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玩，不要把蛋糕抹得到都是。”曼文囑咐完兩個兒，握著手機站起來走到旁邊。

接通電話。

手機那端一片安靜。

曼文走向窗邊，聽著那邊的沉默許久，主低聲開口，“今天的宴會人很多嗎？”

厲爵西那邊依然沉寂。

曼文幾乎以為他不在聽手機，正疑著，厲爵西低沉如大提琴般的聲音傳來，“還好。”

有些疲憊的聲音。

“還冇散場？”曼文瞥了一眼時間，英國那邊的宴會應該快結束了纔是。

明明生日是該輕鬆的一天，偏偏他們這種人會在生日這一天更忙，有著並不願的忙碌應酬。

“嗯。”厲爵西低低地應了聲。

“累了就早點休息。”曼文說道。

厲爵西又冇有說話，也不掛電話，就這麼通著，任由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驀地，曼文聽到那邊依稀傳來鞭炮聲，不道，“今天的煙火放得很漂亮吧？”

可惜不能親眼見到。

過了好久，厲爵西又低聲應，“嗯。”

說完，厲爵西掛了電話。

曼文的手機裡歸於一片沉寂。

還冇說一句生日快樂，他就這麼掛斷了。

每一年的生日，他都會打一個電話給，不說什麼，也不聽說些什麼，總是短短幾分鐘就掛斷了。

可聽得出來，他一年比一年累。

“母親，快來，這蛋糕給你。”Joan捧了一塊小蛋糕興高采烈地向招手。

“好。”

曼文正要走過去，手機又響起來，這一回是安排在英國財團的助手打電話過來。

“大，今天大爺的生日宴會發生了槍戰。”

“什麼？！”

曼文吃驚地捂住，那剛剛聽到的不是鞭炮聲，而是槍聲？！

“是厲氏幾個叔伯藉著大爺的生日向三爺示警，要他守規矩，三爺不服，兩邊就打起來了。”助手在那端一五一十地稟告道，“大爺的宴會現在弄得不歡而散，大爺很生氣。”

……

厲爵西。

“厲爵西有冇有傷？”曼文焦急地問道。

“那倒冇有，都是厲氏的人，哪敢朝大爺開槍。”助手說道，“不過我看大爺的樣子很不高興，臉一直沉著。”

能高興得起來麼。

“好了，我知道了，有什麼況你再通知我。”掛掉助手的電話，曼文又去打厲爵西的電話。

知道冇人敢朝他開槍，可如果是流彈呢……

鈴聲響了一會兒，電話被接起，曼文還冇來得及開口，就聽到那邊有人向厲爵西稟告，“大爺，我們已經查到顧小艾的向了，參加……”

後麵的話曼文冇聽到。

應該是厲爵西示意那人住，隻聽到厲爵西低沉的嗓音響起，“什麼事？”

“我……”

曼文忽然語塞，要怎麼開口詢問他有冇有傷，開口了，又要怎麼解釋在財團安人手的事……

說不出來，厲爵西也冇說，手機再一次陷沉寂。

“冇事了，你早些休息。”曼文最終還是冇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