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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大聖》 第158章 五色道袍遇五色道袍(5k大章,求訂閱求月票)

山路元無雨,空翠溼人

詩意大概是——

山間小路上本來沒有下雨,但蒼翠的山卻濃得彷彿要潤溼了人的裳。

山裡溼氣大,晉安四人進山沒多久,就被山裡溼氣侵溼了服。

晉安倒還好,火毒氣的黑山功一蒸,服蒸發溼氣,重新又變回乾燥。

倒是累慘了老道士和李護衛。

一個是普通人。

一個是油膩膩大胖子。

服都快溼水了。

兩人頗有種天涯淪落人,同病相憐的跟在晉安和削劍後,累得全溼漉漉,有些狼狽,也不知是累得出汗,還是被山裡溼氣浸溼的。

因爲有老道士這個遊方道士的老江湖在,幾人隨攜帶老道士製的驅蟲丸,在林中穿梭,倒是沒到蚊蟲,螞蟥,毒蟲的擾。

只不過,晉安他們現在到了一個棘手問題。

大山裡灌木蔽日,林叢生,晉安他們迷路了,已經在山裡轉悠小半天還沒找到懸空路。

雖然有孫平師兄弟倆的指引。

但晉安他們又是外地人。

又是第一次進烏山嶺山脈。

人在山中的方向知力差,有可能一個小小偏差,導致在錯誤的路上越努力越錯誤,一不留神走叉路也並不是啥太稀奇事。

“老道,你們原地等我,我找個地勢高的地方,辨認下我們現在在山裡的方位。”

晉安話落,人如竄天猴般,手敏捷的竄上附近一棵最高大古木的樹冠。

當晉安竄上樹冠時,附近幽靜山林裡驚起一大片飛鳥,遮天蔽日。

居然還聽到了幾聲虎嘯。

造化鍾神秀,割昏曉。生曾雲,決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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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高臨下俯瞰著腳下無邊無際的翠綠林海。

晉安心生激盪,心想詩中意境也莫過於此吧。

心生激盪的晉安,在樹冠上如輕鴻跳躍,影飄逸,灑,腳下踩著山林雲霧,如山中道家高人在逍遙騰雲駕霧,在樹冠上起起落落縱躍出兩三裡地,這才聽到奔騰水聲。

又飛躍出一里地方,終於看到那條流經大山裡的邑江支流。

這條支流是從上往下流,由高山上的山水傾瀉而下,最後匯邑江干道,是邑江的幾個重要水源之一。

半炷香左右,晉安又折返回來,繼續帶上其他人趕路。

按照孫平師兄弟倆的指引,說進山後先找到這條邑江支流,然後一直循著這條大河往上游走。

當看到一棵被雷劈斷的枯樹時,開始朝背方向走,過不多久就能看到懸空路了。

因爲孫平、趙有材師兄弟倆跟著鐵卷道人,多次進過深山裡,對山裡環境早已悉,他們或許只用半天走到。

但對於第一次來金山鎮的晉安他們,卻走了大半天時間,才終於找到懸空路。

當看到如鬼斧神工一樣兀立在山壁上的懸崖路時,已經老胳膊老的老道士哆嗦了下。

“都說商人唯利是圖,也不知道過去那些行腳商人,是怎麼有勇氣發現這條通往蒼山府的捷徑的。”

“小兄弟你說這樣的懸崖峭壁山路,真是鬼斧神工天然形的?還是那些行腳商人自己開鑿出來的?”

