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月怎麽都不敢相信,謝家落到這般地步的罪魁禍首居然是他們,而且那個一貫總是著忠君國的沈年,居然親手養出來了一個叛賊?!
謝錦月低聲道:“所以太子之死,大哥被陷害,還有從我們府裏搜出來的那些東西,都是沈家父子做的?”
蘇阮道:“十之八九。”
“大哥子謹慎,而且離京之前我就曾經提醒過他,謹防有人朝著太子下手,以他的能力,若非是親近之人絕不可能在他上了手腳,換掉了他的東西。”
“還有謝家,府中那些室之地連我都不曾知道,而且侯爺他們也絕不是會做這些事的人,除非是有極為悉謝家上下的人早早準備埋下了禍,否則哪至於讓的侯爺他們連翻之力都沒有,直接就被打了牢。”
蘇阮看著臉憤怒異常的謝錦月道,
“四姐,我們原本打算前往定康,可是沈年和曹雄必不會放任定康軍不做理會,怕是早就在那裏埋了釘子設了伏,而其他地方駐軍沒有虎符和聖命也本不可能調。”
“眼下我們隻能尋賀泉,他被譽為萬將之師,且又桃李滿下,軍中有許多人都與他有師生之誼,隻要他能答應幫著我們帶人勤王,必能一呼百應。”
謝錦月對於沈家所做之事震怒至極,而聽著蘇阮的話後,抿著片刻後沉聲道:“好,我帶你們去見院長。”
……
齊滎請了大夫回來,替蘇阮和祁文府看過傷後就一直搖頭。
齊滎問道:“大夫,他們的傷怎麽樣?”
那大夫道:“你們是怎麽搞的,這麽重的傷勢居然一直拖到現在,好在他們命大,這傷沒有化膿生了炎癥,否則這會兒他們兩怕是連命都沒了。”
謝錦月急聲道:“那他們……”
“放心吧。”
那大夫道,“他們運氣好,傷勢雖重卻都不在要害,除了這位姑娘的,其他的傷清理了之後好生養養就沒事了。”
祁文府急聲道:“那的?”
那大夫道:“這位姑娘的本就遭過重創,如今又在水中泡了這麽久,耽誤了診治,我隻能盡力試一試了,如果運氣好,往後或許還能站起來,運氣不好,怕就隻能一輩子坐著了。”
謝錦月臉微白,而祁文府也是抿著神格外難看:“就沒有別的辦法?”
“骨傷難愈,髒腑難醫,這道理你們應該明白才是,況且這位公子,你與其擔心著這位姑娘的,不如先擔心擔心你自己。”那大夫搖搖頭,
“我方才替你看過了,你這眼睛應是因為著了頭,淤衝了脈絡所致,如你這般失明之癥我以前也遇到過幾個,可恢複之人不到五。”
“你們兩個年輕人,也不知道是怎麽弄的,居然弄出這麽一傷來。”
祁文府聽著大夫的話,心中生出一些鈍然來。
他失明之後看似淡然,可那驟然而來的黑暗和不見明,又怎能讓人那般容易適應,他心中會慌,會,也會擔心害怕,可當時的形本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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