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包被揍了屁，不哭也不鬧，李祿到底心疼兒，不會下狠手，即便是這般，糖包白白的小屁上，也留下通紅的掌印。

灌湯包看到後，對爹爹李祿豎起大拇指，如果有可能，他真不想有這樣的妹子，天天搗蛋，已經無數次地把他的課業弄壞，讓他在先生面前丟大臉。

糖包被揍，乖巧倒是乖巧了，和一起回到孃家，糖包告狀，並且表示，爹爹是個壞蛋，以後，不想回家，要換爹爹！

“糖包，那你想讓誰做你爹爹？”

方芍藥大驚，小閨記仇知道，但是幾個掌，到換爹爹的地步，這讓愣住，很懷疑自己的耳朵有病，聽錯了。

糖包想了片刻，回道，“豆包的爹爹。”

豆包的爹爹總是板著臉，不說話，但至不打人，總給豆包買玩，是個好爹爹。

糖包覺得，自己要去豆包家，肯定會更加自在，想換個爹爹。

此言一出，把李祿氣到吃不下飯，言無忌，但是別人家三歲的娃，都是斯文懂事的，怎麼到自己家，就一點不聽話？

李祿頭疼，恨不得找個宮裡出來的教養嬤嬤，教育糖包。

據說那些老嬤嬤，都是有手段的，不然也不能在烏煙瘴氣的後宮，混到榮養。

早先李家請過一個，李祿的長姐，如此刁蠻的一個人，不出三日，見到人和鵪鶉一般，可見老嬤嬤果真有手段。

拿著戒尺打手板，扇掌，套路多。

李祿看糖包太小，始終捨不得，就只能繼續放任下去。

這些，方芍藥絕對不會告訴李海棠，不然的話，的念想就要泡湯了。

“海棠，還是你家的東西好吃，這個牛乾，用手撕一條條的，有嚼勁。”

方芍藥沒去過北地，聽說這是蠻子流行的吃食，頻頻發出讚歎。大齊全面止殺耕牛，民間又不讓養牛，想要吃牛，全靠關係。

牛味，有不小販鋌而走險，殺牛來賣，直接到各家府上找門房，生意私下進行。

方芍藥家裡不算是大戶，每年過年能買到兩三斤，切片醃漬，下鍋子吃，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嗯，這手撕牛。”

李海棠把牛放在的油紙包，上面打著線，作爲年禮，送給相的人家。

東西不多，聊表心意。方芍藥，甄氏，還有林菀，三人各自準備一份，方芍藥的，要貴重一些。

頭幾個月，李海棠臥牀安胎，方芍藥時不時地上門，帶著各種小吃，順便找說話，都是京都發生的新鮮事。

方芍藥爲人爽朗，熱心，又沒那麼多不好的心思，和往起來，不費力氣。

若不是張如意不想見人，倒是有心讓二人一起認識下。

“海棠，你看豆包和我家糖包，在一起，就和觀音坐下的金玉一般。”

方芍藥說起糖包，被李海棠岔開話題，這會兒，著急往回帶節奏。

如果過年前後兩家能定娃娃親，那以後更加親，當親家走。

李海棠轉頭，看了一眼兩個抱著金算盤的小包子，了眼角，自己生的自己知道，怎麼也拐不到金上去。

兒子豆包，調皮搗蛋懟人的泥猴子一隻。

李海棠沒表態，方芍藥急了，暗示的還不夠明顯嗎，爲何對方不接招？

方芍藥很鬱悶，還有點理虧，如果不是兩個小的玩得好，也不想坑了好姐妹。

糖包說，讓豆包的爹，做爹。

方芍藥眼神一亮，那就是，糖包進了蕭家門，爲蕭家的媳婦，可不就是和豆包一個爹爹了？

大人不接招，方芍藥決定無恥地從豆包下手。

“糖包啊，你還要你爹爹嗎？”

方芍藥喝著茶水，見李海棠也看著兩個包子的方向，笑瞇瞇地導。

“不要，爹爹壞。”

糖包想起自己被打了屁，頓時噘，要換爹爹！

“那換誰呢，你想讓誰做爹爹？”

方芍藥大喜，沒想到小包子這麼配合。

這會兒，李海棠察覺出異常，盯著方芍藥側臉看了看，應該不是想的那樣吧？

“豆包的爹爹！”

糖包不耐煩了，回覆的聲音很大。

李海棠一臉黑線，心裡琢磨，可別，再來一個，家裡就要飛狗跳了。

“那，有一個辦法，能讓你和豆包一個爹爹，你覺得怎麼樣？”

方芍藥笑容滿面，簡直是太順利了，等下順水推舟，把糖包親事一定，定下的事，就不能反悔了。

有庚帖不算，信也不能當證據，再弄出一份婚書，這就等於板上釘釘。

方芍藥這輩子都沒這麼算計過，深自己這個當孃的不容易，忍不住爲自己掬一把同淚。

“好！”

糖包果然很給力，答應乾脆。

符合方芍藥的預期，卻讓有點失落，養不啊，換爹說換就換！

嫁兒是潑出去的水，或許……真是這樣？

方芍藥回顧自己嫁人後，嫁妝全部用來支撐自己小家的開支，就是傳說中的，賠錢貨。

“不好！”

糖包答應，沒想，反對的人是豆包，他鼓著臉，衝著糖包道，“不好！”

“嗯？”

糖包沒想到，豆包不願意共爹爹，也火了，問豆包，“爲什麼？”

“爹爹是我一個人的！”

孃親說過，爹孃不能和別人共，這個絕對不行！他和糖包玩得好，但是不願意糖包管他爹爹爹！

“我娘說……”

糖包對此，還很有耐心，娘告訴，豆包的孃親有小妹妹了，以後也會和豆包一起搶爹孃。

那個妹妹都可以，怎麼就不行呢？

“你又不是……我娘……肚子裡爬出來的！”

豆包說話斷斷續續，一邊說一邊想，吐字清晰，這讓李海棠震驚了！

是這樣和豆包說過，還說肚子裡的妹妹，將來要依靠豆包，讓豆包好好當哥哥，不要像灌湯包那般，嫌棄妹妹。小包子記住了，還在這個場合，當面說出來，李海棠很驚奇，兒子太聰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