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靈晉階

269、靈晉階

秦羲的心很不好。

意識到這點。陌天歌回了暫住的院子，就要回自己房間，誰知秦羲在後開口：“等等。”

他此時的語氣不能算好，可顯然已是抑過了，所以陌天歌停住了，態度平靜：“守靜師兄，還有什麼事嗎？”

秦羲躊躇了一會兒，道：“關於今天的事，還是要與你說說。”

陌天歌一怔，問道：“師兄莫非覺得，我這般拿出寶，有些不妥？”

秦羲搖頭：“我們並非沒有基的散修，有門派和師父作後盾，偶爾拿出些寶不算什麼，反而更讓人覺得，我們玄清門不好惹。”

“那……還有何事？”

秦羲探究的目掃過的臉，問：“萬年靈草，莫非是當年你那祖先贈予你的？”

“不錯。”陌天歌早就想過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所以答得很乾脆。

秦羲點點頭，這是他能想到的，惟一的答案。

“師兄想說的就是這個嗎？”

“當然不是。”秦羲道。“我想與你說的，是景行止的事。”

“哦？這位景道友有什麼問題？”

“他……”遲疑了一下，秦羲道，“此人我結丹之初便認識，他是古劍派重劍尊的徒弟，可重劍尊在百年前已經隕落了，他這一派弟子在古劍派地位尷尬。這景行止因在門派待遇不公，格頗古怪，十分招惹修，事實上卻不願意負責任，你……”

“守靜師兄是擔心我被此人迷麼？”他沒說完，陌天歌打斷了他的話，直言道。

這麼直白地說出迷二字，令秦羲臉微微紅了紅，有些不自在地轉開頭：“我只是提點你一聲。”

陌天歌扯了扯角，算是笑過了：“多謝師兄好意提點，我可以回去休息了嗎？”

“……”

秦羲神尷尬，點了點頭。

陌天歌便轉回屋。

回到房間，陌天歌坐了下來，了眉心。

承認剛纔有一點不快，豈是那麼淺之人？這景行止再怎麼貌若春花，口舌如，亦不關的事。可秦羲如此提點，到底也是關心，想想又平靜了。

其實，三十五年後再見，都弄不明白秦羲心裡到底想什麼了。知道。從一個修士的角度而言，秦羲待是極好的，在萬法自然陣中傷之時，他爲外出尋藥，天魔山之行，明明修爲不夠，卻還願意帶上。

不知道這是曾經一起共患難的秦師兄對的同門之，還是作爲父親的患難之守靜真人對後輩的照拂。可心中念是一回事，理智上卻不想與這樣的守靜師兄多相。

或者，這一輩子都太好強了，小時候，要比天俊那些男孩子書讀得好，後來，總想著修仙道，不願因爲自己是修而放縱修煉。再後來，終於熬出了頭，有了天資，有了師父……可這個時候，更不願放縱自己，一心視那些天才修士爲目標。

事到如今，心中不是沒有憾。倘若一直是那個秦師兄……也許會說出心中的話，爲自己求一個未來。可是……他不僅僅是秦師兄，還是守靜真人。

不願意這樣仰著一個人，爲他庇護的小人。

何況，也不他的心思。他是那樣一個道心堅定的人，只怕從未想過雙修之事。若放得太多，最後像魏佳思一樣，或者像阮明珠一樣要怎麼辦？承認自己膽小，不敢像們一樣執著地追求，因爲最後的目標，仍是得大道，不願爲任何事放棄。

所以，就這樣吧。

不過，自離山之後，這位守靜師兄待的態度，雖然亦是照顧，卻分明有怨氣。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怨什麼？因爲害他外出尋藥而被重傷嗎？以他的心境修爲，不至於如此纔是。

想不明白的事，乾脆放到腦後不想。陌天歌在外面做好僞裝，進虛天境。

易會上換得的晶魂玉且先收在虛天境，另外兩個石雕人偶收在邊。雖然這兩個人偶只有築基後期的修爲，可力大無窮，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然後是小火和飛飛兩隻靈。這些日子，一直把它們放養在虛天境中，這兩隻靈互相陪伴，時而打架時而玩鬧，倒是很好。而且，閉關結丹之時。讓它們也認真修煉，如今小火已是四階頂峰，正在衝擊五階，飛飛差一些，剛剛四階。

靈晉階，沒有人類修士那麼麻煩，它們不需要心境修煉，不需要經過心魔，所以簡單得多。而這虛天境中的靈藥，陌天歌自能用到的很，所以從來都是由它們想吃就吃。

小火和飛飛在這虛天境中，既有無止境的靈藥，又有濃郁的靈氣，修煉起來比別人的靈不知快了多倍。

飛飛倒罷了，它並無攻擊技能，一時也衝不上五階。自從發現小火的火法十分厲害，完全可以做戰鬥靈，陌天歌便刻意培養，不但虛天境中的靈藥隨便它吃，還特意煉了固本丹，給它晉階用。

