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和壯漢的爭執戛然而止。
這個時候天門正在忙著撤離和藏,應該沒功夫來這里。
現在回出現在這里的人,只有可能是來救方無酒和溫舊城的救兵!
他們想到這里,心里登時就變得張不安起來。
方無酒抓住他們分神的一瞬間,猛地揮手腕上的鎖鏈,狠狠朝老吳腦門上甩過去!
猝不及防之下,老吳被這一下子砸得頭破流。
他疼得嗷一嗓子出聲!
旁邊的壯漢立即回過神來,雙目赤紅,表猙獰,猛地揮刀朝方無酒砍過去。
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回頭路。
頭一刀,頭也是一刀。
既如此,那他就拼了,哪怕是死也要拖一個給自己墊背!
方無酒再度抬起雙手,繃直鎖鏈扛住這一刀。
刀刃狠狠落在鎖鏈上,正好就落在那個缺口上。
咔嚓一聲脆響。
鎖鏈直接就被砍斷了!
方無酒雙手恢復自由,在側躲開落下來的刀刃時,手抓住壯漢的手臂,掐準位猛地用力按下去。
壯漢的整條右臂瞬間就失去了力度,手中的刀也隨之哐當一聲落地。
方無酒的腳尖勾住刀柄,將它往上一踢。
刀隨之飛上半空,被他手穩穩接住。
老吳盯著一腦門的鮮,揮刀狠狠朝方無酒的后頸砍去!
方無酒轉抬手,刀刃橫在面前,不偏不倚恰好擋下這一刀。
與此同時,玉麟衛們已經氣勢洶洶地沖牢房。
他們一擁而上,將老吳和壯漢制住。
兩個人被死死在地上,雙手反綁在后,臉上的表無比猙獰。
他們像是窮途末路的野,發出憤恨不甘的吼。
玉麟衛從他們上搜出鑰匙,并用鑰匙打開了方無酒和溫舊城上的鐐銬。
兩人終于重獲自由。
此時的溫舊城臉上已經沒有一,疼得滿頭大汗,角還流出一殷紅的鮮。
方無酒給他檢查了一下傷勢,發現他傷得比預想中的還要重,當即對玉麟衛們說道。
“找個擔架過來,把他抬出去。”
“喏!”
這附近沒有擔架,他們只能卸下一塊門板,用來沖淡簡易版的擔架。
玉麟衛們小心翼翼地將溫舊城抬起來,穩步往外走去。
方無酒跟在后面。
當他們走出死牢的時候,才發現外面竟然是一家古董鋪子。
老吳就是這家古董鋪子名義上的掌柜。
古董鋪子里的另外兩個伙計因為察覺到況不對,早就已經跑掉了,臨走前還卷走了柜臺里的所有現銀以及不值錢的古董。
如今整個鋪子都安安靜靜的。
大門已經被玉麟衛闖進來的時候給踹壞了,兩扇門板安靜躺在地上。
門外有百姓正在探頭往里面張,看起來很好奇古董鋪子里發生了什麼事?
方無酒留了兩個玉麟衛在這里守著,以免有人進來破壞現場,另外派了個人去通知尚奎,將這里的況告知他。
安排好這一切后,方無酒便帶著溫舊城去了最近一家醫館治傷。
有方無酒在,自然不需要別的大夫手,他之所以帶溫舊城去醫館,主要是想借用醫館里的和藥材。
溫舊城的肋骨斷了兩,其中一可能傷到了臟。
這個傷很麻煩,方無酒費了很大力氣,才結束對溫舊城的救治。
溫舊城吃了藥后,已經昏睡過去。
有個玉麟衛走進來,低聲對方無酒說道。
“方太醫,尚統領來了,正在外面等您。”
方無酒讓小藥幫忙照顧溫舊城,然后邁步走了出去。
他在醫館的后院見到了尚奎。
此時已經是下午,沒有,冷風呼呼的吹,凍得人頭皮發麻。
尚奎晃了晃手里的酒壇,笑著道:“方太醫,找個地方喝一杯吧?”
方無酒雙手揣進袖子里,淡定謝絕。
“多謝好意,喝酒傷,我只喝茶。”
尚奎啞然失笑:“真不愧是太醫啊,真是注重養生。”
隨即他大手一揮,大大咧咧地笑道。
“其實喝什麼都無所謂,我就是想找個人慶祝一下,咱們這次把天門設在扶風城里的據點給一鍋端了,這可是個大功勞,怎麼也得高興高興!”
方無酒問道:“你們抓住了多天門中人?”
尚奎:“大概百八十個吧,我沒數,人都被關在知州府的大牢里。”
方無酒:“天門門主抓住了沒?”
提到這個,尚奎臉上的興之消散了不。
他鼻子,悵然道:“沒有抓住,等我帶著人趕到自在觀的時候,那個老家伙已經帶著人跑了,道觀里就只剩下幾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道。”
方無酒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
尚奎隨即又打起神:“我們雖然沒有抓到天門門主這條大魚,但我們在自在觀里找到了海生花!”
方無酒終于有了點興致。
“你確定是海生花?”
尚奎:“我問了道觀里的小道,他們都說那就是海生花。”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他特意讓人去把那朵海生花拿了過來。
海生花原本是一種生產在海邊的植,數量非常稀,真正見過它的人屈指可數,能認出它的人自然也不多。
在等待的過程中,方無酒讓尚奎進屋坐著。
尚奎隨手將酒壇放到桌案上。
他走到床榻旁,看了看還在昏睡中的溫舊城。
“溫先生傷得很重嗎?”
方無酒給拿起茶壺,往里面加了井水,又扔進去一些干花和枸杞,隨口應道。
“斷了兩肋骨,臟輕微損。”
尚奎常年練武,傷是常事,他知道肋骨斷了還能長,不算特別麻煩,真正麻煩的是臟損。
他張地問道:“能治得好嗎?”
方無酒將茶壺放到紅泥小爐上:“能。”
尚奎這才放下心來:“能治好就行。”
這時一名玉麟衛小跑進來。
他朝尚奎見過禮后,從懷里小心翼翼拿出個錦盒,雙手遞過去。
尚奎接過錦盒,打開盒蓋,里面靜靜地躺著一株海藍的干花。
方無酒手拿過錦盒,仔細觀察盒子里的干花。
最后確認這就是他要找的海生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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