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了，毫無保留：“昨晚不是懷疑你，也不是怕你會傷害我，是莫冰出了車禍，我趕著去現場，沒能聽完你的話，我道歉。”

時瑾抿的，忽然松開，笑了：“沒關系。”

姜九笙還是第一次發現，時瑾笑開的時候，右邊會有一顆小虎牙，很蔽，不怎麼明顯。

怪不得古有周幽王為博人一笑，烽火戲諸侯，突然能理解一二了，若是時瑾也經常這麼笑，估計也什麼都給他，給他發最好的福利！

怎麼回事，又想岔了！

姜九笙不自然地轉開目，然后，不自覺就落到了時瑾手上，擰眉，說：“你打架怎麼那麼狠，手都傷了。”

時瑾把傷了的手往后藏了藏，說：“過兩天就會好。”說完，又特別正兒八經地補充，“會和以前一樣好看。”

姜九笙鬼使神差地開口：“我想你的手。”

手控患者不定時發病……

“昨晚打人之后都沒有洗手，”時瑾大大方方把手遞過去，“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當然不。”

了他的手，很仔細，直到確定了時瑾沒有因為打人而傷到手之后才松開。

很奇怪，分明有很多疑慮，可就這麼三言兩語，將心頭的萬千思緒都劃開了，沒有問他怎麼解決的，也沒有問為什麼要下那麼重的手，不是不好奇，就是順其自然地就接了，接了他的深不可測，他的多變與神，甚至，他的狠辣。

看不時瑾。

可那有什麼關系，信任他，也許還無關，更像是一種本能，忍不住靠近，忍不住了解，忍不住撥開他世界里的云霧，走進去，問一問他，可不可以不只是做的私生飯。

時瑾是中午的飛機。

姜九笙在給博喂飯的時候接到了時瑾的電話，開了免提，放在桌子上：“喂。”

“笙笙，是我。”

揚了揚：“我知道是你啊。”

像久識的朋友，相很自然，又愜意，誰都沒有再提先前的不愉快。

時瑾說：“我已經在機場了。”

回：“路上小心。”

“好。”一夜未眠，他聲音還是有些啞，“博就麻煩你了。”

“我正在給它倒狗糧。”姜九笙突然想起來，“喝的呢？給它喝水嗎？”

時瑾心不錯，緩了緩語速：“屜里有脂，杯子在旁邊，半杯水兌兩勺。”

姜九笙照著給姜博兌了一杯，它立馬抱住狗盆，喝得歡天喜地，吃一口進口狗糧，再喝一口進口，得能飛上天。

姜九笙被它逗笑了：“它好像很喜歡喝。”

時瑾應答如流：“嗯，博像你。”

姜博甩了甩尾，吱了一聲：“汪！”

姜九笙：“……”

時瑾笑著等姜九笙掛了電話，盯著手機屏幕看了許久，才關了機。

“時瑾。”

人的聲音，從側傳來。

時瑾抬頭，淡淡地回應了句：“談小姐。”

談莞兮正站在機艙的走道上，手里提著小型的拉桿箱，將散落的發別到耳后：“你都了我兩年談小姐了。”

玩笑似的，口吻顯得稔。

時瑾不疾不徐，目略有些淡薄：“你是我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