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正當場拉起柳珍兒的袖，手臂上好好的，一個疤都沒瞧見。

文如傻眼了：“我明明看到……”

明微在心中暗笑。小白蛇是靈，它那個有劇毒的蛇早就沒了，化出來的形可不帶毒，怎麼可能毒得死人。

柳珍兒確實被咬了，不過，一個只有魂魄的靈，攻擊的當然也是人的魂魄了，哪裡找得到傷口？

剛纔們看到傷口什麼的，只是幻覺而已。

好了，查無實據。

學正拉下臉，冷冷地看著文如等人。

雖然知道這次的事有貓膩，可凌寒齋這些千金小姐，不是第一次鬧出欺負人的事了，讓們吃個虧也好。

“你們有什麼話要說？”

“先生……”文如還想說什麼，被後的姐姐掐了一把。

文三小姐道：“大概真是我們看花眼了吧！”

學正點點頭。這個文三小姐，倒是知道進退。

“放蛇之事，純屬子虛烏有。你們無事生非，今天回去抄十遍學規，明早上來。”

“先生！”

學正目一厲：“怎麼，不服？”

能當明書院的學正，那也是有家底的眷。幾個千金小姐被瞪得低下頭去，只能怏怏應了：“是。”

“還站著幹什麼？散了吧！”

“是……”

們紛紛散去。臨走前，那位文三小姐冷冷看過來一眼，邊出個森寒的冷笑。

這筆賬，記下了！

明微視若無睹，只向學正施禮：“謝先生還學生公道。”

學正盯著看了良久，等文家姐妹等人走遠，才道：“不管你是什麼來頭，這裡是明書院，不許鬧事！”

明微笑道：“先生放心，學生向來與人爲善，人不欺我，我不欺人。”

學正淡淡點了下頭，轉走了。

陳學諭倒有幾分擔憂，想了想，待了一句：“往後避著們一些，你也別惹事。”

明微低頭應下，極爲乖巧的樣子：“是。”

一牆之隔，紀小五聽到這裡，鬆了口氣。

他邊的年一臉納悶：“紀維，那個是你表妹？剛纔放蛇咬人了？”

剛說完，就被紀小五拍了腦袋：“什麼放蛇咬人？這是們誣陷我表妹！”

又衝牆那邊喊：“喂，你下學了沒？”

那邊傳來明微的聲音：“表哥要回家了嗎？且在書院門口等我。”

“誰要等你！”紀小五嘀咕了一句，卻又對小弟們揮揮手，“走，下學了！”

聽得那邊年們的笑鬧聲遠去，明微低下頭。

別人都走了，這裡只剩下孫蔚。

孫蔚被嚇傻了，戰戰兢兢地不敢看。

“剛纔不錯，沒把我招出去。”

誰知道，孫蔚聽得這句，竟大哭起來。

“們不會放過我的，們不會放過我的……”

“們？”明微饒有興致，“你說文三們？”

孫蔚蹲在地上，一團，抱住自己的手臂，害怕極了的樣子。

不管怎麼說，孫蔚也是個家小姐，怎麼就怕這個樣子？

便也蹲下去，問：“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居然把你嚇這樣？你不是齋長嗎？想來先生們應該很信任你纔對，們欺負你，你找先生不就好了？”

“你本就不懂！”孫蔚喊了起來。

明微拍了拍的頭：“我是不懂，所以才問你呀！”

孫蔚抖了半天，才道：“們把我按在水裡，我快要憋死了，才把我拉上來，又按下去……”

明微皺了皺眉，這幫小姑娘，居然玩得這麼兇殘？簡直是酷刑折磨，而且還不留痕跡。

“我也不想這樣的。可們說，不把你來，就……嗚嗚嗚……”孫蔚埋頭大哭。

“那你爲什麼還上學？你又不考科舉。”

孫蔚抹著淚：“我們家世代書香，進了明書院，又被退回去，讓別人怎麼看？”

“……”明微無語了。有病吧？名聲重要到這個程度？

說到這裡，孫蔚又打了個冷戰：“們肯定又要想辦法收拾我了，怎麼辦，怎麼辦……”

明微看著：“本來呢，你今天當了幫兇，我不想理你的。不過，看你這麼可憐的份上，幫你一把好了。”

孫蔚愣愣地看著。

明微左右看看，起折了一柳枝過來，拿出小刀，做一簡易的柳哨。

掐起指訣，施了個法，將幾道法力封存其中。

“喏，以後們再想欺負你，就吹響它，會有神仙來幫你。記住，你有三次機會。”

孫蔚握著這柳哨，整個人都傻傻的。

明微拍了拍的頭：“別隨便試啊，用一次一次。”

說完，往校場外走了。

瞇起眼，看著逐漸下落的夕。

孫蔚是齋長，負責記錄品行，以後逃課想不被家人知道，不了的遮掩……

換好裳去找多福，發現多福上髒兮兮的，頭髮也了。

“你這是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嗎？”

“小姐……”多福怯生生的。

“有話就說。”

多福差點要哭了：“奴婢可能給您惹禍了，我、我把那些小姐的丫鬟打了……”

明微托住差點掉下來的下，問：“你不會無緣無故打人的，是們想打你，對嗎？”

多福含著眼淚點頭。

明微就嘆了口氣，的頭髮：“好啦，我知道了，我們回家吧。”

多福驚呆了：“小姐，沒、沒事嗎？”

“哦。”表揚，“打得好。”

在書院門口和紀小五會合，兩人帶著多福，慢悠悠回家。

“我回來了。”紀小五有氣無力地推開門。

紀大夫人正在指揮下僕挪花盆，空看了他們一眼，突然瞪著紀小五目兇。

“紀小五！你又打架了？”

紀小五拍了拍有點髒的服，很鎮定：“沒有啊！蹭了點灰而已。”

“你還狡辯！”紀大夫人揪著他的領，“這是什麼？哪來的？”

紀小五低頭一看，頓覺大事不好。

是趙大的鼻，不小心沾到了！

頭腦一懵，他口而出：“又不是我一個人打架，表妹也打架了！”

紀大夫人看了眼裳整潔的明微，更兇了：“你能不能省點心？自己惹事還拖表妹下水？你好意思嗎？”

紀小五喊出來純屬直覺反應，這會兒恨不得甩自己一掌。

早知道娘不會信的，他幹嘛要說出來，讓自己挨更大的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