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眼下破局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拉攏同樣被鬼之國排斥的風之國。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火之國與風之國如今可以說是難兄難弟的特殊關係了。
“風之國大名,還有風影會同意嗎?”
日斬表示擔憂。
“風之國大名那邊我有把握說服,但是風影,還有砂……同爲忍者村的木葉,過去應該會更有說服力吧。”
火之國大名不是很確信的說道。
“我聽說風影羅砂的神狀況,還是不太好,因爲自己的決策失誤,砂部已經換一位風影的風聲了……”
日斬嘆息了一聲。
“但他現在還是風影,能夠代替砂做出決定。砂前顧問千代,正在做心理輔導,現在應該有點效了吧。”
“那好吧,我會盡快派遣使團前往砂,試探砂此刻的想法。希風影,能夠重新振作起來吧。”
日斬點頭應允了下來。
◎
響徹天地的轟鳴聲。
代表災厄的白神,從天空籠罩下來。
在那樣的芒籠罩下,沙漠中出現了恐怖的天坑。
無數的扭曲不完整的倒在了坑中,他們所有人死不瞑目的睜大眼睛,怨憎的意志幾乎要從眼睛裡顯而出,化爲實質。
詛咒般的怨毒聲,使得羅砂痛苦的窒息起來。
“啊!”
從牀上猛地直起,意識一下子從沉睡中甦醒過來,捂著流汗的額頭,羅砂開始大口大口的急促息。
房間裡黑暗一片,冰冷的月從窗戶外照進來,使得羅砂能夠勉強看清周圍的事。
“什麼啊,原來是夢啊……”
羅砂慶幸的鬆了口氣。
若非及時醒來,那些詛咒他的砂忍,說不定會一擁而上,將他的撕碎片吧。
因爲他的決策失誤,導致砂戰敗,並且使得數千名砂忍死在了戰爭中。
史上最無能風影。
雖然不知道如今砂忍對他這位風影的評價是什麼,但平日裡那些用怪異目看向自己的砂忍,心肯定是這樣想的吧。
砂歷史上,沒有任何一位風影,能做到他這樣的‘功偉績’。
就連羅砂自己,也忍不住想要嘲諷自己。
因爲自己的無能,全了鬼之國的聲名,讓鬼之國正式走了大國之間的舞臺。
並且,風之國簽訂了一系列堪稱屈辱的條約。
大名府的員,包括大名在,對他這位導致戰爭失敗的風影,也是相當不滿。替換風影的提議,最近也頻頻被提上日程。
若非前顧問千代和海老藏兩位長老制,他現在早已從風影的寶座上跌落下來。
那麼,他下臺之後,會是誰爲第五代風應該呢?
使用灼遁繼限界忍的葉倉?
這麼想的話,好像最有可能了。
只要被灼遁近,就會被一瞬間乾水分,變乾而死,這和的抗打擊能力無關,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繼限界,有一擊必殺的可怕特。
“真是的,爲什麼心中沒有怨恨,反而覺得有種解的僥倖呢……”
羅砂的抖起來,臉上出了自嘲的笑容。
看來就連自己也認爲自己不備爲風影的才能了。
史上最無能的風影,就該是這種待遇。
振作?
說得簡單。
只要一閉上眼睛,數千名砂忍的冤魂,他們猙獰詛咒的面孔,就會浮現在腦海中,讓他寢食難安。
這讓他怎麼振作起來?
那些砂忍如此信任自己,相信他這位風影。
結果,是自己親手‘殺害’了他們啊。
從牀上下來,服已經被冷汗浸溼,羅砂打開房門,看向同樣是黑暗的客廳,在黑暗行無阻,來到了洗手間。
打開燈,擰開水龍頭,用手捧起冰冷的清水,覆蓋在臉上,羅砂的臉上才慢慢恢復了平靜。
微微擡起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黑眼圈已經十分嚴重。
這幾個月以來,自己沒有一天睡上安穩的覺,神也變得十分不穩定,暴躁易怒。
每天都要服用大量藥才能勉強睡,結果很多時候,半夜還是會因爲噩夢而甦醒。
出現黑眼圈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看到如此萎靡不振的自己,羅砂似乎回到了那個奠定他失敗的重要日子——
被放過了。
對方口中輕描淡寫說著:“風影閣下,戰爭已經結束了,你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
雖然對方是正眼看過來的,但結果,他連爲敵人俘虜的資格都沒有嗎?
本應該反抗,現風影驕傲的他,那個時候,卻喪失了繼續戰鬥的勇氣。
到最後,他連自己是怎麼回到砂村都不知道。
膽小鬼。
無能。
這樣的標籤,似乎一輩子都沒辦洗刷乾淨了。
“千葉白石!”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羅砂的表變得異常猙獰,宛如惡鬼一樣的恐怖,咬牙切齒從牙裡出這個名字。
是這個男人,毀掉了他的一生。
像是丟垃圾一樣,饒過了他的生命。
他連死在對方手裡的資格都沒有。
風影的尊嚴,被對方狠狠踩在腳底,爲了對方快速名的墊腳石。
這樣的自己,還不如一死了之好了。
看到水池旁邊的刀片,羅砂心中不冒出這樣的想法。
羅砂鬼使神差的將刀片拿在手中,但下一步的作遲遲沒有做出,而是愣神在那裡,思考從哪裡切割下去,能沒有痛苦的離開人世。
就在這時,鏡子裡有一道人影快速閃過,讓羅砂心中一驚,將手裡的刀片收起,快速回頭,看向洗手間的外面,那裡黑暗一片,大聲喝問道:“誰!給我出來!”
大約過去了幾秒鐘時間,一道瘦弱矮小的人影,才慢慢從黑暗中探出來。
小小的,高還不到羅砂的腹部,年齡大約只有七八歲的樣子。
有著比他更嚴重的黑眼圈,左邊的額頭上刻著一個‘’字,有著紅的短髮。
“是我羅啊,怎麼,這麼晚了,你沒還沒睡嗎?”
看到是自己最小的兒子,羅砂鬆了口氣似的,臉上的猙獰消失,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緩下來,讓人看不出破綻來。
“我從來不睡覺的,父親。”
名爲我羅的孩子,看向羅砂的眼中,出現了害怕,憎恨,冷漠等等複雜織起來的神,冷淡無比的說出這句話。
“……”
羅砂張了張,啞口無言。
我羅是自己最小的兒子,不止如此,在上一代一尾人柱力分福僧人死去後,我羅就充當了一尾的新的容。
因此,我羅不僅是他的兒子,同樣也是砂村重要無比的尾兵。
也因爲一尾的力量,我羅沒辦法像正常人那樣安穩睡眠。
我羅一旦陷沉睡,自意志就會變弱,尾的力量就會覺醒,陷狂暴之中,對周圍的一切進行破壞。
所以,爲了防止尾暴走,我羅的睡眠就被剝奪。
相比於木葉那傳承自漩渦一族的強大封印,砂在尾的封印方面,要差上許多。
對待尾,自然不能夠輕鬆大意。
“那你有什麼事嗎?”
“因爲看到這裡的燈亮了,所以過來看看。”
我羅回答。
“是嗎?我已經沒事了,你也快點回自己房間吧,要小心守鶴。”
羅砂點了點頭,準備回房。
在羅砂即將擡之時,我羅盯著父親羅砂故作鎮定的面孔,說出一句話:
“剛纔父親您是打算自殺嗎?”
“!”
羅砂臉瞬間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