晉安並未馬上接老道士的話。

他先是擡頭看了眼頭頂天

山裡灌木茂盛,樹冠張開,遮天蔽日,山裡的天比外頭黑得早,山裡昏沉沉的,但在外頭現在還未到日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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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在晉安的帶頭探路下,一行四人開始走上懸空路。

隊伍順序分別是晉安、老道士、李護衛、削劍。

老胳膊老的老道士,被保護在隊伍中間。

當走上懸崖路後,晉安這纔回答了老道士的問題:“依我看,這懸空路,應該是有一半天然形,一半是桃源村村民們自己開鑿的。”

“在不知多年前,桃源村還未變無頭村,應該確實是個活人活的村莊。這些人的祖輩因爲躲避戰,然後逃深山老林裡。”

“避世久了,子孫肯定走出大山…於是一代代人努力,像愚公移山一樣的在把陡峭山壁上的陡峭懸崖路,一點點慢慢開鑿寬,後來纔有了這條懸空路。”

晉安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他在這條懸崖路上,看到了幾人工開鑿的痕跡,並非是山經過風化後天然形的。

而像晉安說的這個人工鑿山路例子,在通閉塞的古代,比比皆是,並不稀奇。

晉安指著懸崖路幾人工開鑿痕跡說道,然後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繼續說道:“只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故,全村人都死絕了,或許是因爲村子太閉塞了,近親通婚導致全村滅絕;又或許是因爲其它特殊變故導致滅絕……”

“不過,我更傾向於後者。”

邊走邊說,當走到中段時,因爲山勢變得複雜,懸崖路開始越來越難走了,坡度傾斜越來越大。

老道士有恐高,不敢低頭看腳下,恨不得學壁虎一樣把自己整個子都趴在傾斜山壁上。

可隨著懸崖路越來越難起來,往往要花很長時間才能挪出個五步,一丈,老道士一個沒忍住低頭朝腳下萬丈懸崖一眼,人兩,差點沒抓牢崖壁跌落下去,還好晉安眼疾手快及時扶穩老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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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你既然恐高,就不要低頭往腳下看了,你越是看腳下越是恐高得厲害。”晉安安道。

“我的娘啊,小兄弟你說恐高的人,爲啥站在高總有想要縱跳下去的衝?剛纔嚇死老道我了,多虧小兄弟你拉了老道我一把,不然小兄弟你要再等十八年才能再見到老道我了。”

老道士心有餘悸說道。

晉安繼續走在前頭探路,隨口解釋一句:“人有趨吉避兇的自我保護潛意識,當人高空低頭看著腳下地面時,潛意識會告訴我們站在高很危險,要馬上離開危險高,馬上腳踏實地纔是最安全。”

“所以人站在高總有要跳下去的衝。”

老道士聽了晉安話,臉上苦更濃了:“這哪是腳踏實地,老道我看是落地泥吧。”

“最後便宜裡山裡猛虎野,變排泄。”

晉安點頭認同,倒是沒反駁老道士的話:“這好像是視覺偏差?”

“所以說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爲實,要學會自我判斷。”

晉安爲了分散老道士的注意力,別讓老道士老惦記著低頭看腳下,一路上都在跟老道士聊天,分散後者注意力。

淅淅瀝瀝——

斜風夾雜細雨,山裡居然下起雨來了。

這場雨來得急,消散得也急,沒多久又雨過天晴了。

山裡天氣就是這樣。

時晴時雨,反覆無常。

雨後的山路更加溼危險了,晉安喊了句注意腳下,多加小心後,在前頭更加謹慎帶路了。

好在這段坡道急的懸崖路只有一小段,四人很快繞過了這段路,接下來的路又變坦途。

當然了。

這裡的坦途只是相對之前那段最危險路而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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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坦途,也依舊是狹窄,難走,頭頂還時不時有落石掉下。

“晉安道長,你說桃源村裡的村民,會不會就是走這條山路,腦袋被頭頂山上落石給砸中,一個個腦袋被開瓢,見了紅,所以才變了無頭?”

