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青溪是半工半讀唸完大學的,走出校門之後,一個福利院出的孤兒沒有任何關係和背景,只能自己索著門路找工作。
常言道:“電線桿子死人,十個有九個都是大學生。”工作不好找,臨青溪也不像那些心高氣傲的大學生一樣捨不得面子,先後做過清潔工、服務員、銷售……
最後更跟著一個蘇繡的老師傅學了一段時間,還跑到蘇州去賣繡品。在蘇州呆了三年,雖然大錢沒掙到,但是卻把蘇繡學得出神化。
可惜後來遭小人暗算,被離開蘇州,另謀生路。
雖然現在手裡沒有上好的針線布匹,但手藝湛,不說自己最拿手的蘇繡,就是那半吊子水平的湘繡和蜀繡,在這個異時空也能大放彩。
因此,這幾天藉著跟兩位嫂嫂學習刺繡的機會,先把湘繡悉了一遍。
一開始,秦氏、吳氏、臨花和臨青溪圍坐在屋中的火堆邊繡花的時候,其他三人並沒有把年紀最小的臨青溪當一回事,只是覺得低頭繡花極其認真,一上午頭都沒擡一下。
“溪妹妹彆著急,慢慢來!”一天下來,勤好學的臨花已經能繡出一朵有模有樣的小花兒,但看臨青溪一直在和一個花瓣較勁。
秦氏和吳氏也讓臨青溪彆著急,其實們不知道的是,臨青溪只不過在那個繡了拆、拆了繡的花瓣上,將湘繡的齊針、施針、散套、滾針、接針等針法悉了一遍。
畢竟在現代也好久沒過繡針了,還真怕自己給忘了,好在都記得。
大雪過後的第三天清晨出奇的冷,一尺多厚的雪還沒化完,眼看第二場雪又要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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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花和臨青溪跟著秦氏和吳氏學繡花已經十天了,憑著日夜苦練和紅腫凍爛的雙手,臨花繡出來的東西已經能拿到鎮上去賣錢了,雖然一個荷包只有一文錢,但初聽到吳氏告訴這個消息時,還是喜極而泣。
“溪丫頭怎麼了笨丫頭?明明是和花姐姐一起學的,到現在連一朵花都不會繡,六哥看還是算了,咱不繡了!”臨青木見臨青溪一雙小手這段日子因爲練刺繡早就紅腫凍爛了,雖然他每天拼命去撿柴火給們燒,可還是心疼的不行。
別呀,這剛把針法悉完,正準備大幹一場呢!
所以,臨青溪笑嘻嘻地對抱著柴火進屋的臨青木說:“六哥,你沒聽過‘笨鳥先飛’嗎!我還指賣繡品賺錢,將來給你娶媳婦用呢!”
“呵呵!”秦氏幾人見臨青溪打趣臨青木,忍不住被的言語逗笑。
“去去去,小孩子瞎說什麼!還是六哥好好幹活,給咱小妹攢嫁妝!”臨青木竟然學會臨青飛平時說話的樣子,反過來逗臨青溪。
一上午就在幾人說說笑笑中過去了,到了下午,吃過飯的幾人又聚在了一起,穆氏和葉氏也一人抱著一個孩子,和秦氏、臨青溪們一起坐在火堆邊取暖。
相比較於上午繡花的慢條斯理,下午的臨青溪簡直就是飛針走線,看得屋衆人傻了眼,什麼時候繡工這麼厲害的。
秦氏、吳氏幾人再湊近臨青溪繡的東西看了看,連下都要驚得掉地下了。
“溪丫頭,你……你……”穆氏抱懷中的臨念雨,突然有些害怕,害怕眼前的臨青溪不是的兒。
“娘,你怎麼說話結了?溪丫頭繡的小魚兒好看吧,這幾天我可是苦練了好久。阿、大嫂、二嫂、花姐姐,這次我繡得好吧?”臨青溪有些顯擺地將在黑布上用白線繡好的一條活靈活現的小魚兒展示給衆人看。
“真好看,像真的一樣!阿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的繡,溪丫頭,這真是你自己琢磨出來的?”葉氏倒沒有什麼懷疑,這個孫可是很聰明的,怎麼可能學不會刺繡。
“嗯,算是吧!”臨青溪只能模糊地點點頭。
不過老臨家的人都明白了話中的深意是什麼,臨青溪出的神繡技,讓們想到了那位臨青溪見過的老阿爺。
臨花不知道因,原以爲臨青溪是笨拙學不會,如今才發現不僅聰明,而且還是個神一樣的人,眼睛裡立馬對升起了崇拜之意。
“小妹,你能教教大嫂嗎?”秦氏發現臨青溪繡出來的那條小魚兒,針法細,就連魚鱗上的細紋都能看清楚,如果換上彩線繡在荷包上,一定能多賣幾個錢。
“二嫂也要學!”吳氏見臨青溪這麼小的人兒都能勤學苦練,還自己琢磨出了新的針法,就有點汗,跟著秦氏學習刺繡那麼久,自己還是一點兒長進也沒有。
“溪妹妹,我……我……能也跟著學嗎?”臨花顯得有些激,比不得臨青溪聰明,但想著只要自己肯努力學,哪怕只學會五,也能多賣幾文錢。
“好呀,溪丫頭來教你們!”臨青溪故意表現得像一個得意洋洋的小孩子,其實就算三人不說,也想著讓們多學幾種針法。
臨青溪用了三天的時間教會了秦氏、吳氏和臨花湘繡的三種針法,秦氏因爲底子好,學得比較快,臨花因爲勤認真,也是有模有樣,倒是吳氏學得慢。
進臘月之前,吳氏回了一趟鎮上的孃家,順便把這幾天幾人繡的荷包拿到鎮上的繡莊去賣。
等到第二天回來的時候,臉上是藏不住的笑意,秦氏和臨花用臨青溪教的針法繡出來的荷包,竟然賣了五文錢一個。
繡莊老闆娘不但讓多領了待繡的荷包和繡線,還讓領了兩塊裁剪好待繡的一尺見方的白布,還說要是繡的好,價錢一定低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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