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進了市區，我隨便找了個地方下車。

“你幹什麼還跟著我？”我看見這個人也跟著我下了車，不皺眉。

看了我一眼：“那麼多人跟著我們上了車，我們在機場一番大鬧，肯定有人會查出租車的車牌的。我可不想繼續坐這輛車了。”

我看了一眼，總覺得這場誤會有些莫名其妙。

或許……是老天不想讓我這麼快離開越南吧……又或許，是老天不想讓我這麼快回加拿大？

現在想想，我當時爲什麼要追這個人：因爲曾經是泰格的手下，開心就好手打我以爲是尾隨我來殺我的……而且在機場的時候，是先對我出了手……那種況下，一個老對頭忽然出手殺你……這種況下，我立刻反擊並且追上去，本完全就是自然反應！

我不大算再理會這個人了，正準備離開，忽然又在我後喊一聲：“喂！”

“怎麼？”我皺眉，回頭看著，冷冷道：“難道你想和我再較量一下？”

笑了笑：“當然不是，你的手比我強太多了。我沒有自己找麻煩的打算。可是……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我怒極反笑，這個人簡直是膽大包天了！我和屬於敵對的立場，原本在正常況下，我是完全有理由殺了的。只是泰格死了之後，我的越南任務已經完，我本人也沒有喈殺的習慣，纔會放過。現在居然不肯走開，還向我求助？！

“我上已經沒有錢了。”嘆了口氣。攤開歡手，看著我苦笑：“在機場的時候，我上是有包的。我的錢都在包裡了，現在麼……”

我明白的意思了。在機場遇到的時候，的確是隨有一個小的士挎包，可是摔了一跤之後，包就丟掉了。

看著我，緩緩道：“我們雖然原本是敵人，但是現在不同了……而且，大家都在這個道上混，就當江湖救急吧。你能不能借我點錢？”頓了一下。苦笑道：“我只會殺人，別的可不會。”

我想了想。原本是不打算理會這個莫名其妙的人的……可是忽然之間，我想到了泰格。

泰格……唉。泰格……

算了，怎麼說原來也是泰格的手下。雖然泰格死在我手裡，但那是八爺的命令，我本人和泰格是沒有仇恨的……況且，原本我對泰格都是懷著一份尊敬的。

現在，泰格死了，就當幫襯一下他的老部下吧。

我盯著這個人看了幾秒鐘。然後緩援從包裡拿出幾張鈔票，看也沒看，就扔給了：“這些錢應該足夠你開銷了。”

人接過錢，我立刻轉就走，可是剛是沒兩步，又被喊住了：“等等！”

這次我是真的火了，我回頭瞪著：“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有心和你磨時間？”

後退了兩步，這次的眼神很真誠，笑道：“你打算怎麼辦？”

我想了想：“還能怎麼辦？找地方再買張機票………”

剛纔腦子太。事太突然，現在倒是想清楚了，反正我們在機場裡也沒幹什麼出格的事，只是有人看見我們追逐……至於追逐的時候闖了檢查圍攔……那個不要……

我知道這次追逐肯定驚了機場，等我回到機場重新坐飛機的時候，肯定會被攔下來，不過沒關係，大不了我就說我是追小，一時急纔會闖了關。

最多罰款了事。

現在想想，似乎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用胖子的話說，我在越南是“乾淨”的。

可是隨即這個人的幾句話，把我的心徹底打落到谷底了！

“如果你打算這就去買機票然後重新回機場……我建議你還是打這個念頭吧。”看著我，嘆息：“看在你給了我這些救急錢的份上，我也提醒你一下吧，你最好別去機場了。”

“爲什麼？”

“因爲我。”這個人在苦笑：“告訴你一件事，我在河正在被警察抓，現在正在跑路。我這麼著急的趕飛機跑路，就是希在警察沒有查到機場之前搶時間上飛機……可是現在我們在機場一鬧，現在機場的安全檢查人開心員就好肯手打定在調攝像頭裡拍攝到的畫面查看，據機場的工作慣例，這種事他們肯定會上報警方的……而警察那裡，正在找我。”

我呆住了。

原本打算掉臉走人，現在我不得不停住了腳步，走到人邊，一把捉住的手，冷冷道：“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我是泰格的手下，你是清楚的。泰格和越南人有關係，你也是清楚的。”

