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花園里全是花草樹木,就連亭臺樓閣也都是木材搭建而,再加上天干燥,燃燒起來速度極快。
熊熊火勢不斷向中間蔓延。
濃煙滾滾而起。
蕭兮兮和郁九被得不斷后退。
最后他們又躲回到了山里。
蕭兮兮用袖捂住口鼻,眼睛被煙霧熏得紅通通的,生理的淚水直往外冒。
郁九沒比好多,扶著巖壁使勁咳嗽。
火焰將擋在前面的花木全部吞噬殆盡,冒出濃煙直往山里鉆。
狹小暗的山里,氧氣越來越。
蕭兮兮實在是憋不住了,想沖出去呼吸兩口新鮮空氣。
然而前腳才剛邁出去,就被撲面而來的火舌嚇得連連后退。
不慎撞上后的郁九。
郁九抬手扶了一下,聲音嘶啞地說道。
“出不去的。”
整個后花園都已經燒了起來,他們要是沖出去的話,很可能會被活生生烤兩焦尸。
即便他們運氣好,僥幸從火海里活著沖了出去,也肯定會被守在外面的叛軍給抓個正著。
這把火顯然是天偃真人下令放的,他放火的目的,就是為了把蕭兮兮和郁九出來,他們要是沖出去了,等于是自投羅網。
蕭兮兮當然也猜到了這一點。
但就是被憋得難,缺氧的覺讓到窒息,腦袋陣陣發暈,只剩下想要呼吸新鮮氧氣的本能。
郁九抬起通紅的眼眸,睫已經被生理淚水給打了,半邊高腫的臉頰被火映照得越發鮮紅,角還噙著一已經干涸了的跡。
他看向外的熊熊烈火,仿佛能看到自己被火焰吞噬的畫面,喃喃道。
“看來我們今天真的要死在這兒了。”
……
后花園外,數千叛軍嚴陣以待。
他們手握兵,一眨不眨地盯著面前的熊熊火海。
只要有人從火海里沖出來,他們立刻就會出手將人拿下。
然而等了好久也沒能把人等出來。
反倒是等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驚人消息。
有個兵卒連滾帶爬地沖過來,驚恐地大喊大。
“朝廷的大軍打進來了!他們已經沖進縣衙了!”
羅大聽聞此言,登時就變了臉。
他一把揪住那個兵卒,厲聲問道。
“朝廷的大軍不是被擋在城門外嗎?他們怎麼可能沖得進來?!”
雖然那道城門對于千上萬的朝廷大軍來說不算什麼難題,只要費點勁兒,他們就可以攻破城門,但他們投鼠忌,怕叛軍狗急跳墻殺了那些無辜百姓,所以他們一直都沒有強行攻城。
羅大到現在為止也沒有收到敵軍攻城的消息。
現在卻忽然告訴他朝廷大軍攻進來了,他第一個反應就是不相信。
他甚至懷疑面前這個兵卒是朝廷安在城里的應,故意來胡言語擾軍心的。
可是很快羅大就知道了,并不是面前這個兵卒胡說,而是真的有敵軍攻進來了!
不斷有叛軍往這邊跑來,邊跑邊喊。
“朝廷大軍打進來了!他們打進來了!快跑啊!”
羅大丟開面前這個已經被嚇得面如土的兵卒,對邊的人代兩句,讓他們繼續留守在這里,而他本人則快步沖向附近最高的一閣樓。
他站在閣樓頂上長脖子眺。
借著朦朧的月,他看到的確有一群人已經殺進縣衙,正往后院這邊沖過來。
那群人上穿的是跟叛軍一樣的服,乍一看很像是叛軍這邊的人,然而從他們對叛軍刀劍相向的作就能看得出來,他們絕對不是叛軍。
他們是朝廷的人!
羅大難以置信,城門還沒有被攻破,這群人是怎麼混進城里來的?!
他運用輕功跳下去,穩穩落到地上,疾步朝著書房的方向奔去。
天偃真人的傷還沒好,整個人看起來都病蔫蔫的。
他低頭往小床里面看去。
小床里躺著個小的嬰兒。
由于是早產兒,這孩子看著比尋常嬰兒更加瘦弱。
一位娘模樣的年輕子跪伏在地上,大氣都不敢一下。
天偃真人看著瘦的嬰兒,眉頭皺,輕聲喃喃。
“也不知道這孩子能不能活著長大。”
娘聽得頭皮發麻,立刻把頭埋得更低了。
羅大大步沖進來,顧不上見禮,開口便道。
“門主,大事不好了,敵軍沖縣衙了!”
天偃真人手一抖,手中的碗隨之掉在地上,摔兩半。
他豁然站起,厲聲追問道。
“此事當真?”
羅大:“我親眼所見,他們人已經快沖到后院了,門主,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把城里的兵力調一部分過來?”
他們的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在各個城門附近,為的是防止敵軍從城門攻。
其次城中各也安排了一些兵力,這個主要是防止城中百姓作。
相比之下,縣衙反倒是兵力最的地方。
因為縣衙在城中的最中心,被叛軍們眾星拱月般包圍著,按理說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外面的防不破,縣衙就不可能有危險。
然而現在縣衙卻最先被敵軍攻破,所謂的最安全之,仿若一個笑話。
天偃真人心思急轉。
他已經猜出,朝廷的人應該是通過道進游門縣的。
他事先讓人挖好的那幾條道雖然可以給他預留后路,但同時也會給他留下莫大的患。
萬一被別人知道道的口,就等于是給敵人大開方便之門。
因此他將那幾個道的確切位置都死死捂住,只有極數幾個人知道。
郁九算是其中一個,還有負責幫忙送信的探子也算一個。
天偃真人不知道是郁九、還是探子了道的所在。
反正事已至此,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目前的當務之急是盡快解決那群沖進來的敵人。
天偃真人問:“郁九和貴妃還沒出來嗎?”
羅大搖頭:“沒有。”
天偃真人皺眉,心里非常失。
如果有貴妃當人質的話,他們興許能讓皇帝投鼠忌。
天偃真人的目一轉,落在了旁邊跪伏在地的年輕娘上。
他忽然說道。
“你把手出來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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