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延是徐青舶輔修心理學導師的師叔,總之,涉及到學門派輩分,就關系很復雜,總而言之,是那種能一起妹子泡泡吧的關系。
唐延三十好幾的人了,聲音還是個娃娃音:“在哪呢?電話打了一上午都打不通。”
“非洲。”
聽得出來,徐青舶心非常得暴躁,非常得抓狂。
唐延很驚奇:“你跑非洲去干嗎?”
徐青舶拉著箱子,抬頭瞇著眼看了一眼火辣辣的太,暴躁了:“曬太不行?有話快說。”
這他媽!
快曬死了!
唐延那個娃娃音不急不緩,說:“你說的那位病人今天來咨詢室了。”
徐青舶拖著拉桿箱的作一頓:“況怎麼樣?”
對方想了一下措辭:“很微妙。”
徐青舶森森地:“說人話。”
唐延就說人話了:“流程沒錯,細節也沒錯,該測的都測了,該了解的也都了解了,就是……嘖,”他不知道怎麼形容好,心理醫生哪個都能侃,他居然詞窮了,“就是很奇怪。”
徐青舶被他模棱兩可的話磨得耐心全沒了:“什麼很奇怪?說話能爽快點嗎?”
說來也慚愧,唐延說:“分明都是按著我的步驟來走,可是我有種從頭到尾被他牽著走的覺。”
完了,時瑾了!
徐青舶多多預料到了,就是沒想到連唐延也鎮不住:“那個病人,懂心理學。”
最怕遇到這種懂醫還不愿治療的,能把醫生都搞出病來。
唐延拖著調:“那這就難辦了。”
還有更難辦的。
徐青舶毫不留地打擊他這位導師的師叔:“你在耶魯醫科旁聽的時候,應該聽過他的名字,Doctor。Shi,就是他。”
“……”
媽的,砸他招牌啊!
唐延當然聽過這個名號,耶魯醫科的金字招牌,他的授業恩師都不知道夸了多遍,說這人是個醫學奇才,心理極其強大,神意識強到變態,特別適合當心理醫生,甚至還惋惜過沒能把此人從心外領域挖到心理神領域。
這樣的人,如果他有心理病,那估計……想想都恐怖。
唐延想撂攤子不干。
徐青舶支了個招:“遇到棘手的事就找那位病人的家屬,制得住病人。”
非洲的天,烈日灼心。
江北,初春清爽,連穿堂的風都是涼涼的,萬復蘇,天氣好得讓人心曠神怡。
華納影視占地五百平,十九層高的大廈,坐落在最繁鬧的街道。
頂樓總裁辦公室,書推門而,
男書,西裝革履,三十多歲,很斯文的長相,上前道:“溫總。”
“嗯。”
溫書甯沒有抬頭,戴著無框的眼鏡,低頭在理文件。
書將資料放在辦公桌上:“這是醫院調出來的資料,”從中出一張A4的紙張,又道,“這一份是天宇經紀人的日程安排。”
溫書甯手中的筆尖停住了,取下眼鏡,抬眸:“你先出去吧。”
書頷首,出了總裁辦公室。
溫書甯將辦公桌上的資料翻開,目移緩慢,眼底嫵漸進褪了,取而代之的是黑亮的一抹。
看完醫院的資料后,拾起那張日程安排表,看完后,撥了總裁辦的線:“通知下去,明天的殺青宴改在方和會所,下午,兩點。”
晚上,莫冰剛回到公寓,接到了林安之的電話,他電影宣傳活結束,要回江北,明天的飛機。
莫冰邊蹬掉腳上的平底鞋,邊問他:“你明天幾點到?”
林安之也是剛結束通告,聲音聽起來很疲倦:“下午一點半的飛機。”
莫冰癱坐在沙發上,手下意識放在腹部,輕輕拂著:“那個點我有工作,不能去接你了。”
林安之低聲地安:“不用來接我,我在家等你。”
莫冰說好,瞇了瞇眼睛,心不錯:“晚上我會回來吃,給我做飯,要盛一點,不過,最好清淡點。”說完,補充道,“不要酒。”
林安之笑:“好,我給你做。”
次日,晴空萬里,春風和暢。
明瑤新劇開播,莫冰帶著在方和會所宴請劇組的同事,投資方與制片方也一起去了,包了最大的包間,擺了四五桌,好不熱鬧。
制片方的周總是個酒子,飯還沒吃幾口,就逮人灌酒,第一個就盯上了酒量最好的莫冰:“莫冰啊,你今天怎麼一杯都不喝,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
莫冰眉頭不可察覺地皺了皺,陪著笑:“對不住啊周總,我真不能喝,胃病犯了,這一杯酒下去,我得直接躺醫院去。”
周總是個老頭,哪里會放過:“那這樣,我也不為難你,就一杯,痛痛快快干了。”
旁邊幾位老總也跟著起哄。
莫冰看了一眼杯子里五糧,出為難之。
邊的明瑤立馬看出了不對勁,趕笑呵呵地打圓場:“冰姐真不能喝,胃病還沒好呢,周總,您就饒冰姐一次,我替敬您一杯。”
莫冰平時為人干練爽快,是圈子里有名的拼命三娘,酒量好,手段也好,是一丁點都不差給這群大男人,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灌他,酒桌上的這群人怎麼肯罷休。
周總半開玩笑地:“那可不行,你要替莫冰擋酒,怎麼說也得三杯,而且這麼多人,一下來,你哪喝得起。”
華夏的酒桌文化,真是!
莫冰拉了拉邊的明瑤:“你坐下。”隨后拿起酒杯,站起來,“我今天不舒服,只能喝一杯,再多就不奉陪,我干了,你們隨意。”
一杯酒,一飲而盡。
鐵娘子就是鐵娘子,雷厲風行,氣場十足。
在座的各位人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能作罷。
那邊,莫冰一杯酒下肚,胃里立馬就翻江倒海了,喝了幾口湯也不下去嚨里的惡心,捂著急匆匆就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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