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府未曾懷疑過蘇阮所的話是假的,他隻是在想,如果真能得他背棄陳朝選擇新君,那定然是他上出了什麽讓他不及手的變故。
而且無論如何,那些人能他改變心意,投奔南陳,那定不是簡單之人。
祁文府覺得以那些饒手段,不該放任他這麽簡單的將荊南這些人帶回去,而且今夜裏的事雖然看似兇險,可實際上隻要抓住破綻就極為容易破解。
那人若真有謀逆之心,甚至想要借著這次的事起事的話,他應該布置的更周全一些才對。
蕭勉看著祁文府的模樣隻覺得有些莫名,他不知道算計祁文府他們的人是誰,也隻以為是朝中政敵罷了,見他這般張不由道:
“你是不是太過心了些?”
“這船上的人早都已經清理幹淨了,船艙上下也已經檢查過了都沒什麽問題,難不還會有誰作不?”
蕭勉道,
“你若真覺得擔心,我讓他們將船行快些,等上了碼頭之後就沒事了。”
祁文府雖然心中有些不安,可蕭勉的也是事實,如若真有人想要害他和蘇阮命,總也要有機會手才是,他忍著心中突然生出的焦慮,點點頭道,
“好,盡快回城。”
蕭勉見祁文府擔心,也沒耽擱就轉離開,卻吩咐鹽幫的那些人將船走的再快些。
而他離開之後,蘇阮才低聲道,“四哥,你是覺得,他們會選擇荊南手?”
祁文府點點頭:“陛下這些年為政還算清明,而唯一的足以搖他皇權的汙點就是荊南的案子,如若你口中所的那人真有謀逆的野心,這是最好的機會。”
蘇阮抿抿,“可沈年和衛善還沒暴,京中形也還算安穩,他們應該不會這麽著急……”
“不是急不急的問題,而是時機。”
祁文府眸子裏盈滿了冷凝之,“若是越家父子沒有出事,你我也未曾察覺到他們機,沒有桃源坡後山那一出,他們或許會再等等。”
“等到時機更加,且對朝權把握更大之時,方才尋機手。”
“可是越家父子被你抓了出來,雖然外人眼裏是謝家察覺他們之事才與我一通設了陷阱,可他們能借著衛善傳遞消息提前設局,沈家人又與謝家走的這麽近,他們未必不會猜到是因為你才使得越家父子暴。”
“你能找到越榮、越騫,未必就不會想到衛善。”
“而一旦抓到衛善,所牽扯出來的人就不隻是越榮、越騫所能比的,他們在京中經營多年的暗樁可能被拔出,朝中勢力可能會全部暴。”
“他們若想起事,就經不起半點風險,也定然會將所有危險和可能會出現的變故,全部控製在他們能夠承的範圍之,一旦察覺到事離掌控,他們必定會選擇直接起事。”
祁文府緩緩著,而他所的話讓得蘇阮臉上神變化不斷。
不是尋常姑娘,也曾涉足朝堂手握重權,怎能不知道祁文府所的這些事並非他自己臆想,而是真的可能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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