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用命作代價
那些來不及塵封的記憶如洪水猛般佔據了的腦海。
“長街尾巷何茫茫,夜燈初華憶蒼蒼;水榭樓臺又滿霜,不知今兮更沉涼。”看著那裡與河中空無一人的戲臺,想到昨年林冷月在那上面的驚鴻一曲,與之作陪的,便是那一環扣著一環的追殺。
那些謀,卻被誤打誤撞地破壞了。毫不知地爲了那羣皇子爭位的棋子。只是到如今,原本其實削弱的七皇子已然爲了新君。而那時囂張的太子和瑞王,此刻都以爲過去。
“晚兒?!”
後驀然響起悉的聲音,沒有回頭,卻蹙了眉頭,沒有回話。
怎麼會在這裡遇見景夜?該說什麼?
說,公子,你認錯人了?!
還是……
“晚兒……真的是你嗎?晚兒……”覺到後的人在向自己靠近,那悉的氣息讓害怕而又眷念。可卻不敢沉迷,大步向前走了兩步,將自己對後人的抗拒表現得十分明顯。但同時,卻沒有否認自己就是陶晚煙。
景夜太過悉陶晚煙了,再加上他縝的心思,在沒有把握地況下似萬萬不會出陶晚煙的名字的。
“晚兒,你既然……”景夜害怕陶晚煙會再次離開,手抓住陶晚煙的手臂,正打算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天空突然綻放出麗的煙火。
這聲音,這氣息,彷彿又讓一瞬間回到了一年前。救了他,卻將自己捲了另一場爭鬥中。
張了張,到邊,卻又被自己吞了回去。
想說,景夜,就這樣吧……像不曾認識一樣,等這件事過去之後,你我便做路人。然而,這些話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伴隨著那煙花的綻放,相思節的**也隨之而來。作爲拿了去年的菜的梨花樓自然是當仁不讓地爲了啓封相思節的不二人選。
那如第一次所見的三哥墨打字依舊瀟灑立於錦旗之上。過那深沉的,師父看到了一場雨腥風席捲而來。
“恭迎樓主大人!”原本站在船上的衆人,忽然單膝跪地。陶晚煙見著,不忍皺眉。正當他疑不解之時,一道凌白的影從空中躍然而現。黑髮肆揚,凌白綢緞繞著,反倒將襯托得像個飄飄仙子。
這個人無論是從形還是眉目,卻是都像極了自己。再加上紗巾半掩的臉龐。學倒是學得十足的像。只可惜,向來不喜白。若說起來,在認識的人裡,除了傾音,果真是想不出還有誰配得上這一白綾。
只是傾音腹中尚懷著孩子,即便是易容自己的樣子,也斷斷不可能有如此敏捷的手。那麼……這個人會是誰?陶晚煙尚在思索中,目卻不經意看到了那個辦躲在船後的人……
估著景夜也被那個假冒的陶晚煙唬住了,半響都沒有吭聲。只是拉著手臂的手反而收,這道奇了怪了。這種況下,他應該是嚇得直接撒手纔對嘛!
不過現在急著去找那船上的子,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不等景夜回神,一個旋離開景夜的鉗制,躍跳水中。
這從水路逃走可是陶晚煙經過深思慮纔有的決定。首先,想去船上,從水上過去是唯一的辦法;其次,要擺景夜,那就得從景夜的弱點下手。
景夜的弱點,不正是怕水麼?
因爲那假的陶晚煙出現,所有人的目都被吸引走了。陶晚煙趁機混進梨花樓的船上,趁著衆人不注意,手從背後捂住躲在船後的子的,低語道,“別出聲,是我!“
原本那張的子這才放鬆下來。陶晚煙心中知曉也明白自己是誰了,這才緩緩鬆開手,看了看四周纔再度出聲,“跟我來。“
拉著的手走到了船尾。有一小伐早已立在那裡。陶晚煙手托住旁人的腰肢,帶著躍向小伐。們剛一落船,小伐上的船伕立刻畫著小伐拐進一條河流分支而去。
“傾音,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看著傾音越發圓滾的肚子,陶晚煙心中竟有些怒火,“你現在是什麼狀況你自己難道不明白麼?你可以瞎折騰,可你的孩子呢?命垂危的景呢?他們怎麼辦?”
“我……”傾音的表著一悲傷,臉也比在陳州的時候差很多。
“傾音,跟我回去。”
“不……”原以爲傾音會了解到陶晚煙的用心良苦,可卻忽略了傾音生於俱來的固執。看似有些低沉卻毫沒有思索便出口的一個字。讓陶晚煙有些惱了。
“傾音,你殺不了景夜的。更何況……那件事也許本就跟景夜沒有任何關係。”而且,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景夜死去。
最後一句話,陶晚煙終是沒有說出口,可心思卻十分篤定。
“晚煙啊,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不懂你爲什麼總是這個糾結固執。還有啊,景在哪兒?他……”
“晚煙,來不及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傾音最初的話讓陶晚煙心中一怔,過了許久才漸漸回過神來。來不及的意思是……
“景他……”
說了三個字,陶晚煙的話卻再也說不出口了。竹筏上的三個人都各自沉默,卻似乎能夠知到那種化不開的悲傷。
不知爲何,竹筏竟行至殘香小樓前的小路。陶晚煙回想到第一次在這裡見到景時的景。便是在此,算不上太麗的回憶,可卻忘不掉當時的心。
而如今,那個人……那個男子……死了……
“傾音……”
“我知道!”傾音笑了笑,“我都知道。可是晚煙,你們都不知道的是,景他是景遙國的皇子,更貴爲太子。他寧可像個皇子一樣,有尊嚴地死去,也不願落得這樣的死法。可是景夜他……他卻毫不猶豫地殘忍地奪走了景最後的願。”
說著,淚水佈滿了傾音清秀的臉龐,“我一直以爲,只要扶持景夜上位,景遙國才得以長久。但,如果我知道這要用景的命作爲代價。我寧可毀了景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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