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殊聽得暗衛來報，出笑來。

“人沒搜到，只找到了一條已經被堵塞的暗道。”

明微點點頭：“表哥越來越接近目標了。”

說著，又有些憂心：“先前他在康樂巷，萬一有事你的人還能衝進去。現在他深虎，萬一有事怎麼辦？”

楊殊瞟過去一眼：“你倒是關心他。”

“他是我表哥！”明微說，“舅舅家對我又那麼好，要是他出了事，如何對得起他們？”

聽這樣一本正經地回答，楊殊沒趣，說道：“我看他機靈得很，人家用人計，他就還以男計。說起來，他很適合當個探啊！”

明微懶得胡扯，對小白蛇道：“你跟了，要是表哥有危險，早早來報。”

“是，大人。”

……

紀小五深一腳淺一腳，在暗道裡行進。他表面平靜，心將明微罵得狗淋頭。

說好的俠出山呢？結果他在這裡鑽地道！

“郭公子。”桂娘氣吁吁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紀小五連忙出笑來，來多福：“你扶著桂娘姐姐。”

多福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紀小五討好地笑：“好多福，剛纔你也看到了……”

多福一聲不吭，攙著桂娘繼續往前。

就這麼走了大半個時辰，帶路的齊平終於停了下來：“好了，暫時歇在這吧。”

紀小五探頭過去一看，發現眼前寬闊，一個個分佈排列。他不著頭腦：“齊兄，你們竟在京城地下鑿出這麼大的？”

齊平道：“這不是我們鑿的，是本來就有的。”

桂娘看他一臉茫然，解釋了一句：“這裡原本是地下水道，當年先帝主雲京，重修了一遍，此便廢棄了。”

紀小五這才明白過來，心想，難怪府一直抓不到他們。平時狡兔三窟不說，還有這麼個藏。

他擡眼看去，發現這裡極多，而且住的人不。

正打量著，忽聽耳邊傳來子的呼救聲。

順著聲音看過去，某個裡跑出個著散的子，裳半裂，腳上連鞋都沒了。

一邊跑一邊哭，很快，裡又追出來一個男人，罵罵咧咧地揪住，一掌扇了上去，將這子打得臉頰紅腫，便往裡拖回去。

紀小五先是震驚，再是大怒，剛要出聲，多福已經搶先一步：“停下！”

幾步跑過去，攔住那男人：“你幹什麼？放開！”

男人看到，驚奇道：“喲，還有膽子這麼大的妞，長得不錯嘛，先前怎麼沒見過？”

多福第一次被人用這種邪肆的目看著，又噁心又氣憤：“你放開，聽到沒有？”

шшш¤ Tтkд n¤ ℃O 男人哈哈大笑：“放開也，你來陪爺？”說著，輕薄地手，想去的臉。

“住手！”

“啪！”

齊平的喝止聲遲了一步，多福拍掉對方的手，一拳打了過去。

那男人手擋，不當回事。這麼小的一個姑娘，能有什麼力量……

“啊！”下一刻，他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

多福“呸”了一聲，扶起那姑娘：“你還好嗎？”

那姑娘臉腫得說不出話來，看著直流眼淚，激地點點頭。

男人罵罵咧咧地爬起來，正要發難，齊平再次出聲：“你住手沒聽到嗎？你是哪個堂口的？”

男人一愣，看到齊平，一臉兇狠立時變了諂笑：“這不是齊堂主嗎？小的剛纔沒看見，您稍等一會兒，小的先把這事理了……”

說著想人：“人呢？快把這個丫頭抓起來！誰管的？怎麼把人放出來了？”

誰知喊完了，沒見半個人，只看到齊平臉更沉了。

“閉！”他喝道，“這是本堂主帶來的人！”

男人一驚，立刻自扇：“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齊堂主開恩……”

齊平冷聲喝道：“滾！”

“是是是，小的這就滾。”半個字也不敢提那姑娘，麻溜地鑽回了某個。

紀小五臉難看極了：“齊兄，這是怎麼回事，這姑娘……”

齊平卻不回答，只笑道：“招呼不周，郭兄莫怪。來來來，往這邊。”

紀小五還想再說，卻被桂娘拉了一把，小聲道：“郭公子……”

紀小五冷靜了一些，現在確實不好多管，就對笑笑，閉跟著齊平進了一個。

這外面看著破破爛爛，進來了才知道，裡面的擺設可不含糊。那些傢俱，雖然比不上先前住的宅子，卻也極見了。

齊平說道：“郭兄暫時先在這躲躲吧。”

紀小五看著多福帶進來的姑娘，忍不住問：“齊兄，爲什麼你的手下會做這樣的事？這姑娘……”

齊平嘆了口氣：“郭兄，我真是羨慕你們城啊！”

紀小五不解：“齊兄這是……”

“郭兄可是想問，方纔我爲何不管？”

紀小五點點頭。

齊平道：“非是我不想管，而是不好管。城由你們郭家說了算，京城的丐幫可要複雜得多，這裡頭的勢力，不是三言兩語說得完的。當初我也想管，結果卻鬧得兩個堂口大打出手。”

他攤了攤手：“沒辦法，現下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

“日子過得不容易呢！”齊平道，“差還有搜捕，郭兄暫時在這裡忍耐數日。”

看到紀小五怔了怔，忍下氣，齊平暗自笑了笑，說道：“桂娘，好好招呼郭兄。”

又拍了拍紀小五的肩：“郭兄，我還有事，你隨意。”

便帶著人走了。

裡只剩下紀小五、多福、桂娘和那個子。

紀小五看向桂娘：“姐姐……”

桂娘想到齊平剛纔的眼神，只能著頭皮解釋：“郭公子，我……”

“你也是這樣的出嗎？”

桂娘默了默，點頭。

“這些子，是他們抓來的？”

桂娘再次點頭。

紀小五憤怒地捶了下桌子：“他們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我……”

“郭公子，”桂娘輕聲道，“現在您知道，桂娘先前爲什麼不願意跟您走了吧？桂娘……太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