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做出那麼惡毒的事了,不想這對母子還想在他跟前裝模作樣。皇帝噁心得都不想多看他們一眼。
便彆開頭:“平楊侯夫婦被刺殺一事想必你們都已經知道了。昨晚上侍衛抓住幾名刺客,經審訊後竟發現是曹國舅所為。皇後,你可知罪?”
“皇上,臣妾冤枉啊!”聞聽此言,皇後趕跪地大。
太子也跟著跪下。“請父皇明鑒,母後都已經好久冇有和舅舅來往過了!”
“既然你們說和你們無關,那朕信了你們就是了。”皇帝冷聲道,“隻是,曹國舅目無法紀,竟敢派人刺殺皇親,實在罪無可恕。朕看在皇後你的麵子上也不要他的命,隻將他抄冇家產,流放三千裡,你以為如何?”
抄冇家產,流放三千裡,那和殺了他有何兩樣?更彆說國舅家的臉麵就是皇後的臉麵。國舅都被皇帝抄家流放了,那不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外頭的人,這個皇後失寵了嗎?
皇後心裡直髮涼,卻被太子用力一推,不得已小聲道:“臣妾並無異議。一切都聽從皇上您發落。”
“皇後你果真是朕的賢助。大義滅親,著實令朕佩服。”皇帝意味深長的道,親手將扶起來,“不過,不管怎麼說,國舅也是你的弟弟,他做錯了事,你這個當姐姐的也不好說一責任也無。”
皇後哧溜一下便又跪了下去。“臣妾知錯,臣妾冇有教導好弟弟,求皇上責罰!”
“哎!咱們二十多年的夫妻了,你又何必如此呢?”皇帝裝模作樣的低歎一聲,又將給扶了起來,“朕其實也並冇有其他意思,隻是出了這麼大的事,隻怕現在京城上下早已經傳遍了。朕必須給老百姓一個代,否則若是失了民心,朕這個皇位都要坐不住了。朕以後還要將為之傳給太子的呢!”
太子聽罷,趕也跪地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現在隻是兒臣的舅舅?父皇的好意兒臣和母親都明白,請父皇千萬不要徇私,一切秉公理便是!”
皇後即便心中再不爽利,也隻能點頭訥訥應和。
“你們都明白朕的苦就好。”皇帝點點頭,“既如此,皇後你這三個月便都在寢宮中吃齋唸佛吧,一是為太後祈福,順便也為平楊侯祈福。那個孩子可是被曹國舅的人傷的,你作為姐姐總得有點表示。”
為那個賤種吃齋唸佛祈福?做夢!
皇後差點大出來。
而且,所謂的吃齋唸佛三個月,可是要關三個月的閉?這事傳了出去,失寵的訊息可就真真的確定了!便是還勉強坐在皇後的寶座上,卻又還有什麼用?
關鍵時刻,又是太子按住了。即便心中萬般不願,但也知道現實比人強,一樁惡事擺在眼前,現在的他們除了低頭認罰彆無他法。
皇後隻得佯裝歡喜的點頭應了。
皇帝便又轉向太子。“曹國舅是你的舅舅,一向都是站在你背後的。他此舉便是王你上抹黑,朕雖已罰了他,但難免會有人將事牽連到你上。”
“父皇,兒臣冇有……”太子趕自辯。
皇帝頷首。“朕自然知道你冇有。隻不過,人言可畏,你這些天也都潔自律一些,不要多和外臣來往。不然,若是再出了什麼事,朕便也無法保住你了。”
也就是說,這幾個月他也不能和外頭的人來往了?
太子氣得握拳頭。“父皇教誨得是,兒臣記住了。從今往後,兒臣一定謹言慎行,絕對不和任何心不正之人來往。”
“嗯。”說完這通話,皇帝長出口氣,心境平和了許多。“罷了,今天一早便鬨了這麼多事,你們必定也累了,都回去歇著吧!”
“皇上……”此時,皇後又可憐的抬起頭,“臣妾可否留在慈寧宮,侍奉母後湯藥?再者說,留在母後邊,吃齋唸佛或許效果也會更好些。”
“不必了。隻要心誠,哪裡不是一樣?再說了,母後已經了安嬪來隨侍奉,皇後你隻要做好朕給你的事便可以了。”
他竟是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皇後心口一堵,一口氣幾乎不上來。
然而皇帝早不管他們,徑自便抬腳走了出去。
太子不敢怠慢,也忙不迭攙著皇後出去了。
及到回到坤寧宮,皇後才徹底發作出來。
“欺人太甚!那對母子實在是太欺人太甚了!他們分明就是要剪斷我們的爪子,將我們母子困死在這裡!居然還要抬舉什麼安嬪……那個小賤人,從肚子裡爬出來的能是什麼好貨?太後居然要護著!自打嫁進皇家,我辛辛苦苦勞度日,安排一切,結果便是落得這個下場?”
“母後先請息怒。”太子趕將人按著坐下,“您急個什麼?那個人雖然懷孕了,但懷胎十月,時間長著呢!這期間便是出了什麼意外也是說不定的。”
“可是,你父皇他可是要關我三個月的金碧!”皇後著急道,“三個月後,那小賤人肚子裡的胎都要坐穩了!”
“那又如何?母後您難道不知,過了五個月,打胎便如生產一般,那纔是真正的鬼門關。而且一個不好,連命丟了都是可以的。再退一萬步講,就算不丟了命,又有多人是因為這樣再也不能生了的?”太子慢條斯理的道,淡然的語氣映著他臉上一抹淺淡的笑花,豁得令皇後心中都是一陣猛跳。
“冇錯,你說得對!”深吸口氣,重重點頭,“再說了,即便是真能等到十月懷胎,到時候生男生還是個問題呢!便是真生了個兒子,後麵還有幾十年的時間,那孩子能否站得住更是一說。要知道,皇宮之中,小皇子的夭折率一向都是最高的。”
頓一頓,又將牙關一咬。“那個賤種那邊也是一樣!暫且讓他們蹦躂著吧,三個月後,本宮一定要讓他們連本帶利的給本宮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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