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一樣,溫亭湛走在這個火焰里,卻仿佛一種極致的,他變得呆板的臉也多了一點和,不知怎地夜搖突然就覺不到冷了,就好像他的笑容溫暖了一樣,亦或者已經麻木,覺不到任何不適。
如果黃泉地獄是你所向往,那麼便是烈火焚,我也愿意陪你走一趟。
偃疏他們看到幽紫的火焰就像一層紗簾從石階往上,連接到屋頂,火焰浮之中,夜搖和溫亭湛的背影都變得有些模糊,他們看不到夜搖的神,不知道承著怎樣的煎熬。
夜搖卻想到了當年溫亭湛以凡胎,為了去求生命之花,所承的煎熬。
手中的麟蚺已經握住了刀柄,想,如果溫亭湛真的拿到了魔眼,徹底被天魔侵蝕,那就殺了天魔為夫君報仇,再黃泉去找他。
空間已經完全屏蔽,除非魂銷大地,否則里面的人看不到外面的一切。
希孩子們能夠好好的活下去,原諒這個懦弱不夠堅強的母親。
終于走上了最后一步,溫亭湛的手緩緩出,夜搖修的刀一點點舉起。
他抓住了魔眼,四周的芒一瞬間收斂魔眼之中,原本如雕刻的魔眼活了起來,它散發出了幽紫的芒,一點點地往溫亭湛里躥,溫亭湛豎立的眼瞳竟然緩緩恢復了正常。
看似正常,但夜搖卻知道他變得越來越陌生。
夜搖知道就是這個時候,在他吸收的時候,在他完全對自己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要揚起手中的刀,狠狠的捅向他的心窩,他死了,九幽魔琴被困在空間里,散的天魔無所可依,很快就會煙消云散,畢竟它已經損耗萬年之久,看似無人能敵,實則必須有所控的寄主,失了依仗,就一定會不攻自破。
這是下手的最好時機,魔眼尚未完全蘇醒,只有這個機會。
夜搖知道,心里清楚,但是看著即使到了這個地步也完全不防備自己,不傷害自己的丈夫,想到了往日的種種,夜搖無法下手。
下不了手,握著麟蚺的手都在抖,但是再不手,一切都來不及了。
他那雙曾經深注視自己的雙眸染上了幽暗的紫,有一簇紫火苗在他的眼里開始緩緩燃燒。
夜搖的刀鋒終于閃爍起來,冷芒劃過了溫亭湛的眼眸,他犀利的目兇狠地向夜搖,鮮瞬間飛濺出來。
溫亭湛整個人都僵住了,夜搖也僵住了,看著他眼中紫的芒開始褪去,終于釋然的笑了,然后整個人往后倒了下去。
溫亭湛下意識地將抱住,愣愣地看著口那一柄刀,鮮注地噴灑出來。
“阿湛……我的阿湛……我怎麼……怎麼舍得傷害你呢……”
哪怕你千夫所指,哪怕你十惡不赦,哪怕你已面目全非。
哪怕我明知道,你會傷天害理,屠戮天下。
我依然無法用正義的心去傷害你,可我無法看著你變這樣,我只能結束我自己。
溫亭湛瘋了,刺目的鮮仿佛被他吸到了眼珠子里,染頭了他的眼眸。
他渾的魔之氣暴漲,令整個魔宮都開始搖搖墜,他的一手抱著夜搖,一手著魔眼,他的面目變得異常猙獰,像是被激怒的兇,他想要瘋狂的怒吼。
他想要毀滅一切,但他又害怕力氣大了會傷害到他懷里的人,他所有的力量全部匯聚到了著魔眼的手,不,不是他所有的力量,是所有遍及他全的天魔之力,都被他生生地迫到了另外一只手。
無堅不摧,無可毀滅的魔眼,令萬千生靈忌憚和畏懼的魔眼,在瘋狂的天魔之力摧殘下,開始有了裂痕,散的幽紫氣力和天魔之力強烈的撞擊!
“砰!”
一聲巨響,魔之眼炸碎。
聽到了這道聲音,再也強撐不住的夜搖閉上了眼睛,用命賭一場。
賭溫亭湛會擺天魔,賭溫亭湛能夠毀去魔眼。
,賭贏了。
阿湛,我們的孩子,給你了。
“搖搖——”
溫亭湛響徹天際的怒吼,伴隨著殘余的天魔之力,將整個幻境震碎,在魔宮走了半晌也沒有發現什麼異變的陌欽,突然聽到這聲呼喊,回過頭就是一陣強勁的氣浪,將掀飛出去。
偃疏他們的視線突然一暗,那發的力量太強,魔宮被溫亭湛震飛出來的天魔力量一寸寸摧毀,就連修絕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等到狂猛的風浪消失,魔宮都差點變了廢墟,還在他們都有點保命的法寶,饒是如此心口也泛著疼,肯定了不輕的傷,偃疏的權杖都黯淡無,元奕的天玄傘也被劃破了傘面,就連一向要強的修絕都是虛弱不堪,他的護屏障直接被震碎。
比他們好一點的就是陌欽,畢竟隔了一層結界,他反應的時間要快一點。
等一切恢復了平靜,他們才看到披頭散發的溫亭湛跪坐在地面上,抱著夜搖,四周都是鮮,最先奔過去的是陌欽,陌欽探了探夜搖的脈搏,已經毫無跳。
偃疏見此,抖著用神識試探空間,發現空間依然閉著。
“空間還被封鎖著,氣數未盡!”
這句話將失魂落魄的溫亭湛喚醒,他目盯著偃疏握著的空間。
“是魔眼!”溫亭湛想起來了,他碎的魔眼,有一塊崩裂開來,刺了夜搖的里,消失不見。
“如果是魔眼,那就得去佛門……”修絕不說,誰也不知道魔眼這東西起源于佛門。
“我們上永安寺!”溫亭湛抱起了夜搖,對陌欽和偃疏道。
他們明白,溫亭湛是希他們帶著他和夜搖以最快的速度去永安寺。
知道救人如救火,陌欽和偃疏,連同元奕甚至是修絕都跟上,他們立刻趕往永安寺,只不過到底是佛門之地,修絕不能好,就去了溫亭湛的祖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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