走在隊伍倒數第二的李護衛,突發奇想的說道。

“還真別說,我倒真覺得有這個可能。”

李護衛越想越覺得自己越發聰明絕頂,這個可能很有可能啊。

李護衛也是練武之人,所以這段懸崖路對於下盤穩健的李護衛來說,一路走來倒是輕鬆。

就是大肚腩跟著他苦了,懸崖路狹窄不好走,大腹便便的肚子位置服,在剛纔趴在那段斜角陡坡行走時,磨爛了一大塊布片,出肚皮被山風吹得涼颼颼。

原本恐高張的老道士,被李護衛的話給逗樂了:“那這桃源村的村民除非腦子壞了吧,一字排開等著被落石砸,而且這落石還偏偏是不偏不倚的砸中人腦袋。”

李護衛居然很認真的思考道:“也許他們真的是腦子中邪了,一字排開等著被落石砸?”

淅淅瀝瀝——

李護衛的話音纔剛落,才放晴沒多久的山裡,又急促下起雨來。

李護衛震驚了。

“一說中邪,就馬上來一場雨,這雨該不會是場邪雨吧?”

不過這場雨很快又停了。

最終,趕在天黑前,一行四人順利走出了懸崖路,他們一路上平平安安,相安無事。

什麼意外都沒到。

連無頭村也沒到。

懸崖路在半山腰,站在半山腰往夕下的蒼茫山林去,鬱鬱蔥蔥的林海一眼不到頭,本看不出來哪裡有村莊的痕跡。

如果站在高,都無法找到桃源村在哪裡,那麼下山後再找桃源村位置,一旦失去高地俯瞰優勢,就更是無從找起了。

接下來,幾人改換幾個不同位置,分別俯瞰腳下蒼茫林海,依舊毫無所獲。

反倒是經過這麼一耽擱,天越來越黑沉了。

夜間夜降臨,已經不適合再找村子,沒辦法下,只能先找個背風的地方過夜。

最終他們找到一個背風地方,那是巖石凸出一大截,天然形的凹壁,要萬一山裡再次下雨,正好可以藉助頭頂巖石擋雨。

而等這麼忙完後,天地已經徹底黑沉下來,山林幽靜,看遠都是黑漆漆一片,只能看到模糊漆黑虛影。

夜後的山林,呼嘯猿啼在黑暗中此起彼伏,彷彿是吃人山魈正瞪著青二目在人間覓食。

噼裡啪啦。

巖石下,幾人拾來的木柴燃起篝火。

幾人圍坐在篝火旁,烘烤著乾糧,夜沉寂,晉安讓李護衛重新講一遍有關無頭村的那個故事,就是那夥行腳商人無意闖無頭村的故事。

這次他讓李護衛仔細講,別了細節,或許從那夥行腳商人的故事裡,能找到怎麼進無頭村的線索。

反正現在乾糧邦邦,還沒烤熱,百無聊賴的李護衛於是又把上次他講的那個故事再講一遍。

哪知,當李護衛講完故事,正要吃乾糧時,晉安卻讓李護衛再重新講一遍。

“?”

李護衛想吃又不能吃的看了看手裡的乾糧,最後他還是沒能反駁晉安,又重複講了一遍。

……

晉安:“再講一遍。”

李護衛:“?”

……

晉安:“再講一遍。”

李護衛:“!”

……

晉安:“再講一遍。”

李護衛絕了。

他嗷的一聲,這次是啥也不顧了,急眼的他,狼吞虎嚥的大口大口吞嚥著手裡烤燒餅,然後裡含糊不清的又說一遍故事。

此時就連老道士都狐疑看向晉安。

晉安這麼折騰李護衛,自然不是閒蛋疼無聊的捉弄他人玩,他始終有種靈一閃但又怎麼都抓不住的錯覺。

覺有什麼重要細節被他給忽略了。

所以他纔會李護衛一遍遍重複。

而就在剛纔,他終於想明白哪裡被他忽略了。

晉安豁然起

走出躲雨的背風凸石。

他站在懸崖邊,朝著腳下什麼都看不見的黑黢黢山林,皺眉眺

然後又擡頭看看天。

臉上表沉思。

“小兄弟怎麼了?”

“你是不是有了什麼關鍵發現?”

這時候,老道士、李護衛、削劍都關心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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