“恩，然後呢？”

“昨晚，泰格死在了你的手裡。”人緩緩道：“當時我跑掉了，可惜沒跑多遠，就被警察攔住了。我沒有你那種本事，殺了人還能跑得無影無蹤，讓警察找不到線索……昨晚……”

我拉著走到路邊的一個僻靜的地方，然後盤問了幾句，最後現，我真的麻煩了……

昨晚泰格死了之後，我稱，藉著邊的混的掩護，一路坐車回了夜總會。可是這個人顯然沒有我那麼好運氣……事實上，哪裡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當時槍響之後，立刻就跑出了西餐廳，可是隨後的，運氣很糟糕，正好迎面就遇到了兩個巡警！

而且上還有跡！

“等等……你上怎麼會有跡？”我瞇起了眼睛：“我記得你當時沒沾！”

“我當時先跑的，但是跑了兩步，又回來了。”人這時候坦白道：“當時況很，你居然殺了泰格和馬尾，我第一個反應就是跑！我知道自己絕不是你的對手，留下來個你死拼，死的肯定是我………但是我立刻想到了，我必須回去，因爲泰格上有一件東西，我必須要帶走。”

“你又回去了？”我這一驚可不小。這個人的膽子未免太大了！有點常識的都知道，那種況下，必須儘快的逃離現場………“是什麼西？”我問道。

“錢。”回答得很乾脆：“是錢，一大筆錢。我跟著泰格幹活，不爲錢爲什麼？結果辛苦了這麼久，泰格死了，我一分錢都拿不到………今後還要擔心被八爺的人追殺，我豈不是很虧？”

比劃了一下：“泰格的脖子上有一枚鑰匙，他一向習慣帶在邊。那枚鑰匙用來打開紐約花旗銀行裡的一個小儲存櫃，裡面有泰格存的一筆錢。泰格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他不相信銀行帳戶，因爲帳戶是可以查到的，而且他在八爺的手下辦事麼多存款，如果讓八爺知道他的帳戶裡有那麼多存款，肯定會敗。所以那個銀行儲存櫃裡，全部都是現金！而且沒有帳戶數字，是匿名的。”

“然後呢？”我玩味的笑了笑，有些嘲弄的看著這個人。

“然後我跑回去的時候，從泰格的上拿到了那把鑰匙。”人擡著臉看著我：“可是我跑出去的時候，警察已經到了門口，原本我以爲我可以混出去，但是我上有跡，就被警察攔下來了。”

苦笑道：“當時警察就懷疑了，他們想扣住我，多半是想帶我回警察局……我可不敢跟他們回去。”

“爲什麼？”我皺眉：“人不是你殺的。”

“可是那家餐廳裡的侍者是看著我跟泰格他們一起的。現在泰格他死了，侍者的口供就可以證明，我是死者的同夥……那樣的話，我就麻煩了。雖然人不是我殺的，但是那種況下，我不能跟警察回去，跟他們回去，我就完蛋了。”

“爲什麼？”

“拜託，用用你的腦子……”人無可奈何的一笑：“任何地方，警方和黑道的關係都是糾纏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泰格是什麼人？他是和越南黑幫有關係的！而他來越南，是爲了殺洪大，爲了攪掉越南人和洪大的易……現在他忽然死了，越南幫很快就會得到消息！這畢竟是一起命案，開心就好手打越南黑幫很快就會從警察那裡得到消息，他們就會知道死的是泰格……再然後，泰格死了，而作爲泰格的‘同伴’，也就是我，被帶進了警察局……你以爲越南黑幫會放過我麼？”苦著臉：“如果我落到越南人手裡，我就死定了。”

“恩。”我點頭：“你的確不能和警察回去。”

“所以我就反抗了。”人嘆息：“當時況很，我很快的就打倒了一個警察，你知道的……我們這種人，出手是很重的，當時我急於，所以下手比較狠，其中一個警察被我割破了脖子，另外一個也傷了。我不知道那個被我割了脖子的警察死沒死。然後……我想了想，警方肯定會據目擊者的描述，畫出我的肖像，然後到搜捕我。但是這肯定是需要一個時間過程的……越南警方辦事效率很低，所以如果我作快的話，可以趕在我的肖像滿全城之前，趕最早的一班飛機離開越南，只要我離開了，那就誰也找不到我了！”

我明白了，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