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宦竟有幾分見識,無奈道:“出了京,那纔是欽差。奴才這不還在宮裡呢,那依然還是奴才,就好比那些巡,在外頭威風凜凜,可回了京,不就一個小小的史嘛。”
這話把許七安逗笑了,“木三分,木三分啊。”
張巡要是回了京,就是個弟弟,而在外頭,他威風凜凜,即使是布政使、都指揮使這樣的大佬,也得恭恭敬敬,自稱下。
“對了,小公公是陛下寢宮裡當差的吧。”許七安問道。
小公公點點頭。
“昨日小公公彙報完,陛下就去了皇后的棲宮?”
有個疑問,許七安藏在心裡很久了。昨天從蟹閣裡查到黃小與皇后的淵源,線索開始指向皇后,但藥房的收支記錄被人悄悄撕毀,因此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皇后救了黃小。
以元景帝的智慧和城府,不應該在案未明朗之前,火急火燎的去質問皇后。
如果元景帝真是這樣衝無腦的人,太子案發後,他應該直接廢太子。
“不是.......”小宦搖搖頭,猶豫片刻,小聲道:
“是陳貴妃去了陛下的寢宮哭訴,指控皇后構陷太子,陛下念及與貴妃的分,這纔去棲宮質問皇后。奴才也是那時候,被陛下喊去問話的,那會兒奴才還沒主彙報呢。”
陳貴妃是怎麼知道案進展的?
不用說,肯定是裱裱告訴的,臭丫頭一見案有了突破的進展,距離太子更進一步,於是歡天喜地的找母親分喜悅,在所難免。
正聊著,一個穿荷綠宮裝的子,過門檻,進了偏廳。
五俊秀,皮白皙,二十四五的年紀,眼睛是那種圓圓的杏眼,和褚采薇一樣,但沒有後者那麼大。
褚采薇的大眼睛總讓許七安想到二次元的紙片人老婆。
再加上圓潤的鵝蛋臉,甜可,大眼萌妹的稱號當之無愧。
這位宮進了偏廳,盈盈施禮,道:“見過許大人。”
“瑯兒姐姐。”許七安笑著回禮。
瑯兒站在偏廳裡,微微頷首,“許大人想問什麼?娘娘還等著奴婢伺候。”
許七安立刻說:“抱歉,卑職也是奉旨辦事。”
頓了頓,他不再廢話,開門見山的問道:“瑯兒姐姐前些日子去過藥房?”
瑯兒點頭。
“去做什麼?”
“太子出事以來,娘娘日以淚洗面,神萎靡,那天犯了頭疼癥,奴婢去藥房取了些舒神醒腦的藥。”瑯兒坦然的回答。
“你有沒有撕毀藥房的收支賬冊?”許七安問道。
他對名單上的其他宮和太監,也是這般乾脆利索。有氣在,相當於一臺百試百靈的測謊儀,比監控還好用。
雖然氣有諸多限制,能被法屏蔽,對士不管用,也不能用來指控四品以上的員,福妃案事關國本,同樣不能用氣來作爲證據。
但對於這些太監宮,氣並不限制,再說許七安只是用來輔助。
我先確定你是狼人,然後再來調查你。這比順藤瓜的找線索要簡單方便多了。
瑯兒愣了愣,似乎沒想到許七安如何簡單暴,搖搖頭:“沒有。”
呼,說的是實話.......施展氣的許七安,在心裡失的嘆息一聲。
看來他的判斷是錯的,撕毀賬冊的人不是在五天之進的藥房,而是更早之前。至於進藥房,這個可能不大。
因爲元景帝的藥房儲存著珍貴的靈丹妙藥,狗皇帝的小金庫都用來煉丹了,把藥房形容寶庫也不過分。
既然是寶庫,外頭自然重兵把守,不是說潛就潛的。
“兩個可能,撕毀賬冊的人是在五天以前進了藥房。或者,是藥房中出了一個叛徒。待會就去問詢藥房裡當差的宮和太監.......”
想到這裡,許七安起,拱手道:“我問完了,不過此案還沒結束,可能以後還會拜訪。”
他先打個預防針,省的又吃閉門羹。
聞言,瑯兒眼裡流出明顯的不耐。
許七安連忙道:“回頭給瑯兒姐姐送些小禮過來,京城桂月樓的綠豆糕是招牌點心。”
他知道瑯兒喜歡吃綠豆糕,來景秀宮的路上,臨安與他說過。
“不用了,”瑯兒搖搖頭,帶著疏離和些許牴,淡淡道:“奴婢不吃綠豆糕。”
被討厭了嗎......呵,這人看起來也快如狼似虎的年紀了,竟然對我這種世間罕見的男子態度如此惡劣。
是胎丸的效果不夠妙,還是花徑不曾緣客掃,因此不識男人的好?
“既然這樣,那本就不打擾........”
許七安忽然僵住。
氣提供的視野裡,瑯兒的緒很穩定,沒有說謊。
沒有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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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謝盟主“哈哈哈_123”的打賞,謝盟主“山腰的尾”的盟主打賞。謝謝兩位大佬。
PS:祝高考順利,老話說,臨陣磨槍不快也。再就是心態要平穩,我當年高考的時候心態就穩如老狗。那會兒不太懂事,只想著趕考完試,開開心心的過暑假。
現在想想,當初要是臨陣磨槍的話,我也許就進清華北大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