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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六哥,井深不出水不代表地底下就沒水,還有可能是井沒有足夠深,說不定,再往下打深一點,這水就出來了。很多時候走了九十九步沒功,第一百步就功了呢,關鍵是有沒有堅持到底,臨青溪這次就要堅持看看。
“我也不知道,村裡人都說很深,還說那麼深的井都不出水,咱這裡地下是沒水的。”臨青木想了一下說道。
“有多深?”臨青溪問道。
“妹妹,你看它幹什麼,那口井都封住多年了,聽說裡面可深了。”臨青木沒親眼見過,但是村裡面的老阿爺和老阿都是這樣說的。
“六哥,你帶我去看看!”臨青溪在大槐樹下走過很多次,一直沒注意那附近有口井。
“就在村東頭的大槐樹下,郝阿爺家沒多遠。”臨青木說道。
“六哥,你說那口旱井現在在什麼地方?”臨青溪倒是對這口不出水的旱井來了興趣。
“咱們村是挖不出來水的,妹妹你別白費力氣了,阿爺不是說,當年很多族人合力都沒有挖出一口出水的井嗎,現在那口旱井還在村東頭的大槐樹下用大石頭封著呢。”不但是臨家村,就是山眉河附近的幾個村井裡也都是不出水的,要不然大旱之年,幾個村能爲山眉河打得頭破流。
“六哥,我想挖口井,這地下一定是有水的,就是不知道水有多深。”臨青溪始終覺得臨家村是不可能打不出來井的,只是這裡的地質有些特別而已。
“妹妹,你這是打算幹什麼呢?”臨青木來地裡找臨青溪的時候,就看到帶領溪園的人在田裡面挖土、挖石。
“先不挖了,你先上來吧!”臨青溪衝白樺喊道。
“姑娘,還挖嗎?”白樺已經變半個泥人了。
只是深挖了一段時間後,好土下面開始漸漸出現摻合著石子的土,繼續挖,就是有些堅的大點的石頭,然後就是大塊石頭,往外搬都不好搬。
有了種子,有了地,現在最缺的就是水了。這天,臨青溪選了一塊土壤看起來最好的土地,然後讓白樺帶領幾個人深挖下去。
過了兩天,餘爲讓人送來了稻種,臨青溪打開看了一下,雖然不多,但也足夠種兩畝地了,而且稻種質量算是不錯。
“知道了,阿爺!”
“那就好,別浪費了地!”臨遠山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
“阿爺,我就拿兩畝地試試,不多種。”再說,這臨家村吃水困難的事,早就上了心,現在也是該解決的時候了。
“溪丫頭,咱們這地方旱稻都不好種活,更別說什麼水稻了。再說,咱們看起來是離碧湖近,可還隔著好幾座大山呢,就是這山眉河,幾個村的人也都是指著吃水,很有人用河水種莊稼的。”臨遠山不想臨青溪做無用功,雲州人可是更願意種麥子的。
“阿爺,水稻也是稻子,產出來的也是大米,只不過水稻是種在水裡的,而咱們楚國人種的稻子都是種在土地上,俗稱是旱稻。”臨青溪解釋道。
“水稻是什麼?”臨遠山只聽過稻子,不知道稻子裡還有水稻的。
“嗯,師兄是這樣要求我的,而且我打算把大眉山這裡的地都種糧食,去年的春麥和冬麥收雖然比往年高些,但今年我打算除了種麥子,還種水稻。”臨青溪早就託餘爲幫買一些上好的稻種,今年打算開始種水稻,因爲聽餘爲說,楚國人大多種的是旱稻,水稻其他國有種,但產量也不高。
“溪丫頭,你是想把那萬畝荒地都種菜?”臨遠山問道。
“阿爺,地裡的事您就不要心了,我已經和木槿說了,到時候咱家那幾百畝地,讓白樺他們一塊給犁好,您要種什麼告訴他們一聲就行,讓他們幫助爹和四哥。您要負責的事比那些地都重要,可是有關咱們臨氏一族的族人利益,當然,還有您孫那萬畝蔬菜地的收。”臨青溪笑呵呵地說道。
“溪丫頭,阿爺手裡面也有幾百畝地呢,你大哥、二哥、三哥都不種地,你五哥又要當鏢師,家裡也就你爹、你四哥和六哥幫幫忙,我怎麼放心的下。”臨遠山也不是不想教,只是家裡的地不能荒掉,犁地、整地、種地都不是輕活兒,一個人幫忙春耕就會慢很多。
“阿爺,大棚種菜您都已經是好手了,族長阿爺他們本不用我教,您在這方面的經驗可是很富的,到時候您去教就行了。對了,阿爺,過兩天,五個農莊也會有人來學大棚種菜,您就一塊兒教了吧,以後這些人都是您的徒弟。”臨青溪手邊的事有些多,本不出時間來教學,再說臨遠山在這方面真得已經能稱上專家了。
“溪丫頭,阿爺不累,族長說,他家和你郝阿爺家都準備跟著咱家蓋大棚,還想讓你給大家講講怎樣種大棚蔬菜,你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溪園這邊臨遠山來了很多次,但每次來給他的覺都不一樣。
“阿爺,您來了!”看到臨遠山之後,臨青溪讓茉莉趕給他搬來一個板凳。
臨遠山難得有一天空閒時間,他走到溪園去找臨青溪的時候,發現正在倉庫裡檢查小麥,聽那話的意思,這倉庫裡的小麥是打算都當麥種。
香絮的世,臨青溪只告訴了穆氏,而穆氏誰也沒說,在往後的日子裡,和香絮爲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就是趙氏、馬氏幾人都羨慕不已。
臨青溪從溪園回去之後,單獨找到穆氏,將香絮的遭遇告訴了,惹得穆氏也是一陣眼淚。臨青溪讓穆氏經常去溪園找香絮聊聊天,一個毀了容又有著悲慘經歷的人,心裡的鬱結一定很深。
