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一片寂靜。
羣臣們茫然四顧,想不通爲什麼涉案其中的皇后思過三月;太子思過半年。而全程不相干的陳貴妃,從貴妃跌爲陳妃,連降兩級。
莫非此案與陳貴妃有關.......老油條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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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朝會剛結束,沒多久,老太監就分別去了棲宮和景秀宮傳旨。
皇后得知後,伏案痛哭。
陳貴妃則臉僵的接了旨,等老太監一走,便把桌上的擺設,連帶聖旨統統掃落在地。
乒乒乓乓的聲音裡,陳貴妃高聳的脯劇烈起伏,端莊的鵝蛋臉氣的發青。
咬牙切齒的吐出:“魏淵.....”
然後,握住秀拳,一字一句道:“許七安!”
這時候,已經會過意來,陛下態度大變,絕對和昨日有關。
昨日老太監無緣無故過來,以問爲由,這本沒有問題,但聯想到今日朝堂的變化,不難猜測其中玄機。
陛下對起疑了.......
而只在許七安那裡暴過,由此推測,定是那個混賬小子暗中使了什麼把戲。
辛苦謀劃一場,竟栽在一個小銅鑼手中。
幾分鐘後,乒乒乓乓的聲音再次從屋裡傳出,院子裡的宮、當差噤若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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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妃案結束的第二天,許七安終於找回了他心的小母馬。
這是一條命途多舛的馬,那天剛撿回一條小命,被主人趕跑後,它跑啊跑,跑啊跑,被巡城的刀衛給遇見了。
刀衛一看馬上的印記,心說這不是我們的馬嗎?於是帶回了衛營。
這匹馬確實是刀衛專用的軍馬,二叔通過自己的關係,低價搞到手的。買來之後沒騎多年,就送給侄兒騎了。
隨後,打更人衙門通過當天值守該區域的刀衛口中得知確實“撿”到一匹馬,順藤瓜,找回了許七安心的小母馬。
這天早上,許七安陪著家人在廳裡吃飯。
小豆丁今天休沐,不用上學堂的開心極了,早膳吃的倍兒香。
“休沐一天,跟撿到寶似的,我這輩子都沒生過像你這麼蠢的兒。”嬸嬸嫌棄的說。
“你總共也只有兩個兒。”許二叔替鳴不平,但不敢明著和嬸嬸鬥,只能暗暗擡槓。
“還有臉說,鈴音這麼蠢,就是隨了你的。”
果然,嬸嬸老調重彈,把許鈴音爲什麼不開竅的責任推給二叔。
“可我就是不想讀書嘛。”許鈴音委屈的說。
“鈴音啊,你不是笨,別聽你娘瞎說。”許七安著的腦袋,想起了上輩子老師教導的一個方法。
“以後你不想念書的時候,你就想象自己腦子裡有兩個人.......”
“啊?我腦子裡有人啊。”許鈴音大吃一驚,兩隻胖乎乎的手捂住腦袋。
“.......想象,大哥說的是想象。”許七安深吸一口氣,和悅道:“一個小人不想讀書,那麼另一個小人就要說:我喜歡讀書,我喜歡讀書。
“長此以往,你就喜歡讀書了。”
“自我暗示!”許新年微微頷首,評價道:“效果不錯,我以前挑燈苦讀,實在困了,就會暗示自己不想睡覺,效果不錯。”
嬸嬸一聽,有自己親兒子背書,頓時對侄兒的方法產生期待,道:“鈴音,你試試?”
傻乎乎的許鈴音歪著腦袋想了半天,緩緩點頭。
“怎麼樣。”嬸嬸連忙問,其實最在意這個。
“我腦子裡的一個小人說,不想讀書不想讀書。另一個小人說,好啊好啊。”
“......”嬸嬸以手扶額。
“也許真的不適合讀書,嬸嬸也彆強求了。”許七安安道。
“後天就是春闈了吧。”二叔忽然說。
“嗯!”許新年沉穩的點頭。
嬸嬸立刻給兒子剝了一隻水煮蛋,說道:“以咱們二郎的學識,考進士不在話下。老爺,許家宗耀祖的時候到了。”
雖然許七安現在備魏淵賞識,又和公主搭上線,但他終究是個武夫。
在這個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時代,金榜題名纔是宗耀祖的事。
對此,就算是偏向大哥的許玲月,也贊同母親的看法,認爲許家想要宗耀祖,就看二哥春闈中的發揮。
“二哥,咱們許家能不能躋士大夫階層,就看你的了。”許玲月笑著給二郎夾菜。
許新年高傲的揚了揚下。
氣抖冷,武夫什麼時候能站起來,這個世界還能不能好了,到充斥著對武夫的歧視.......許七安心裡嘆口氣。
想起前日與魏淵的談,武夫系一代代的完善和傳承,纔有瞭如今的九品。但時至今日,武夫系並沒有走到頭。
超出品級的道路,尚未索出來。
因此武夫系沒有武神的存在。
“按理說不應該的,走武者系的人最多,龐大的基數下,總會有天才踴躍出來,一代代積累下來,不可能出不了武神。算了,考慮這個問題還太早,我這輩子能達到四品就開心了。”
吃完早飯,二叔抱著頭盔,戴好佩刀,正要出門。
“等等,二叔你是家裡的長輩,今日得留在家中。”許七安喊住他。
許二叔茫然回頭,“今天是什麼節日嗎?”
嬸嬸搖頭。
許玲月和許新年茫然的看著許七安。
許七安則看著嬸嬸,擡起驕傲的下,“今天不是什麼節日,但卻是許家宗耀祖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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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狀態不對,字數點。明天開始下一個劇了,嗯,不是案件。
先更後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