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殊趕到府衙，發現人還齊。

除了明微和蔣文峰，雷鴻、高煥、狄凡都在。

看到他過來，蔣文峰道：“人齊了，開始吧。”

“發生什麼事了？”楊殊問，“你們都在這，難道是要手了？”

蔣文峰指了指雷鴻，示意他解答這個問題。

雷鴻便將紀小五那邊的況說了一遍，道：“我們已經將丐幫零散的據點都查抄了，把他們的人全部到了地下。現在有了地形圖，可以手了。”

見他沒異議，蔣文峰就道：“有一件事可以肯定，丐幫背後有人通風報信，所以今晚的行絕對不能泄出去。我們暫定行時間是亥初，高煥，在此之前，你照常出去辦案，不要讓人看出來。戌末你再將人手召集起來，記住，另外找藉口，召集時間不能超過半個時辰。”

高煥大聲應道：“是。”

“雷鴻，你也一樣。除了調集人手，另外負責彼此信息互通。若是本有什麼意外，你來代本下令。”

“是。”

蔣文峰又看向狄凡：“聖上特批，將你手下這支軍調來聽令。可軍的員，多數是勳貴子弟，尤其複雜，你要特別小心。”

狄凡抱拳：“大人放心。下會找好理由，不他們懷疑。”

蔣文峰點點頭，最後看向楊殊：“楊公子，皇城司的能力，不需要懷疑，本相信，你這裡泄消息的可能最小。所以，你負責解救人質，如何？”

楊殊頷首：“好。”

他手下的人，出三教九流，有不奇人異士，沒法像軍和差那樣組織衝鋒，但分散開來，一個個都是好漢。

蔣文峰這安排正合適。

他最後看向明微：“姑娘不必我多說，自便就是。”

明微淡淡笑了笑：“大人隨意。”

他們幾人湊到一，細細商量了策略。從哪個口進去，兵分幾路，誰負責哪裡，一一細化。

商議完，天都快黑了。

從屋裡出來，楊殊問：“晚上你和我一起？”

明微嘆了口氣：“不和你一起，還能和誰一起？”無論跟著雷鴻他們哪一個，都很奇怪好嗎？

“對了，借個人，回我舅舅家報個訊，不然他們會著急的。”

楊殊答應一聲，吩咐暗衛，找人去紀家報訊。自己跟明微上了馬車。

過了一會兒，馬車停了下來。

明微看了周圍一眼，詫異：“這裡是……皇城司？”

楊殊點點頭，堂而皇之帶著進司衙。

皇城司就在皇城邊上，很好認。

一路進去，只有幾個人把守，明微卻能察覺到，整個司衙都籠罩在一氣中。

高手如雲啊！

進正堂，楊殊阿玄：“點人！”

……

紀小五收到回訊，不聲，仍舊跟齊平派來的人說話。

“兄弟，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啊？整天呆在這裡，悶死個人。”

那人也是一臉抱怨：“誰說不是呢？郭公子你還好，有幾個人相伴，咱們才真的是……”

紀小五笑笑，拍拍他的肩：“對不住了，兄弟。說實話，強迫人這事，我們郭家從來不幹，所以我那丫頭，聽到這些事就坐不住……”

那人好奇極了：“郭公子，別怪兄弟冒犯，雖說你們是城的，我們是京城的，可丐幫能幹什麼事啊？你們不沾這買賣，靠什麼養活大家？”

紀小五隨口道：“這有什麼難的？大到賭場當鋪，小到洗頭的修腳的，什麼生意做不得？何必做這要命的買賣。其實我們郭家也有青樓，但我們從來不沾來路不正的貨。我爹說了，咱們乾的事，在黑白之間，沾的黑太多，容易惹事。到時候，賠命的還不是手下的兄弟？咱們幹了那麼多年，求的不就是有福同嗎？兄弟送命的事，還是沾爲好。”

那人出羨慕的表：“難怪他們都說，城的丐幫兄弟日子過得好呢！”

“其實啊，不沾這些事，未必就了財路，還穩當多了。咱們幹這行的，其實也是補了府的缺。有些事，府不好管對吧，咱們給他理理，這纔有規矩。”

那人點頭稱是：“對對對，外人不知，總說我們幹壞事，哪裡知道咱們的用。”

“就是這麼講。但是，咱們也要認清自己的位置。府平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不是缺咱們缺不得？可咱們要是自己越線太多，這不是將把柄送到他們手裡嗎？等他們需要的時候，就把咱們一鍋端了，白白了那些貪。”

“是是是！”那人完全被說服了，“郭公子高見……”

他心裡想到，這回的麻煩，可不就是這麼惹的？郭公子不知道，以爲是自己犯了殺了案，纔下來躲。可他們誰不知道，是府要拿他們開刀了？

說起來，就是不小心拐了貴惹出來的禍。要是不沾這買賣，現在兄弟們在上頭多快活？沒錢就去收保護費，有錢便去個花娘唱曲兒……

正說著話，齊平來了。

他的臉很不好看。康樂巷被查抄後，丐幫另外幾個據點跟著陷落。現在，他就算想回地面去，也沒得回了。

差既然敢手，肯定有了確切的消息。他齊平也算一號人，要是被抓，可就完了。

沒想到形勢會這麼嚴峻，他們想到有郭小公子在手，便想郭家來援。

現在人已經派出去好幾天了，還什麼消息也沒有……

“齊兄！”紀小五彷彿什麼也不知道，上去打招呼，“你可算來了。怎麼臉這麼難看？是不是爲兄弟奔波累著了？真是對不住，只要兄弟過了這一關，定我爹好好補償你們。”

齊平出一個勉強的笑：“小事而已，誰我們是兄弟呢！”

“對！兄弟，沒得說！”紀小五笑著說，“聽說錢香主要請齊兄吃酒，不如兄弟搭個份？”

齊平心正煩悶，便沒有拒絕：“好啊！”

“還是齊兄諒小弟。不瞞你說，這幾天在這窩著，小弟快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