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呆住了。

黃綢料子從他臉上落，彷彿也帶走了他最後一點，國舅瞳孔渙散，神惶恐。

“誰告訴你的，誰告訴你們黃小的事。”國舅喃喃道。

“自然是皇后娘娘。”許七安配合著誆了一句。

“放屁！”

國舅爺反應出奇的大，慢慢涌上他的臉，分不清是激還是憤怒導致，他大聲說：

“我是上家的獨子，怎麼可能出賣我，怎麼敢出賣我，將來有何面去見父親，你們休要騙我。”

許七安道：“因爲黃小牽扯進了福妃案，的過往被查出來了，皇后不得已，只能坦白。元景三十一年春，你在宮中玷污了黃小。”

他說的很肯定。

“不可能，黃小早就已經死了，皇后答應會我要滅口的。”國舅震驚道。

事實是，皇后沒有滅口，只是打掉了黃小腹中的胎兒.......懷慶說的沒錯，皇后太過心慈手.......許七安側頭看了眼長公主。

懷慶依舊沒有表，淡淡道：“如實代吧，與本宮說，總好過在打更人地牢裡坦白。或者，國舅想嘗試打更人地牢裡刑罰的滋味？”

國舅頹然坐下。

“是，黃小的確與我有染，但是心甘願的。因爲以爲我是陛下。

“我喜好，但厭倦了青樓和教坊司裡的人，府中的姬妾於我而言，早已沒了新鮮。漸漸的，我發現宮裡的人比外頭的人更讓我著迷。

“都怪姐姐不好，的棲宮有那麼多宮，卻連都不讓我。陛下沉迷修道，不近多年，我要一兩個宮怎麼了？

是後宮之主，只要同意，誰又能阻止？我又不要陛下的嬪妃。那天我去棲宮探皇后，見到了一個灑掃的宮，生的清秀可人，惹人憐，我以爲是棲宮新來的宮，便上前手腳。

“呵，以爲我是陛下，紅著臉不敢拒絕，任我施爲。”

黃小是元景二十八年進宮的，那時陛下已經沉迷修道，不再去後宮了.......一個小小的宮，本沒見過元景帝長什麼樣.......許七安心裡琢磨著，氣效果沒有散去，他知道國舅沒有說謊。

“我趁四下無人，就帶著進了廂房，行魚水之歡。事後，滿心歡喜，認爲自己侍奉了陛下，認爲自己是獨一無二的能讓陛下破戒的人。別說是，後宮裡上至妃嬪，下至宮，誰沒幻想過自己能與衆不同，被陛下臨幸。”

假冒皇帝臨幸宮........難怪皇后要死保你，這十條命也不夠砍........

國舅嚥了口唾沫，“後來，我食髓知味，常藉著探皇后的名義，與黃小幽會。我在上會到了不一樣的覺，和其他人都不一樣。但萬萬沒想到，竟懷孕了........

“到那時我才慌了，將此事告之皇后，痛斥了我一頓，下令不許我再踏後宮半步。並答應我殺黃小滅口，替我收拾殘局。”

許七安幽幽道：“所以黃小一直以爲自己懷的是龍種，因此對強迫流產的皇后恨之骨。等後來知道自己被騙，原來那個的人不是皇帝，而是你這個國舅爺.......可當時胎兒都沒了，事已定局，又惹不起皇后，怒之下，自盡了。

“但皇后過於心善，對你的所作所爲心懷愧疚，所以從藥房取了靈丹妙藥，救了黃小一命。卻沒想到在四年後的今天，埋下了禍端。”

“這都怪，當初若是殺了黃小，又豈會有今日。”國舅氣急敗壞：“是害了我，都怪！！”

“你說謊！”許七安忽然打斷他，厲聲道：“如果只是黃小，那皇后不必爲了你去頂罪，黃小已經死了，死無對證。皇后大可不認。

“既然認了，說明除了黃小之外，你還有一個把柄在別人手裡。”

.........

PS:先更後改，這章寫的有點累，睡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