“嗯,溪兒!”香絮的心也真正開始安定了一些。
“香絮姨,您別這麼見外了,以後就和我家人一樣,我溪兒或者溪丫頭吧!”聽完香絮的講述,臨青溪對又多了一些親近。
“姑娘,謝謝您!”香絮地又哭了。
“原來是這樣!香絮姨,我阿常說;‘人命人命,人由天定,何時生,何時死,老天爺都給人定好了。’你想想自己雖然以前命運不順,可好幾次都活了下來,這就說明老天爺讓你好好活著,而且彤笙不是那個人給你的,是老天爺給你的,所以你要放寬心,忘記前塵舊事,好好地和彤笙生活在一起。以後,你就把溪園當自己的家,把我和我家人當你家人,我會把彤笙當親妹妹一樣疼。”臨青溪不是同心氾濫的人,但也不是沒有同心的人,雖然自己也曾遭過背叛,可生活有黑暗就有明的一面,人心亦是如此。
香絮搖搖頭說道:“不記得了,我被人救了之後,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家酒館裡,他們說是一個瘋和尚救了我,還給了他們銀子,讓他們照顧我,後來我知道有孕之後,就離開那裡了,也從來沒見過救我的人到底是誰。”
“香絮姨,你說是一個瘋和尚救了你?這個瘋和尚的樣子,你還記得我?”臨青溪想著,世界上不會有這麼巧的事吧。
臨青溪可以聽得出來,香絮雖然很恨彤笙的親生父親,但同時可能連自己都不知道,其實對那個男人還有著,也許正是因爲連自己都沒覺察到的這意,才促使痛苦產。
“埋葬了所有的家人,不想再跟那個男人有任何的瓜葛,也怕他再次找到我,所以我姓埋名開始四漂泊。沒想到,十年後冤家路窄,我和他又見了面,只要見到他,我就會想起我那可憐的孩子還有我一家人的悽慘死狀,但我終究還是沒有躲過他。在一家客棧,他強要了我,爲了報仇,我打算放把火和他同歸於盡,卻沒想到,他被人救走了,而臉燒燬的我也被一個瘋和尚救走了。我是打算死的,可是腹中卻再次有了他的骨,我痛苦很久,最後還是決定生下這個同樣可憐的孩子,就算孩子的父親有罪,可孩子是沒罪的。”香絮終究是善良和心的,沒辦法讓腹中的孩子和一起死,就算再恨那個男人,可孩子沒有任何錯。
“姑娘,沒事的,今天就讓我說完,說完了,說盡了,以前的那個我也就死了。”香絮了眼淚,又開始講述起來。
“香絮姨,對不起,我不該問的。您不想說別說了!”臨青溪是真的沒想到香絮的世會這樣慘,那個男人真是太壞了。
說道這裡,香絮已經泣不聲,似乎那個才見一面的兒子正在悽慘地哭喊著,似乎眼前又重新看到一家十幾口死時的慘狀,這一切都要怪那個男人,如果不是他,自己這一生不會如此坎坷不幸,恨他!
“後來,我生下了孩子,是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我以爲,有了兒子,我就可以在他心中有點地位,就可以過上一家三口溫馨的生活。卻沒想到,他殘忍地把我才見一面的兒子抱走,讓別人來養大,還把我關了起來。兒子滿月的時候,我跑出來想看一眼兒子,卻正巧看到他的仇人來尋仇,而我的兒子也被他的仇人殺死了。我不知道如何面對這一切,於是逃回了自己的家鄉。但我沒想到,他也追來了,而且因爲他,我的家人全都死在他仇人的刀劍之下。”
“那後來呢?”
“一次我帶著小丫鬟出門遊春的時候,救下來一位傷的男子,還幫助他躲過了仇人的追殺。後來,我芳心暗許,非卿不嫁,就跟著他私奔了。只是,我沒想到他家中已經有了妻妾,而且他是一個比強盜惡匪還可怕的人。他的妻妾都比我麗,也比我會討他歡心,但因爲我肚子裡懷了他唯一的骨,所以他纔沒拋棄我。”
只是,很快臨青溪就發現的臉有些變了。
“十三年前,我還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家中父母雙全,還有兩個已經婚的哥哥。父親他是一位私塾先生,很大家的尊敬,小戶之家雖然不是很富裕,但卻過得平和安樂。”講起自己的家人,香絮的臉上有著久違的思念和甜。
看得出臨青溪的真誠,香絮笑了一下,經歷了這麼多的事,還有什麼不能對外人說的呢。
“香絮姨,憋在心裡會把人憋壞的,您要是不覺得我是個孩子,那就和我說說。”臨青溪也不想香絮的臉上總是佈滿愁緒。
到底是經歷了什麼,讓香絮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還有臉上的傷疤,還有彤笙的親爹,這一切疑問在最初見到香絮的時候,就已經存在臨青溪的腦海中了。
“姑娘,謝謝您!香絮看得出來,您雖然是出農家,可您和一般的農家姑娘不同,香絮也沒有把您當一個十歲的孩子。唉,多年了,有些事得我都快不過氣了,如果不是生下彤笙,我想我可能早就死了或者瘋了。”香絮悠悠地說道。
“香絮姨,你要是不想說就不說,自己想開一點兒,現在什麼事也沒有彤笙妹妹重要,不是嗎?”每個人都有一些難言之,別人不想說,臨青溪也不想強迫。
“姑娘,我……”這麼多年了,香絮很對外人說起自己的事,只是面對善良的老臨家的人,尤其是救了和兒命的臨青溪,有些話就像堵在了嚨眼兒,總想著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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