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個什麼？”小侯很懵，很單純。

“想泡我們霍隊。”

“……”

難怪最近九里提多了不香車。

小王又補充：“而且開的車一個比一個貴。”

“……”厲害了我的隊長！

那邊，紅法拉利的車主連車窗都還沒搖下來，車牌號四個二。

好家伙！

霍一寧走過去，敲了敲車窗。

里面的人把車玻璃搖下來，是一張裹得嚴嚴實實的臉，唯有一雙漂亮的眼睛在外面，特別清澈的眼神。

“駕駛證和行車證拿出來。”霍一寧直主題。

車窗里，探出一個腦袋來，把圍巾往下拉了拉，出小臉：“你什麼名字呀？”

真是過分致的一張臉。

霍一寧面不改，重復：“駕駛證和行車證。”

車里的人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怕被人發現似的，掩著說：“你說了你什麼名字我就給。”

分明像只不諳世事的小鹿，偏偏耍上無賴了。

他俯，指了指執勤警服上的姓名牌，念：“霍一寧。”

車里的人像是有點近視，在車窗上，瞇著眼睛看了好幾眼，然后才把駕駛證、行車證遞過去。

霍一寧接過去。

景瑟。

名字……嗯，有點耳。

霍一寧把駕駛證、行車證還回去，繼續：“強險。”

景瑟眨眼，清澈的圓眸骨碌碌的，把頭往窗外鉆，雨水了眼睛，又問：“你都在這一帶執勤嗎？”

霍一寧置若罔聞，重復：“強險。”

盯著他，表有點呆，像在等他的答案。

霍一寧有點煩躁，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是。”

景瑟就把強險的單子遞上了。

最后是查酒駕。

霍一寧拿出酒檢測：“吹一口氣。”

擰著秀氣的眉頭，有些怯意，又很勇敢地問：“能給我你的電話號碼嗎？”

他面無表了：“吹氣。”

可能有點過了，景瑟乖乖吹了一口氣。

數據顯示正常，霍一寧抬手，做了放行的手勢。

還著窗，又懵又萌地再一次問：“真的不能給號碼嗎？”好憾啊，說，“那好吧，我下次再來。”

“……”

霍一寧抬了抬下：“可以過去了。”

“哦。”景瑟把車窗關上了，還沒到三秒，又搖下來了，“警察哥哥，你打游戲嗎？”

霍一寧沒回。

“我游戲id是四海八荒第一大仙，我王者，要一起開黑嗎？”

他角：“我不打游戲。”

“哦。”景瑟有點失，不過沒關系，“警察哥哥，我先走了，下次再來找你。”

然后，紅的法拉利發了，速度很慢，像烏在爬。

霍一寧看著車牌上的四個二，失笑。

這時，小王跑過來，踮著腳張已經開遠了的法拉利，問：“隊長，漂亮嗎漂亮嗎？”

“什麼？”

小王好激的：“我景瑟神啊！”

霍一寧瞇了瞇眼。

“隊長，”小王有點不可思議啊，“你不會不認識吧？”

對方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我需要認識？”

國民神景瑟大仙啊！算了，隊長只知道查案，只記得江北的在逃重刑犯長什麼樣。

算了，小王繼續關心他的神：“隊長，你還沒告訴我我神真人漂亮嗎？”

霍一寧一腳踢過去：“趕查勤！”

小王灰溜溜查車去了。

漂亮，真他媽漂亮！這是霍一寧第一眼看見那張臉時，腦子里唯一的想法。

下了一整天的雨，空氣度很高，水汽氤氳，漉漉的。

姜九笙東西不多，時瑾只搬了不到半個小時，也就短短半個小時，時瑾的屋子里多了很多的東西，的抱枕、杯子、拖鞋和牙刷，原本黑灰白的單調里，多了許多喜歡的清新暖。

雖然有些陌生，不過，喜歡這種覺。

時瑾空出了大半個帽間給用，在里面給整理，不讓手，便只好搬了凳子坐在一旁看他。

“都搬過來了嗎？”

時瑾點頭。

姜九笙看了看，嗯，一件胳膊的都沒有，也沒拆穿他，把手里自己喝了一半的水杯遞給了時瑾：“累不累？”

時瑾搖了搖頭，把杯子接過去：“我去做飯。”

“我們點外賣吧。”不想累著時瑾。

時瑾牽著出了帽間：“你洗胃沒多久，忌口的東西多，外面的食我不放心。”

“那我幫你。”

時瑾由著，讓在廚房洗蔬菜。

剛開水，時瑾就囑咐：“笙笙，不要用涼水，用溫水洗。”

嗯，照做了。

菜洗完后：“然后呢，我做什麼？”姜九笙去拿案板上的刀，“切菜嗎？”

才剛到刀柄，時瑾便按住了的手。

“刀很鋒利，我怕你切到手。”他牽著走出廚房，讓站在門口，哄，“乖，你就在這站著。”

“……”

姜九笙一直覺得自己是抗摔耐打的，不過，似乎他家時醫生的想法不一樣。

罷了，就不進去讓他分心了。

關于HIV，兩人默契地沒有提一句，縱使再擔驚怕，也沒有溢于言表，姜九笙知道，時瑾此刻一定在煎熬，在做千千萬萬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