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足威嚴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那個,日足大人,雛田大人……”
向前走出一步,準備替雛田辯解的僕日向夏剛要出口,就被日足冷冷打斷:
“你不需要爲辯解,夏,你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即可。這是宗家的事。”
“……是。”
日向夏抖了一下,不再說話。
看著同樣在抖的雛田,那唯唯諾諾的可憐模樣,讓日足眉頭皺起來。
“雛田。”
“在、在!”
雛田慌應了一聲,聲音也稍微大了些。
“讓我來檢驗一下你最近的修煉果,看看你的拳修煉到什麼程度了。”
“我知道了,父親大人,請指教。”
雛田深呼了一口氣,鼓足勇氣走到道場的中央,準備接考驗。
但是等了一會兒,道場的中央只有他和花火兩個人,讓雛田疑起來,詢問日足:“父親大人,您不上場嗎?”
即使雛田這麼問,日足也沒有上場的打算,而是十分穩重的站在那裡,面帶威嚴說道:“這次我不打算親自手檢驗你的實力。這次你來和花火對練,我負責在旁邊觀看。”
“和花火對練?”雛田臉微微發白,看了看比自己還要瘦弱許多的花火,艱難說道:“可是,父親大人,花火還沒有上學,而且纔剛剛開始接拳……”
雛田想不明白爲什麼日足要讓小三四歲的妹妹花火和對練,這無論怎麼看,都不可能達到對練的效果。
一來花火的太過弱小,二來剛接拳的花火,對於拳肯定不怎麼練。
若是失手打傷了妹妹,自己一定會疚萬分。
“別小看花火,雖然花火接拳的時間沒有你長,但我認可花火的天賦。忍者不能用常理去判斷,太過輕敵,吃虧永遠是自己。”
日足告誡雛田。
但雛田聽後,也只是將信將疑,不相信花火能爲自己的對手。
“姐姐,讓我們正式開始吧。”
雛田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花火已經站在了對立面,擺好拳的架勢,小小的臉蛋上已經像日足那樣,充滿了嚴肅,目認真的盯著雛田全上下。
“等等,花火,我不想傷害你。父親大人,請您——”
雛田手忙腳的後退一步,向日足求救。
“開始。”
日足不理會雛田的喊聲,冷冷的宣佈戰鬥開始。
在日足聲音落地的瞬間,花火就擡起手臂,飛快的衝到雛田面前,甩出臂膀,對著的口打去。
雛田匆忙之下應對,形顯得十分狼狽,但也堪堪躲過了花火的攻擊。
但花火的攻擊沒有就此結束,而是繼續近,綿的掌勢鋪天蓋地的籠罩向雛田的,讓雛田不得不還手反擊,臉上不知不覺間流下了冷汗。
好快!雛田驚訝於花火出掌的速度,更重要的是,花火在施展拳時,練程度完全不下於。
雖然日足不止一次誇讚過花火的天賦,但雛田並不認爲花火會是自己的對手。
如今見到花火正式出手,才知道如果自己不認真應對的話,說不定真的會被花火擊敗。
目睹已經徹底上手的雛田和花火姐妹兩,日足盯著們的一舉一,臉上始終保持著嚴肅的表,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作爲僕的日向夏卻用十分擔憂的看向比試的雛田與花火姐妹,很清楚雛田的格,和格堅韌的花火不同,雛田的格,在某種程度上,是十分怯懦且自卑的。
這樣的對決,對雛田來說十分不利。
可是這是族長日足安排的對決,爲僕的,只能站在場外當一個看客,無法上前阻止。若是逾越自己的本分,宗家的人就會毫不猶豫額頭上的籠中鳥,令痛不生。
果然不出日向夏的所料,隨著戰鬥的進行,雛田腳下的步伐已經開始紊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在花火的窮追猛打之下,快速落了劣勢。
“喝啊!”
花火眼疾手快,出腳絆在雛田的腳跟後面,隨後綿綿的一掌落在雛田的腹部,毫不遲疑的一擊,將雛田的打飛出去,翻滾在道場的地板上,讓發出輕微的痛聲。
因爲花火在最後一擊控制了力道的緣故,所以雛田也只是了一點皮外傷,之後用藥酒一就沒事了。
看著倒在地上,還未從敗局中回神的雛田,花火淡淡掃了一眼說道:“是我贏了,姐姐。”
雛田頭低得更低了,著氣,從地上慢吞吞站起,沒有說話,似乎接了自己的敗局。
“雛田大人。”
日向夏走到雛田的旁,替撣去服上的灰塵,查看的傷勢。
“你這樣保護是不行的,夏。雛田是宗家的長,未來要繼承日向一族的家業,結果現在敗給比自己小的妹妹,作爲年長的姐姐,真是太不像話了。”
日足嘆了口氣,語氣中飽含著濃濃的失。
“對不起,父親大人……”
雛田也知道自己讓日足失了,低著頭道歉。
“連正面戰鬥的決心都沒有,你不該只有這種程度,我對你很失,雛田。如果你再這樣懦弱下去,爲了日向一族的未來,我會重新考慮一下宗家的繼承者,花火現在比你更合適。”
雖然這種話語十分殘忍,但日足還是說給了雛田聽。
失去宗家繼承者的份,那就意味著雛田要被打上分家的印記。
而雛田似乎也想起了什麼十分恐怖的事,抖的更加激烈了,呼吸也更加急促。
目睹過那些被宗家懲戒的分家之人,痛不生的面孔,在宗家面前跪地求饒的樣子,至今都讓難忘。
不明白家族爲什麼要分宗家和分家,也不明白分出了宗家和分家,爲何還要在分家的額頭種上殘忍的咒印……但這是日向一族自古就有的傳統,確保了日向一族正統的延續,是最爲正確不過的統治方式。
這是父親,還有那些長老們對自己的教導。
一切都是爲了日向一族的延續,所以要讓分家的忍者種上咒印。
“我、我會努力的,父親大人。”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日足,雛田只能給出這樣的保證。
“不,你還是沒有明白,自己輸在了什麼地方。過分的仁慈,會讓自己陷地獄,這就是一族的命運,也可能會爲你的命運。回去之後好好想一想自己的立場,日向一族需要的不是弱。”
日足冷酷的話語,讓雛田有些不過氣來,更加不敢擡頭和日足對視。
就在氣氛抑到冰點時,外面響起了腳步聲,一道人影單膝跪在門外,對著日足恭敬說道:
“日足大人,團藏長老前來拜訪。”
“我知道了,讓團藏長老稍等,我馬上就到。”
日足轉過頭回了一句。
“是。”
人影從門外消失。
“我這邊有點事要理,夏,雛田和花火就拜託你了,對了,雛田的作業監督完,沒有完,不要給吃晚飯吃。”
日足思考了一下,對日向夏吩咐道。
“是,日足大人,我會照顧好兩位小姐的。”
日向夏聽從命令回答道。
“給你了。”
日足說完,轉離開道場,去和團藏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