正要去看看另一間被當作靈室的竹屋，看看兩隻靈如何了，卻見飛飛從外頭跑進來。一頭撲到邊，抓住的下襬。

陌天歌彎腰，把飛飛抱起，拍了拍它的頭：“怎麼了？有沒有好好修煉？”

飛飛唔唔了兩聲，拽著的衫就往外扯。

陌天歌不解：“有事？”

飛飛晃著腦袋，好像在點頭，一直轉頭看著靈室的方向。

陌天歌蹙了眉頭，抱著飛飛就往靈室走。

小火正在晉階，難道出什麼事了？看靈氣波沒什麼異常啊。

等到了靈室外頭，推開門，卻見小火窩在角落。蜷著修煉，雙目閉，上一片火紅的靈，將整間屋子染一片紅。

飛飛又了兩聲，不敢去打擾小火，只在它周圍繞了兩圈，又跑回來抓住的下襬。

陌天歌仔細應了一下，笑著低了飛飛的頭：“別擔心，小火是要晉階了，我們別吵它。”

飛飛似乎有些不能理解，但見安自己，就老老實實跟著出去，回到主屋。

小火上的紅，是它的火屬靈氣，如此旺盛的火靈氣，很明顯，它晉階功了，目前正於穩定境界的階段。

陌天歌心中歡喜，如果小火能功晉階五階，以它獨特的太真火，必能助一臂之力，如此的話，也多了一個自保的手段。

接下來幾日，陌天歌連與同行之人相聚之事也都推了，只專心守在虛天境，等著小火晉階結束。

靈的晉階，比人類修士簡單得多，小火如此晉階已經是功了，只要再它靈氣穩定，就是五階靈了。

五日過後，終於，在他們之前，小火結束了晉階，從靈室出來。

而此時，秦羲亦告知，該前往天魔山了。

把飛飛留在虛天境，小火帶出去。陌天歌收好所有的東西，去見秦羲。

秦羲正在廳中，雖是捧著茶杯，卻也不，目落在虛空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神識應到進來，一轉頭，目就落在小火上。

他神掠過驚異：“小火……晉階了？”

陌天歌點頭：“剛晉階不久。”

“哦……”秦羲著小火，卻是神古怪。不在玄清門的二十多年，小火是跟著葉真機的，而葉真機又住在他的府裡。那二十多年，開始有煉製的丹藥，後來那些丹藥吃完了，他也沒有吝嗇過，仍舊像以前一樣，從沒給小火斷過丹藥。

昆吾的修士，養靈從來沒有這麼奢侈的，就算是元嬰修士，對靈這麼大方的也不多，而值得他們這麼對待的靈，無不是珍稀品種。要是讓別人知道，昆吾四都有的烈火，居然是這樣養大的，只怕恨不得把小火吃下的那些丹藥都摳出來。而小火也怪，許多低階修士也養烈火，卻從來沒有哪一隻如它一般變異這個模樣的。

現在，秦羲更覺得奇怪的是，那二十多年，小火一直吃丹藥，也不過從二階到三階，現在同樣的時間，小火居然晉升到了五階！

秦羲自己也是有靈的，只是他很用靈進行戰鬥而已，但他知道養靈有多難。他有一隻養了一百多年的重明鳥，如今也不過五階而已，雖然不像小火那樣養，但也不曾了丹藥。可小火卻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被養上了五階。

他直覺地覺得不對勁，疑心一起，再仔細想想，疑點更多了。師父說，天歌的煉丹很好，就像那一次，他見到真機給小火喂的丹藥，煉得非常完。但更令人驚奇的是，居然用的是上千年的靈草做材料，就算在六十年前，得到了化神修士賜的許多靈藥，也不至於如此奢侈吧？

的煉丹，必是煉了許多丹藥的結果，可哪來那些煉丹的靈草呢？整個清泉峰，他的煉丹是最好的，是師父見他有煉丹天分，所以刻意培養的結果，平日裡但凡有靈草，從來都是送到他這裡。呢？哪來那麼多靈草練手？而且，似乎很要求執事堂收取靈草……

陌天歌被他的目看得心中發，忍不住問：“守靜師兄，我們不走嗎？”

羲回過神，站起，“那就走吧。”

看著他走出小院，陌天歌滿腹疑問，把小火收進靈袋，亦跟了出去。

還是一章。啥都不說了，最近思維老是被帶跑，所以討論區暫時也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