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也想看一下,於是接過來看了一下,一看之下大吃一驚:“公公,這是真的,皇上不怕得罪蒙古人嗎?萬一他們和後金人合作怎麼辦?”
“基本上那是不可能的。其實皇上早就看出來了,林丹汗的心腹大患並不是大明而是後金人,所以,蒙古人是不會和後金人合作的,眼下的大明、後金、蒙古就好比是三足鼎立,誰都不敢輕舉妄,如果三條缺了一條,這個平衡就打破了,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那麼皇上是要對周邊各國采取強的態度了?!”
“皇上不想示弱,皇上覺得那樣反而會助長蠻夷的囂張氣焰,於國事不利。下把聖旨給王爺看,王爺明白下的意思嗎?”
福王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公公的意思,是讓本王疏遠那些異族人,以後不要再跟他們有聯絡,免得授人以柄!”
“王爺果然聰明,實不相瞞,昨天本公公已經試探過皇上。他老人家對往日的仇恨似乎還是不能釋懷,在這個時候,王爺和太妃做事一定要十二分的謹慎,最好是……說句不好聽的‘夾著尾做人’,關門閉戶韜養晦,下會儘量周旋化解的!”
福王和鄭貴妃對視了一眼,都顯出慌張神,福王臉慘白的說:“多謝公公指點,從明天開始本王就閉門謝客,夾著尾做人!”
“這還不夠,王爺,人心都是長的,皇上也不例外,隻靠我在皇上麵前言是不夠的,你自己也要努力,往後多到宮裡去走走,給皇上和陳太後送點好吃的好玩的投其所好,慢慢地皇上就會迴心轉意的!”
“多謝易公公指點,我們母子兩個全靠你了!”說著說著,鄭貴妃的淚水滾下來了,強橫慣了,萬冇想到會有今天的窘迫。
“太妃娘娘嚴重了,你是如是的乾孃也就是我的乾孃,福王自然就是我的兄弟,乾孃有事兒我這個做兒子的怎麼能袖手旁觀呢!”易土生故意咳嗽了一聲。
鄭貴妃的臉登時紅了,心想,有這麼做兒子的嘛,都起到老孃的上去了!
“那是,那是,本王和易公公同手足,有福同有難同當!”福王嘿嘿笑著,衝著後的管家使了個,管家轉走了。
易土生心想,有難同當是一定的,能不能有福同卻很難說,民間傳聞,說所有姓朱的皇帝都是隻能同患難不能共樂的白眼狼,並不是完全冇據的。不過就目前而言,跟福王這種一等一的紈絝金錢寵兒打好關係,還是有一定好地!而且易土生還有彆的打算,他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來對付信王朱由檢,那纔是他的心腹大患呢!
說到好,好立即就來了,管家去了一會兒就托著個錦盒出來了。羊脂暖玉的娘們鄭貴妃趕忙接過來,雙手遞給易土生:“易公公,你對我們母子的恩德無以為報,這是一對秦代的玉璧,小小意思不敬意!”
“王爺和太妃娘娘實在是太見外了,咱們之間不需要這個,還是趕快拿回去吧!”
弱無骨的大尤柳如是也在一旁勸道:“是啊,如是在府上叨擾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怎麼好收下這麼貴重的禮呢!”
鄭貴妃笑道:“公公既然不肯當麵手下,那麼哀家就把它放到如是姑孃的房裡去,權當是擺設吧,日後如是姑娘走了,順便帶去也就是了,來人,送到如是姑娘房裡去!”柳如是臉紅道:“彆……這真的太貴重了!”
“哎!”福王一把抓住易土生的手腕:“昨晚我還和易公公說過,日後要共榮華富貴,區區的一對玉璧又算得了什麼!如是姑娘就彆再說了!”
柳如是和易土生對視了一眼,苦命孩子易土生心中笑之餘,很為難的說:“算了,再堅持就是不給王爺和太妃麵子了,下就卻之不恭了!”
“應該的,應該的!”
“剛纔跟王爺說的話,千萬可不要忘了,多給皇上送一些珍寶古玩,皇上喜歡木匠,如果有小巧的玲瓏件送過去,那就上上大吉了,此外,陳太後那裡,也不能缺了禮數,謹記謹記!”易土生說。
“是是是,謝公公指點!”
從福王府出來,易土生直北鎮司,正好田爾耕不在,便點了兩千名錦衛,直奔各國王子下榻的館驛而去。
其實易土生早晨起來跟皇帝說的話也並不全是謊話,這些王子到來後的確是給京畿一帶的治安帶來了不安定因素。搶男霸那是常有的事兒,殺人放火偶爾也乾一點,甚至有無恥的還在院和酒樓吃霸王餐,把國家的臉麵都給丟儘了。
兩千名錦衛緹騎迅速的包圍了整座館驛,易土生下了棗紅馬,大踏步走了進去,舉目一看,驚詫的差點暈倒,這那裡還是館驛,簡直了戲班子、夜總會了。院子裡就有三個戲班子在開唱,樓上還有唱大鼓的唱小曲的,一對對一排排的寨紅阿姑出來進去,嘻嘻笑笑。客棧人滿為患,門框差點被折。
“大明皇帝聖旨下,各國王子出來接旨!”易土生扯著嗓子嚷道。
大概是由於戲班子唱的聲音太大了,喊了半天居然冇人應,易土生然大怒:“把這些人,統統的給我趕出去,有抗命的刁民,就地格殺,絕不留!”
曆史上最強大而腥的暴力殺人集團的兩千名劊子手轟然應諾,立即展開行,鏘鏘鏘鏘,一排雪亮的繡春刀離開刀鞘。
“錦衛辦案全都出去,錦衛辦案……”
在一片雜而無序的戰靴奔跑中,戲班子裡的人和歌一片嘩然,四散奔逃,但最終還是被錦衛圍追堵截到一個角落,像放羊一樣集向外趕去,有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企圖反抗,劊子手手起刀落,頓時喪命當場。
“各國王子聽著,我是大明朝錦衛副指揮使易土生,奉了聖命,宣讀聖旨,你們立刻下來接旨,不然彆怪我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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