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石頭七人站在一旁，聽著寧先生與蘇慕白的對話，越聽越心涼，尤其是老石頭，整張臉都白了……

老石頭忍了許久，終是沒有忍住，哆嗦著開口，打斷了寧先生與蘇慕白的對話：“寧，寧先生，你，你是說……楚，楚姑娘不會給我們做假，就，就是因為我們差點殺死？，特意把這件事說，說出來……不是為了，為了給我們做假。是，是為了報復我們？”

“你們現在才明白？”寧先生笑了，笑的苦，笑的自嘲。

是他不好，教了這些人這麼多年，不僅沒有把人教得聰明，反倒一個個自作聰明，自以為是……

“是報復？是楚姑娘對我們的報復。那，那……楚姑娘說的，會做假，都是騙我們的了？”老石頭一臉灰敗地看著寧先生，通紅的眼中有一希冀……

“當然不是……楚姑娘那樣聰明的人，沒有把握的事絕不會開口。”這也就是他想怪楚九歌，也怪不起來的原因。

楚九歌是真有本事的人，他們北域，不能再得罪楚九歌了。

“那……真的不會給我們做假了？一點希也沒有？”老石頭帶著哭腔，整個都在哆嗦……

寧先生很想安他，但又怕老石頭幾個不懂事，跑去威脅楚九歌，找楚九歌的麻煩，寧先生只能殘忍的道：“一點希也沒有，你們把楚姑娘得罪死了，現在……恨死你們了，怎麼可能幫你們，怎麼可能讓你們好過。”

報復的最高境界，就是楚九歌這般，不費一兵一卒，卻將敵人完全擊垮，讓敵人再無復起的可能。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老石頭子一，整個人癱在椅子上，“寧先生，是我，是不是因為我，楚姑娘才要報復我們？”

“我說不是，你信嗎？”寧先生很想告訴老石頭，即使沒有他們，楚九歌也不一定會給北域的殘兵做假。

因為沒有老石頭他們這一出事，楚九歌不一定會把假的事說出來。

但是，寧先生沒有這麼做，他殘忍的在老石頭心上扎了一刀。

他……其實也是怪老石頭他們的。要不是這七人把楚九歌得罪狠了，就算楚九歌現在不提做假的事，日后等融了北域，也會提起。

但現在，沒有可能了。

因為老石頭七人對楚九歌的傷害，讓楚九歌對北域徹底的失了。楚九歌寧可拿這件事作為報復老石頭他們的籌碼，也不愿意用這件事融北域，在北域立足。

“那，那怎麼辦？”老石頭整個人都懵了。

一瞬間，痛苦，悔恨，自責，如同水一般向他涌來，快要把他給淹沒了。

老石頭再也坐不住了，急得從椅子上滾了下來，摔在地上……

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后，老石頭就往外爬：“我……我去求楚姑娘，去求行不行？打傷的人是我，欺辱的也是我，要殺要只剮我老石頭絕無二話，只求……求不要因此記恨北域，別不給其他人做假，他們是無辜，他們什麼也沒有做，楚姑娘要報復，就報復我一個人好了。”

“我，我們也去。我們去給楚姑娘賠罪，我們跪在楚姑娘的院子外，任打罵，只要楚姑娘出氣就行。”瘸子幾人也忙跟了上去。

天知道，他們此刻有多麼慌，又有多麼不安。

他們，他們……這一刻沒有別的想法，只求時能重來。

他們發誓人，他們絕不會欺辱楚姑娘，絕不會打，更不會傷。

“沒用的，你們說什麼……都不會同意的。”寧先生抬手，讓人攔住老石頭七人，“你們去了只會讓楚姑娘更生氣，現在，最不想見的就是你們。”

……

寧先生說錯了，楚九歌現在最不想見的不是老石頭七人。相反，現在很愿意見到他們。

看到他們后悔自責的慘樣，才有報復的快不是嗎？

可惜，寧先生沒有給這個機會。

不僅如此，還讓不得不去見，真正不想見的人——北王！

依舊是北王的書房，上一次楚九歌是帶著輕松的心來的，卻不想，等待的是北王毫無由來的辱。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這一次楚九歌是帶著戰斗的心態來的。

“北王。”楚九歌進來，給北王福行禮，等了片刻不見北王開口，便直腰站好。

抬頭，正好對上北王打量、審視的眼神……

楚九歌很不喜歡，這種像是看獵，又像是看件的眼神，皺了皺眉，問道：“不知北王找我何事？”

“王爺，或者爺，挑一個。”北王開了口，卻是說了一句無關要的話。

“哦……”楚九歌從善如流的應下，“不知王爺您，找我何事？”

“你能為缺了的士兵，制作假？”北王開口，直奔主題。

楚九歌也回答的干脆：“是。”

“條件？”

“沒有！”

……

兩個字就把所有的話堵死了，北王的臉頓時沉下來：“楚九歌，別本王殺了你。”

“殺吧，反正……到了京城，我也不一定能活幾天。”楚九歌閉上眼，出脆弱的脖子，完全不反抗……

天說是早晚要死的人，還拿死來威脅，有意思嗎？

“你倒是。”北王被楚九歌這副無賴樣氣笑了。

這人，先前明明講道理的，怎麼現在變得這麼不要臉了？

不過，現在的楚九歌，更有意思了，也更像真實的。

北王看了楚九歌片刻，說道：“楚九歌，本王會讓老石頭他們給你們賠罪，是打是殺，隨你置。”

“我已經報仇了，不需要了。”楚九歌一臉坦，半點不避諱。

做的這麼明顯，有腦子的人都能看明白，相信北王也能看明白。

“換個報仇的方式，你現在是北域人，你的能力是要為北域做事的，而不是為你報復老石頭他們的籌碼。”北王強勢的說道。

“呵……”楚九歌嘲諷的笑了一聲，“我是北域人，我有能力，就該為北域做事。王爺，你這是在說笑話嗎？我還是你未過的門的妻子呢，你還有能力保護我呢，你保護我了嗎？”

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北王府那些人的雙重標準，合著都是跟北王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