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直須待花落盡時，引用相思做嫁 053 驚豔的舞姿

璞閒自然是會將這件事告訴景夜的，所以景夜當晚並沒有來棲宮。再加上合歡蠱的事，兩個人之間稍有緩和的關係立刻又繃得的。

北狄汗王進宮的那天，陶晚煙果然站在了景夜的邊。

北狄這次來訪，帶的人倒是不。不過陶晚煙也很佩服北狄汗王，居然真的敢來景遙帝都。要知道，景遙朝堂外，痛恨他的人不在數。

北狄在邊境每每挑起爭端，讓多人家破人亡。

只是陶晚煙雖然恨北狄王，但在看到百里睿安的時候，眸子一時間還是有些微，看著他一時有些出神。睿安王確實是一個磊落的男人，尤其是在對陶晚煙的事上，除去最初相識時那些不好映像之外，對還算十分客氣的。

百里睿安站在北狄王百里睿澤後，自然也看到了陶晚煙，對輕輕一笑，兩人算是打了招呼。

凡是來景遙王朝拜訪，進宮前來的第一個地方自然是聖殿，要在聖殿前接聖的祝福。一是意味著洗去一凡塵；二是意指兩方都得到上天的恩福。

不過，這聖之位卻遲遲沒有定奪，今日的祝福……將由誰來？

“景遙皇，本汗聽聞景遙聖傾音仙逝已久。而新的聖必要舞出踏燕飛天舞纔可順承聖之位。本汗倒一直想見識一下踏燕飛天舞的風采，不知今日是否有幸得見。”

呵，這北狄王還真是膽大，地方都還沒踩熱，反倒是先急著挑釁了。

“北狄汗王心急了，新任聖確實還未得見，天機不可窺見，朕自當遵從天意，靜候聖。”

“本汗看你景遙是沒有人舞得出來吧？”北狄汗王語氣甚是挑釁，“不過說來也是趕巧，本汗的妹妹向來喜歌舞，倒不知是否就是那能舞出踏燕飛天的聖。”

景夜沉默不語，輕笑地看著百里月。陶晚煙自然是也不擔心，百里月的況，陶晚煙也還算清楚。踏燕飛天舞……是舞不出來的。

“本公主倒的確是想試試。”百里月上前一步，目斜視地看著景夜，“還陛下全。”

“既然月公主真心想試，朕也不會阻撓。”

“陛下心懷天下，自然大度不與子計較。”陶晚煙跟在景夜後面開口，景夜若是說出了拒絕的話，豈不顯得景遙小氣？而由陶晚煙說出這些話，則是再合適不過了。“只是踏燕飛天舞著實危險，月公主萬金之軀，怎可以試險？”

“笑話，小小一曲舞，還能難住本公主不可。就算出了事，那也算在本公主自己頭上。”百里月蔑視地看著陶晚煙，手將掛在腰間的長鞭遞給百里睿安，不等衆人再開口，便躍飛到祭天臺中央。

看樣子，百里月是真的要跳不可。可若是真的舞了出來……那豈非了景遙的聖……這可是萬萬不能的事。

要知道，每年祭奠……即便是尊爲皇帝也要匍匐在聖的腳下，祈求來年的安康。雖然陶晚煙不信這些，但卻萬萬不願意看著景夜跪在百里月的腳下。

偏偏這樣重要的時刻，十四卻不在。無人跟百里月鬥舞……那若是百里月真的舞出來了呢？

陶晚煙有些耐不住子，轉去找十四來，卻被景夜拉住了手。

“陛下……”

“有朕在，別怕！”

輕輕地一句，帶著些許寵溺……讓陶晚煙張的心瞬間放鬆了不。

有他在，不用害怕……

百里月本輕功不錯，要跳踏燕飛天舞本不難，難的是引來百鳥朝凰。然而要說百鳥朝皇，按照百里月和辭然一行人的關係來看，難保百里月知曉如何喚來百鳥方法……

陶晚煙心中的疑慮在百里月雙手擺開舞姿的那一刻迸發出來。因爲看到了百里月手中的袖珍短笛。手中怎會有這個？

辭然已經被逐出梨花樓，是萬萬不可能有袖珍短笛的。唯一可能的就是沉夏的……那一定是沉夏的……

說話間，笛聲已經藹藹響起，天空中已經能聽聞鳥鳴。這並不是什麼好現象。陶晚煙目急切地著天空漸漸盤旋而聚的鳥羣，被景夜握住的雙手忍不住微微抖。

景夜似乎覺到了陶晚煙的張，握著的五指越發用力，彷彿是要告訴陶晚煙，一切都會沒事的。

然而那些百鳥齊鳴的聲卻並非如此告訴陶晚煙的，百里月的舞步也隨著鳴聲展開，合著微風角輕揚。若是放下們之間的仇恨而言，百里月的舞姿確實人，然而在景遙國……卻不需要這樣的百里月。

百里月順著祭天臺邁開舞步，一步一步……百鳥也開始齊聚……

只見一個旋，腳尖已經落在了鳥的背上，子輕輕一躍……又是一個轉，百里月順著鳥的豈非弧線步步向上攀巖……

百里月傲人的舞姿在鳥羣中揮灑。輕如燕，步步向祭天臺頂端飛去……

那雙手，眼看就要握住祭天臺頂端的琉璃珠……腳下的鳥卻突然一團散去。祭壇下悠悠傳來的是陣陣琴聲……

“是十四公主！”

後，有人激地忍不住議論了起來。大概每個人都跟陶晚煙一樣，被剛纔那一幕嚇著了吧。就差一點點，百里月就拿到了象徵聖份的琉璃球。

然而景的琴聲一起，整片鳥羣便向四飛散開來。在空中盤旋之後猛地往祭壇下跪著琴的子飛去。

鳥羣繞著而飛，彷彿彼此真的在流一般。琴音越加纏綿，鳥鳴越加……而腳下失去支撐的百里月則重重地摔下了祭天臺。

然而，此刻卻沒有人注意百里月，而是看著那個百鳥圍繞的景。在琴音落下那一刻，舒展開雙臂。頭鳥彷彿有了意識一般繞著的手臂旋轉而飛，剩下的鳥兒則跟著它一同躍進高空之中，順著祭天臺翔……

景的腳尖也隨著輕起……至小被傾音教導過的舞姿自然是毋庸置疑地完。當百鳥齊齊翔而下的同時，景也踏著鳥背步步向上。

彷彿是仙人之姿的景在空中如履平地，旋轉回眸，步步生蓮。陶晚煙幾乎都看癡了……十四公主景，此刻舞出的是最的姿態……

在所有人的震驚之下，景已經一曲舞罷……而手中，卻已經握住了琉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