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巫?”
“蠱蟲?”
玉遊子和老道士的話,晉安暫時沒聽到,因爲剛纔那一大波大道應讓他短暫失神後,他連忙給自己施了個氣——
壹萬陸仟陸佰伍十。
看到天打雷劈一個金棺斷頭,居然一次斬獲這麼多德,晉安再次吃驚得失神。
上次他最多一次德,還是從昌縣出來後的一萬六千一百零四德,這次一個無頭村的德,居然就有一萬六千六百五十之多,比昌縣那次還多五百德。
晉安看著一地斷頭和從斷頭裡鑽出的蟲豸伏,再聯想到此前的不斷有大道應臨,已經約猜想到這次爲什麼一下子獲得這麼多德的原由。
剛纔一下子那麼多的大道應,沒個幾百也有一百,看來都是跟這一地的蠱蟲有關了。
而這每一條蠱蟲。
都事關一條人命,有桃源村的人命,有嶺前鄉張家的人命,有這些年陸陸續續無意闖進桃源村的外來者人命。
如此多的人命…當想明白這些,晉安原本的喜悅被沖淡。
一個小小無頭村裡的德獲得越多。
就越說明了那夥古董商人的手段有多麼殘忍,這些人爲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人命到了那些人眼中,連路邊草芥都不如,起碼人們拿腳去踩碎路邊野草時,有時還會心生憐憫這路邊野草也是條生命。
可那夥古董商人已經泯滅人,濫殺無辜,不惜屠村來達到自己目的,晉安想到了死在那夥古董商人手裡的先生。
這夥古董商人的手段有多殘忍,當初先生死在這些人手裡就有多悽慘,淒涼。
晉安有些心煩意。
這時李護衛後知後覺的驚呼聲,讓其他人從一地人頭的震撼中驚醒回來。
“果然有詐!”
“這種雕蟲小技也想挑撥離間我們跟晉安道長你的關係,死有餘辜,你家胖爺爺我呸!”
李護衛朝地上被雷劈了的人頭,呸的吐了口唾沫,但怎麼看都像是劫後餘生的厲荏。然後他轉頭忘了自己剛纔是如何的厲荏,朝晉安他們得意洋洋的自誇道:“幾位道長,你們剛纔是不是也在金棺裡看到晉安道長的死人頭?”
“哼,剛纔看到金棺裡放著晉安道長你的腦袋,企圖想用幻覺矇騙過我,想讓我們部自相殘殺,但多虧了我與晉安道長親如手足,同吃一碗飯,我當時第一眼就看出來那顆死人頭絕對不是晉安道長你,這其中絕對有詐。因爲晉安道長你是好人,看著絕不像是那種作惡多端的殺人犯。”
“當時我李某人正考慮是該橫劈還是豎切,還是跟削西瓜一樣削皮後揭金棺裡的死人頭真面目時,多虧晉安道長你及時出手給它留了份全。要不然,真落到我李某人出手,我李某人定它死無全頭。”
聽著李護衛自吹自擂的話,在場每個人都目古怪的看著李護衛。
“幹啥?”
“我腦袋上也開花了?”
李護衛有點懵啊,說著,他哆哆嗦嗦的擡手往自己頭頂一,然後輕籲口氣,還好沒腦袋開花。
無頭王太醜了。
還是做人好。
他算是想通了,沒了頭,還怎麼滿足口腹之慾?人世間還有那麼多的山珍海味在等著胖爺爺他呢。
老道士:“剛纔老道我看到的是,金棺裡放著李護衛你的頭。”
玉遊子:“同。”
晉安:“同。”
就連沈氏和削劍也是朝李護衛點頭。
“?”
“!”
