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錯的不是自己,而是爲火影的父親。
沒有質疑和批判,又何來的進步、
現在的木葉,安靜的像是死人的墳墓,死寂沉沉,沒有半點向前的活力。
◎
用渾噩兩個字來形容阿斯瑪現在的狀態,無疑是最合適不過的詞語了。
他來鬼之國是爲了散心,但是在看到這些國家的民衆生態之後,民衆臉上所洋溢著的對生活嚮往的熱笑容,並不是在生存,他發現自己的心更加混了。
這算什麼?繼承了火影真正思維的人,是背棄了木葉的叛忍嗎?
這幾天來,阿斯瑪一直都在紫苑城裡閒逛,仔細微觀察這裡的生活態,越發自嘲的譏諷自己,又或者是在譏諷自己誕生的木葉。
前代火影至死都沒能突破的事,一羣叛忍用了十幾年時間就完了。
這種玩笑可真是一點都不好笑。
阿斯瑪站在山丘頂端公園的邊緣,從這裡可以眺到整個紫苑城的景。
此刻差不多是黃昏,在麗夕籠罩下的巨大城市,顯得無比寧靜而麗。
阿斯瑪越是欣賞這裡的景,越是能到,木葉、火之國和這裡的差距。
如果不是因爲自己是木葉忍者,他都有一種想要在這裡定居的打算了。
治安穩定,人們安居樂業,通便利等等因素,一旦習慣了這裡的生活,再度返回木葉之中,說不定會因爲生活的不方便,而變得不習慣起來。
人都是有懶惰心理的。
阿斯瑪也不例外。
“說起來,過去四代目水門大人和鹿久先生,因爲綱手大人遊歷鬼之國的關係,好像提議過要向鬼之國的政策進行部分效仿……”
阿斯瑪突然間想起了什麼。
記得那是八九年前的事了,那是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剛剛上位不久。
據說在上忍會議上,鬧出了不小的風波,但最後這件事不了了之。
隨著四代火影犧牲,就更加沒有人提及了。
四代火影在世的新政策,幾乎都被他的父親三代目火影推翻,爲了他那套所謂的平衡策略,穩定忍族之間的平衡。
那麼,平民忍者呢?
阿斯瑪著下方的蕓蕓衆生,忽有悟,但心更多的還是茫然與不解。
就在他對此到疑慮的時候,背後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作爲上忍的阿斯瑪,自然有所警覺起來,轉過看向來人,突然臉愕然,隨後變得冰冷起來,濃烈的殺意在眼睛裡跳著。
握拳頭的阿斯瑪,極力剋制心中的仇恨。
千葉白石。
雖然形象與木葉時期有所改變,但這張臉龐,他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殺死自己兄嫂的罪魁禍首!
令火之國與木葉面抹黑的S級重刑犯!
哪怕如今他的通緝令,已經被木葉撤銷,但木葉很多忍者,依舊視他爲窮兇極惡的S級叛忍。
對方直接、間接給予木葉的創傷,令很多木葉忍者懷恨在心。
其中阿斯瑪就是其中之一。
自己向來最爲敬重與仰慕的兄嫂,就是死在對方的手上。
他們之間可以說是仇深似海。
“在這裡看到悉人影,還以爲是誰呢,沒想到是火影之子啊。是跟著火之國使團過來的嗎?”
白石驚訝笑著的看了阿斯瑪一眼。
上一次親眼見到阿斯瑪,還是在木葉任職時候的事。
因爲對方是三代火影的次子,在對方在忍者學校上學時,白石也對他稍微關注了一些。
後來也多聽到了對方的傳聞,因爲理念分歧,與父親三代火影爭吵了一番,離村出走,加了火之國大名麾下,組建守護忍十二士。
可以說是一位相當叛逆的木葉忍者。
“哼,你是專門來找我的吧?”
阿斯瑪不答反問,冷冷一笑。
白石對於阿斯瑪眼中的冷意毫不在意,笑著點了點頭,這沒什麼值得瞞。
“我只是對於傳聞中叛逆的火影之子到一些興趣罷了,所以過來特意見一見。”
“你是這麼無聊的人嗎?”
阿斯瑪皺眉問道。
“你比我想象中更有趣,怎麼能說無聊呢?拋棄了註定榮華富貴的未來,質疑木葉和火影的正確,如果你不是火影的兒子,你現在已經和我一樣揹負著叛忍的名義了。”
白石實話實說。
阿斯瑪沉默。
他知道白石這句話並未說錯。
他過去激烈反對木葉的‘玉’,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是破壞木葉穩定的不安分子,理應該關監獄進行改造,又或者叛逃木葉。
但因爲父親是火影,所以他纔在木葉相安無事。
在大名那裡,對方也對他照顧有加,沒有毫怠慢。
火影之子,雖然他不喜歡,但他終究了這個份帶來的各種利益與好。
“我說了,這是很有趣的事。在我看來,作爲火影之子的你,卻擁有如此另類的想法,簡直是火影本人最大的恥辱。”
“所以你是來看我們木葉的樂子的是嗎?”
阿斯瑪深呼吸了一口氣,用冷冷的目看向白石。
白石依舊輕笑著,向前走著,直到走到了阿斯瑪的旁,才微微站定,眺著剛纔阿斯瑪眺著的城市景。
“那種事怎麼樣都無所謂。我只是對你這個人很興趣罷了。我們都是叛逆了火之意志的人,但我看得出,現在的你很迷茫。惶恐與不安,全部都寫在了臉上。”
白石輕聲說道。
阿斯瑪向旁邊拉開了一點距離。
“如報上說的那樣,你是個無比危險的男人。我可不會你的花言巧語所矇騙。過去,你也欺騙了火影大人吧?”
阿斯瑪這樣說道,臉凝重起來。
“沒什麼欺騙不欺騙的,當時的我,只是在履行木葉忍者的義務,你的父親三代目相信了我,僅此而已。”
“狡辯。”
欺騙就是欺騙,偏偏要說這麼漂亮的話,阿斯瑪覺得這個男人從頭到腳,都是在爲自己叛逃的行爲進行狡辯。
“隨你吧。不用這麼苦大仇深的,我來找你,只是想和你隨便聊一聊。除了綱手老師,我很和木葉忍者心平氣和的聊天。畢竟像是自來也那樣的人,總是說預言預言什麼的,我不認爲有和他涉的必要。”
白石無奈笑著說道。
真是的,究竟是多麼蠢的人,纔會相信把他這個人滅掉,忍界就會恢復和平啊。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存亡,可以關乎到忍界的和平與否。
就算沒有他這個異類,真理一直都放在那裡,遲早會被人打開,只不過是快慢的問題。
如果真信了對方的話,曉的前任首領,彌彥就是榜樣。
曉早已經用自發展的淚史,證明了自來也提出的道路一文不值。
最好的願,將曾經的曉帶往地獄。
正因爲這樣,才促使長門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
“聊天?”
阿斯瑪多有點錯愕。
看著阿斯瑪錯愕的表,白石繼續笑道:“是啊,我對你那離經叛道的想法比較興趣,雖然我是木葉的叛忍,但同爲叛逆者的我們,說不定有共同的話題。因爲初代火影在世時沒能做到的事,在我手上實現了,你一定很想知道答案是什麼吧?”
看著阿斯瑪繼續呆愕的表,白石臉上的笑意更加濃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