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相知相不相親,恨盡盡相思盡 063 奉旨查陶府
陶晚煙會這麼提點璞閒,終究還是因爲放心不下景夜。
霍紫蘭怎麼說都是景的人,真是想不通,景夜如此明的人,怎會讓這種人混在了他的邊。
臨走時,添叔送陶晚煙出門,醉夏也在其中。添叔只隨意地說了幾句,便留下醉夏一人和沉夏陶晚煙獨。
“樓主……”
“醉夏,這幾日還要辛苦你。多多盯著霍紫蘭,最重要的是幫我找到向景傳遞消息的方法。”這些話,雖然讓沉夏說了一遍,但到了現在,再多說一遍也無妨。
倒是景夜的事,事發突然,讓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
“樓主,這些我都清楚。只是……七爺進宮前,到了月滿樓小坐了一會兒。給了我這個……”醉夏將方纔一直拿在手上的方盒到了陶晚煙的手上,“還有一句話,七爺託我帶到。奚琴樂聲雖,但終究是第一次在景遙國出現。難免會引起他人過多的注意。他說樓主不適合做那個人,最好是將琴毀了最好。以免留下禍。”
奚琴?
奇怪……好端端的,爲何又將話題扯到了奚琴上面?
那二胡雖不是景遙國所出,但還不至於爲要了命的東西吧?
陶晚煙本就喜二胡,現下要毀了自己親自看著做出來的東西,還當真有些不捨。但景夜的話,再不信,也會遵從一兩分。便如同現在,已經思付著回去將二胡收好的或者轉贈出去。
只盼著景夜此番能夠化險爲夷。
可惜,陶晚煙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趕回陶府的時候,已經是四更天了。整個陶府都顯得極爲安靜。依舊選擇從後門回去,不知何時,雪又開始下了。沉夏和願夏跟在後面,倒不忍抱怨了兩句。
“今年的雪比往年的要早,也要下得急一些。”
“瑞雪兆年,必定是天下百姓最爲高興。”陶晚煙也跟著回了一句,走進迴廊的時候,便手拍著上的落雪,鼻尖被凍得通紅。剛想要吩咐沉夏和願夏回去,便看見陶管家站在門口。
“這麼晚了,爲何還不睡?”
“小……小姐……小姐……”哪知那管家看著,形就抖得厲害。甚至連站都站不穩,“小姐……宮裡面來人了……說……說……說老爺有結黨營私,私收賄賂之嫌……在……在……在府上搜查啊。”
“什麼?”陶晚煙聽著管家戰戰兢兢地將這些話說完的時候,整個人彷彿被雷劈中一般,一腥味衝上中。
願夏和沉夏看出了陶晚煙的異樣,忙出手扶住。這下,陶晚煙纔想起沉夏和沐夏還在府上,連忙開口,“沉夏,沐夏,你們先出去。快點。”
只怕待會兒真的搜到了什麼東西,陶府裡的人全部會被囚在府中。到時候,只怕是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所有人被關在陶府,那到時候連個想辦法的人都沒有了。
“誰敢走?”正說著,忽然響起了一陣渾厚的聲音。只見那位將軍一手握著系在腰上的大刀,一邊呆著人匆匆將陶晚煙等人圍住,“護國將軍陶凌,私藏皇帝貢品,私收員銀兩。奉皇上旨意,將陶府圍起來,陶府上下,沒有皇上命令,誰也不能擅自出。”
陶晚煙急著安排的事,終於還是來不及了。
陶府裡,四都是兵奔走。
來的人陶晚煙見過,名喚章程,正是那日在圍獵之時,景夜選的另外一個人。當時景夜雖選他和他們一組,卻提防著他。現在又見他這般舉,想來這個人應該是景的人。
陶府上下的人都被帶到了正廳裡。
陶晚煙和一干人站著,章程卻坐在椅子上,喝著茶,冷眼看著陶家上下上百口人。
幾個時辰之前,傾音還讓遣散陶府上下的人。沒想到,災難卻來得這麼快。連準備的機會都沒有,皇帝的命令,這麼快就下來了。
“七王妃……”章程開口喚了一聲,接著又佯裝抱歉地開口,“哦,忘了。凌王被皇上削去爵位,到了現在都還沒有復位。就算七皇子還是凌王……陶小姐不也是一個被人休離的舊人嗎?”
他話中的譏諷之意,陶晚煙不是沒有聽清楚。卻懶得和這種人搭話,開口問道,“章將軍說我爺爺私藏貢品,不知您口中的貢品所爲何?”
“哼!”章程冷哼一聲,放下茶杯,“既然陶小姐這麼好奇,那本將軍便讓你死個明白,來人,把東西帶上來。”
只見著,幾分奴才捧著一個長方形木盒子走了進來。
所有人的目都落在了那個木盒子上,陶晚煙也不外如此。
章程冷冷地看了陶晚煙一眼,出一個譏諷的笑容。隨後上前將木盒打開。裡面正安放著兩卷畫。章程目冷了,手拿出畫來,將其中一幅展開。
“這張飛天圖乃是佳敏首領今年進貢給陛下的貢品。卻不知半路被強盜所截,卻不知……怎出現在了護國將軍府了?難不……護國公便是那強盜不?”
“章將軍,你在那裡口噴人了。一幅畫說明不了什麼。誰能保證這不定是有人爲了陷害我爺爺而故意爲之的?”陶晚煙並不傻,本不信章程這些話,而是將視線移到了管家的上,“我問你,這畫是從何而來?”
“這……”管家也一時猶豫了起來,看著那奴才手中的木盒,驚道:“那是……那是七皇子來府上辦事時,送來的那兩幅字畫啊。這……老奴實在不知那是進獻給陛下的東西。否則說什麼也不會收下的。”
竟是這樣所得?
“不對,這是我爺爺出征之後才來的,並非一定是我爺爺所求。這本就是……”
“陶小姐……”章程冷冷地打斷陶晚煙的話,“你若是有什麼話,便等著陛下召見你了再說。至於有沒有那個機會,便看你的造化了。再者說,護國公犯下的罪狀……可不止這一條。本將軍還等著回去覆命,至於你……就等吧!”
言罷,章程帶著一大羣人走了出去。卻依舊是留了大批人將陶府上上下下圍得不風。
只怕,陶家這次是真的在劫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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