你這顆死人頭假冒你家李爺爺我,你這不是咒我早點死嗎,看吧,遭報應了吧,天打雷劈了吧,李護衛泄憤的拿腳去踩地上烤了的死人頭。
死人頭咕嚕嚕轉一圈,從天靈蓋窟窿裡掉出一條古怪蟲豸。
那蟲豸模樣像千足蜈蚣,鮮紅滴,像是吸飽了人,這條千足蜈蚣的尾端盛開一朵花,妖豔漂亮。
——一看腸一斷,好去莫回頭。
放在此形容再恰當不過了,越是漂亮越是致命毒。
“小兄弟,剛纔那道五雷斬邪符是怎麼回事?老道我現在的耳朵還在翁嗡嗡回想。”雖然已經恢復了一些時間,但老道士現在還有些發懵,用小手指不停掏耳朵,人耳背的很大聲朝晉安說話。
他到現在耳朵還依舊被雷聲震得有些發聾呢。
“小兄弟你有這麼厲害的箱底應該早點拿出來,這是不是大漂亮弟妹送給你的?老道我就知道,小兄弟幫弟妹斬棺材寺廟裡的舊時,肯定不只是送同心金鎖給小兄弟你。”
“也萬幸小兄弟及時殺了人頭蠱王,那些從蠱王繁衍出來,被困在五帝銅錢陣如無頭蒼蠅一樣竄的人頭蠱,隨著人頭蠱王的死亡,也跟著一起當場暴斃…如果真等人皮旗鼓下那麼多人頭祭聯合人頭蠱王,一起飛出來圍殺我們,後果不堪設想吶。”
聽了老道士解釋,晉安目果然如此的神。
果然跟他之前猜想的一樣,蠱王死了,其它蠱蟲也活不了。
這就像是母子蠱的共生關係。
“弟妹?”
這時,玉遊子目訝,人頭蠱什麼的可以放後再議,新掌教的終大事才更重要。
“新掌教在世俗裡已經有結髮夫妻嗎?”
隨後玉遊子大興趣道:“我們五臟道教屬正一道,倒是不介意婚嫁,新掌教婚姻大事這種事理當載本教史冊,不知道掌教夫人怎麼稱呼?是哪裡人?”
一說到八卦,原本還喊耳疼的老道士,頓時耳聰目明,人也不耳背了,他可來勁了,跟玉遊子說這弟妹的來歷可不小,跟五臟道教還有些淵源呢。當初小兄弟替五臟道人報仇時,這位弟妹也出過一臂之力,兩人夫妻同心,一起爲五臟道人報仇雪恨。
老道士越說越興。
八卦之火被熊熊點燃。
就在他打算把來龍去脈都詳細述說一遍時,被晉安及時阻止了。
晉安牙疼。
他跟玉遊子解釋說,別聽老道士瞎扯,這事八字都沒一撇呢,他短時間並無婚娶打算。
老道士忍不住在旁嘟囔一句:“同心鎖,同命同心,同甘同苦,不離不棄,莫失莫忘,夫妻同心齊力斷金,弟妹救我們那麼多次,連同心鎖都送了,還說啥八字沒一撇呢。”
晉安拿眼一瞪老道士,老道士這才閉上。
但八卦之火是人類本能啊,晉安能防得住老道士一張口,可防不住百張口。
李護衛朝晉安抱拳祝賀道:“男兒自當建功立業,創下不世偉業,纔不枉此生,但婚姻大事同樣也不能落下。晉安道長已是加冠之年,正所謂百善孝爲先,無後乃大。我先祝晉安道長夫妻同心,白首偕老,花好月圓,早生貴子,兒孫滿堂。”
這時連玉遊子也忍不住掌大讚,難得與李護衛齊心說道:“新掌教年紀已不小,的確是該考慮香火延續的事了。”
“我們五臟道教屬正一道,並不反對弟子婚,開枝散葉。如果新掌教與掌教夫人生兒育個十個八個,旺盛我五臟道教香火,相信我師兄泉下有知,定然也會含笑九泉,也有臉面見五臟道教的祖師爺了。”
“這位掌教夫人我看就不錯,與我五臟道教有善緣,與我們師兄弟三人有善緣,這可是千年難得修來的一次善緣,新掌教莫要錯過這份大好姻緣。”
玉遊子就如盼著晚輩早點結婚家,早點生子抱上小孩的長輩老者,一遍又一遍反覆叮囑晉安,早點家生子,好給人氣凋零的五臟道教開枝散葉。
玉遊子和李護衛你一言不一語,居然在這個一地死人頭的詭譎荒廢山村裡,討論起晉安娶妻生子的終大事來。
明明前一刻還是險象環生,下一刻就變了催婚。
咳咳。
晉安頭大與窘迫,這個時候他很想解釋一句。
這生孩子的事,我一個人努力也不行啊,那是兩個人的事,你們那是不知道事真相!
