國如今也只能稱之爲軍事強國，而並非大國。

在領土和人口方面，遠不如大國那般強大。

“那爲什麼，一國一村制度建立的幾十年，五大國還是沒能做出任何轉變呢？”

白石問出這個問題。

“怎麼可能沒有做出改變？忍者村的出現就是在改變。”

綱手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

“對於大國來說，的確是地位穩定了。”

“以你現在的份，不該說出這樣的話。”

因爲鬼之國現在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小國了。

軍事力量得到了五大國的承認，儘管五大國不願意承認，只要鬼之國按部就班這樣發展下去，不出意外會是第六個大國。

既然阻止不了，那就把風險到最低。

畢竟第三次忍界大戰結束沒幾年，各國都在休養生息，大國實在是不想要再次發大規模戰爭了。

“是嗎？但是大國和小國，對我而言，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無非是在改造的難度上有所區分罷了。綱手老師你認爲忍者村是帶來一切的改變基礎，但是，在我看來，忍者村和戰國時代僱於各國大名的忍族，並沒有什麼區別。這就是我的看法。”

“那隻能說明你沒有看事實，現在忍者村和國家的大名達了同一戰線，對比戰國時代已經好了太多。”

戰國時代以忍族爲單位互相廝殺。

哪怕敵國的大名出錢僱傭，也可以毫不猶豫攻擊自己國家的大名。

那個混的時代，包括千手一族在，立場方面都是反覆無常。

因爲金錢，因爲名，因爲生存等等問題，導致那個時代人類的平均壽命，不足三十歲。

就算是四五歲的孩，只要是忍者，也必須拿起苦無和敵人廝殺。

據說祖父的很多兄弟，都是不足十歲戰死在戰場上。

綱手無法想象那樣的場景是何等殘酷，而自從忍者村出現，這種況就好了許多。

人們的平均壽命也遠遠超過了三十歲。像四五歲孩上戰場的事，已經很發生，只是個例，不像戰國時代那樣爲普遍事件。

“問題之一在於任務委託。”

白石盯著綱手說道。

“任務委託？和這個有什麼關係？”

“有人出錢，忍者就會出。這一點不僅僅是針對外國人，就連國，甚至是一個村子裡的民衆，想要僱傭忍者幫忙，都要支付相對的報酬。”

“這是合法報酬。”

綱手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正因爲是合法報酬，纔是問題所在。這麼說吧，忍者村的發展資金來自於哪裡？”

“大名和貴族。”

忍者不事生產，這一點綱手是知道的。

所以，每年忍村的發展資金，都是從大名和貴族哪裡調度過來。

“那……大名和貴族手裡的錢，又是從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