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快告訴我,孫嬸子和馬大娘你們是怎麼做的?”穆氏肯定也是參與其中的,臨青溪想著自己應該也算參與其中,只是不知道起了什麼作用。
穆氏也沒打算瞞著臨青溪,就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你孫嬸子知道你石頭哥阿回來鬧之後,就清楚不會善罷甘休,如果任由鬧下去,明天的婚事可能就會辦不。所以,你孫嬸子就想了一個……呵呵……一個壞招兒,讓你做幾個好吃的菜,然後和你馬大娘把石頭阿拉到家裡來,看到桌子上那些好吃的菜,他們那麼好吃的人怎麼能忍住,結果菜裡‘加了料’,吃了之後他們就睡下了,兩天了才醒。”
臨青溪沒想到孫氏們膽子還大,竟然敢給花氏那樣的人使損招,不過,也有擔心:“娘,石頭哥的阿好可怕,要是知道您和孫嬸子、馬大娘這麼整,會不會……”
臨青溪的話沒說完,穆氏也知道是什麼意思,笑著說道:“沒事,沒事!你還不知道你孫嬸子,那張利有幾個人能說過。再說,讓石頭阿他們進屋的時候,你孫嬸子跟他們說不要吃桌子上的菜,是他們自己饞吃的,也怨不得別人。”
“那石頭哥的阿醒了之後會不會還鬧?”臨青溪問道。
“會,那種人怎麼不會!只是生米煮飯,也不能再做什麼,頂多就是上過過癮,沒事的!”穆氏想著臨青溪還是個小孩,有些事現在和說還早,就沒打算繼續說下去,“溪丫頭,明天就是除夕了,你去問問你阿家裡還缺什麼嗎?要是有缺的東西,下半晌小安鎮還有個晚集,再去買點。”
“知道了,娘,我這就去!”臨青溪也知道穆氏的顧慮,現在只是個沒長大的小孩,這些大人們的事,不知道也好。
不過,臨大山家事的進展和穆氏說得一樣,花氏又帶著臨寶山夫婦去鬧了一通,甚至還去了村長家討說法,但是結果都不令滿意。
接下來,花氏就在村裡到敗壞自己大兒子一家的名聲,但村裡人都知道花氏是什麼樣的人,見到十個人有九個人都快速躲開了,最後,也只得無趣地回家。
村裡這些家庭倫理劇和蒜皮的小事每天都在發生,鍋碗瓢盆磕磕,農家炊煙裊裊升升,臨青溪在鳴狗吠之中迎接著新的一年。
“溪丫頭,溪丫頭,起來了!溪丫頭,溪丫頭……”迷迷糊糊中臨青溪不知在何,耳旁寵溺又無奈的“溪丫頭”的急喚,讓在似夢非夢中醒來。
“你這孩子守歲都能睡著,還不醒,快點起來,跟著娘去拜年了。”穆氏輕點了一下臨青溪的鼻頭,笑著說道。
昨天祭祖之後,臨青溪跟著臨青禾和臨青木一直在外邊玩,很晚纔回家,結果守歲的時候,竟然睡著了,而且怎麼都不醒,臨遠山就讓臨忠國把臨青溪放在了牀上,還說小孩子不守歲下塊紅紙辟邪就行了。
醒來之後的臨青溪一時有些迷茫,昨晚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睡著之後第一次做起了在現代的夢,那個夢真實的以爲現在是在夢中,而還林心安,臨青溪不過是個夢中的名字。
使勁地掐掐自己的臉,疼的臨青溪呲牙咧,但心卻劃過甜意,原來“臨青溪”這個名字不是夢,而“林心安”這三個字也早已爲過去。
“哎呦,你這孩子,大過年的是不是傻了!怎麼能這麼掐自己,瞧瞧這臉上的紅印子,怎麼能對自己下手這麼重!”臨青溪狠掐自己的作,剛巧被走進屋裡來的葉氏看到,趕忙將臨青溪拉到近前,仔細地查看著。
“阿,我沒事!”臨青溪有些撒地摟著葉氏的胳膊說道。
“還說沒事,阿瞧著這臉怎麼被你自己掐腫了!”葉氏心疼地著臨青溪的小臉說道。
“阿,我真得沒事,呵呵!”臨青溪趕自己的臉,剛纔的確是朝自己下了重手,誰讓更希這得來的幸福與親並不是在夢中呢。
“阿,娘,妹妹醒了嗎?”屋外傳來臨青木的高聲。
“醒了,醒了!你們先跟著你爹去族長和族老家裡拜年,娘帶著溪丫頭一會兒就去。”穆氏開始忙著給臨青溪穿新,而葉氏也在一旁幫忙,此時,天上的晨星還在點點閃爍,冬日的微風夾雜著淡淡地竹味。
大年初一就是這樣在臨青溪的面前展開了,走出院門的那一刻在想,接下來的這一年,等待自己的又是什麼呢?
次日天未亮,臨青雲和臨青海就各自收拾一輛在福安鎮租來的馬車,然後帶著各自的妻子兒子回孃家。
穆氏和葉氏爲秦氏和吳氏準備了不回孃家的禮,雖說現在臨青雲和臨青海都能自己掙錢養家了,但葉氏還是給穆氏兩個錢袋子,讓給秦氏和吳氏,這是老臨家的規矩,無論何時,回孃家的時候,婆婆都會給兒媳婦一些銀錢。
往年日子苦,秦氏和吳氏每次都把穆氏給們的一點錢再還給穆氏,同樣地,穆氏也會把這些錢都給葉氏。在銀錢上,老臨家的婆媳從未因此生過氣、拌過。
送走了兩個兒媳婦,穆氏這才收拾東西也準備回孃家,葉氏因爲沒有兒,所以每年的這一天,和臨遠山都會去村裡的祠堂吃飯。
臨氏一族自來就有個規矩,正月初二回孃家,家中無人的族人需要去祖宗祠堂的大院吃同族飯,以示這天即便沒有兒相伴,依然會有族人相知。
只是,當臨忠國、穆氏和臨青溪從小穆村走完親戚很晚纔回到家的時候,卻發現其他家人正愁眉苦臉地對坐在一起,而且並不見臨青海夫婦,只有睡在葉氏懷中的兒臨念水。
“爹、娘,發生什麼事了?”一進門,臨忠國發現不對勁就趕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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