白棺裡那位兇主,不是人啊。
那可是寒氣人啊。
晉安額頭垂下幾道黑線,再次瞪眼老道士,他多。
老道士了手掌,晚上山裡溼氣重,人凍得手有些僵,手掌越越熱乎,老道士嘿嘿說道:“小兄弟,來日方長嘛。”
“?”
“!”
晉安蛋疼看著老道士,晉安果斷以羊雜麪相要挾,然後趕岔開話題,打斷老道士繼續往下聊。
“人頭蠱?老道你見過這種蠱蟲嗎,瞭解有多?”晉安讓老道士解釋解釋。
“巫蠱盛行於南蠻或草原部落,在康定國很難見到,因爲在幾朝之前,曾發生過京城巫蠱之,巫蠱企圖染指帝位,後來被屠戮一。僥倖逃過追殺的人,一部分逃到了南蠻雨林,一部分逃到了塞外草原,才得以茍延殘,逐漸恢復元氣。”
“這蠱,算是五毒一道,不祟,所以剛纔小兄弟你給人頭蠱王腦門一張五雷斬邪符的時候,纔會起不到效果。”
“這蠱在老道我走南闖北的這麼些年裡,見過的次數也屈指可數,在康定國已經很難見到……”
至於這人頭蠱究竟屬於百蟲裡的哪種蠱蟲,接下來,就連老道士也一問三不知。按照老道士猜想,這種人頭蠱寄生在人的軀,以人與氣神爲食,起初應該是蠱王產卵在類食上,然後通過飯菜給人下蠱。
當這些蟲卵被人吃進肚子裡後,在人的溫孵化下,開始破卵而出,然後鑽進人的裡生存。
等人頭蠱長大些後,開始順著管循環,通過脖子鑽人腦,一點點蠶食人腦。
因爲頭顱關乎著人平日裡的言行舉止、神智六覺等等…所以當蟲豸鑽進人頭顱裡,人開始出現各種反常行爲。
可以參考薛家大爺薛雄。
這也就能解釋得通,爲什麼蠱蟲只出現在梅雨季節,薛雄爲什麼每到下雨天就會病癥加重的原因了。因爲毒蟲喜暗溼天氣,在適合它生長的氣候裡,能更快生長。
最後,在第二年的梅雨季節到來,人頭蠱徹底年,開始自朝蠱王方向歸巢。
聽了老道士的猜想,晉安幾人也都深表贊同,只有這個解釋最合理了。
這個時候,膽子奇大的李護衛,在地上那顆還在冒著烤熱氣的人頭蠱王邊蹲下大肚腩子,他居然一點也不嫌惡心,也不怕人頭蠱王沒死絕,給他咬斷了手指頭,居然主手進裡一陣掏。
然後著鼻子,強忍惡臭的掏出人頭蠱王裡那幾張紙條。
這些紙條說來也是奇怪。
被人頭蠱王咀嚼了這麼久,居然一點都沒爛,不像是民間百姓用的普通紙?
李護衛一隻手鼻子,一隻手去拉紙條,過不多久,他驚訝朝晉安幾人招手:“晉安道長,你們快來看,這張條上寫的好像不是何老爺那位大伯的生辰八字。”
“這裡一共有兩張紙條,都不是何老爺大伯的生辰八字。”
晉安、老道士他們也好奇湊過來,問李護衛爲什麼這麼肯定?李護衛說,這兩張紙條上都寫著別人名字,沒有一人名字是何良疇。
幾人聞言吃驚,結果這一看還真是。
晉安沉了下,說桃源村裡一共獻祭了兩波人,分別是桃源村本地村民,以及嶺前鄉的張家。獻祭兩次,替兩人改頭換面,改爲貴人命。莫非這紙上的生辰八字就是那夥古董商人要改命的兩人?
見過神仙下凡嗎?我見過,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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