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你是禽嗎?!
今是婚後的第一,按照規矩,江微微得先去給婆婆請安奉茶。
顧母早已經做好準備,特意換上新服,端坐在堂屋裏。
江微微在麵前下跪磕頭,雙手捧茶,遞到顧母的麵前。
“娘,請喝茶。”
顧母臉上的笑意是止都止不住,這杯媳婦茶,可是等了好多年,如今終於喝到了,以後就算下了地府,也能了一大憾。
立即接過茶碗,喝了口茶,然後從袖裏麵拿出個荷包:“這是阿斐他爹當年送給我的,一直沒舍得戴,特意留著給阿斐媳婦,現在給你了,好生收著,切莫弄丟了。”
江微微接過荷包。
荷包手沉甸甸的,打開一看,裏麵是個銀鐲子。
手大概有二兩重,表麵刻有並雙生蓮花,做工非常致,絕非普通銀匠能做得出來的。
江微微心裏很意外,以顧斐的家境,怎麽可能拿得出這麽貴重的銀鐲子?
下意識看了眼邊的男人,見他麵不改,似乎早就知道這個鐲子的存在。
“謝謝娘。”
江微微收下鐲子,再次磕頭拜謝。
顧母手把扶起來,笑得合不攏:“進了咱們家的家門,以後就是咱們老顧家的人了,你要好好跟阿斐過日子,多生幾個孩子,為咱們老顧家開枝散葉。“
江微微笑得乖巧:“兒媳知道了。”
……
九曲縣,回春堂。
魏塵正站在院子裏,渾都漉漉的。
剛才他因為不心撞了大哥魏馳一下,就被魏馳扇了一耳,半邊臉立刻就腫了起來。
不隻是如此,魏馳還讓人往他上澆了一盆冷水,並勒令他站在院子裏思過。
他已經在院子裏站了大半,沒吃沒喝,下人們見到他,也都跟見到明人似的,當他不存在,完全沒有要出手幫他的意思。
至於老爺和夫人,今都出去應酬了,要很晚才能回來。
魏塵站得雙發麻,頭暈眼花,上的服逐漸被吹幹,但卻越發冰涼。
直到變黑,魏馳估著他爹快回來了,這才鬆口讓魏塵回去。
魏塵四肢虛弱無力,臉煞白如紙,他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當夜裏,他就發起高燒。
被人發現的時候,他已經昏迷不醒。
段湘君聞訊趕來照顧兒子。
看著兒子虛弱的模樣,心疼得不行,卻又幫不上忙,隻能坐在旁邊抹眼淚。
魏章並不是很重視這個膽懦弱不話的兒子,覺得他太家子氣,難登大雅之堂,但畢竟是他的親骨,他不可能眼睜睜地讓魏塵病死。
他讓坐堂大夫給魏塵看了病,開了兩副藥,這才將魏塵的命給保住。
段湘君見到兒子醒了,長舒一口氣,徹底放下心來。
魏塵喝完藥,見到娘親要離開,忍不住開口喊了一聲。
“娘。”
段湘君疑地看著他:“怎麽了?”
“您都不問問我是怎麽生病的嗎?”
“阿馳已經跟我們過了,是因為你虛弱,加上吹了點冷風才生病的,回頭我給你燉點補品,讓你多補補子。”
魏塵抿了下,輕聲地:“我是因為被大哥澆了一的冷水,又被他勒令罰站,站了足足一個白,才會病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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