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泊案是本一手查辦,我發現其中有很多,永鎮山河廟建在一座大陣之上,陣中封印著邪。永鎮山河廟炸燬,邪困後,本親自下水勘察,發現殘留的陣法石柱上,刻有佛文。
“最開始,我以爲封印在桑泊底下的是上一代監正,可隨著案件的推進,隨著恆慧的出現,原來桑泊底下封印的是一隻斷手。
“本由此推測,那隻斷手與佛門有關。但不管是監正,還是皇室,對此諱莫如深。
“我許七安在京中屢破大案,沒有我查不出的案子。但這個疑問,便如鯁在,讓我一度夜不寐,茶飯不思。”
度厄大師緩緩點頭:“因此纔有了之前那番試探?”
“正是!”許七安道。
這番說辭,早就在冒充恆遠時就已經想好,他把自己僞裝一個執著破案的“瘋子”,對於斷手的來歷,以及背後藏的耿耿於懷。
於是在西域使團京後,假冒恆遠來此試探。
他的試探也沒有病,所有問題都是點到即止,沒有主關於神殊和尚的任何信息,充分的扮演一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主辦。
度厄大師微笑道:“許大人想知道關於邪的信息?”
許七安心裡一喜,適當的流出求知慾:“大師願意告之?”
枯瘦老僧笑道:“也無不可,但你得我佛門,爲貧僧座下弟子。”
滾犢子.......許七安麪皮一,搖頭拒絕:“本修的是武道,無法再修佛門心法了。”
度厄大師似乎早知會有這樣的回覆,不不慢道:“可以轉武僧。”
可以轉武僧.......武僧和武夫果然是殊途同歸,我的猜測沒錯,佛門中的武僧系,就是爲了“外門弟子”準備的。
許七安在心裡許久的一個猜測得到了證實。
那八品武僧的下一品級是什麼?!
“能娶妻生子麼?”他問道。
“雖然武僧不用守戒,但不能娶妻生子。這與修行無關,而佛門的規矩。”度厄大師搖搖頭:
“一佛門,便是出家之人,武僧亦是如此。既是出家人,又怎能家。”
許七安一臉憾:“我是很嚮往佛門的,奈何家中九代單傳,哎......看來我與佛門無緣,實乃平生一大憾事。”
度厄大師有些開心,沒想到許七安對佛門如此友善。
“許大人以後有什麼想問的,儘管來驛站問便是,能說的,貧僧都會告訴你。不必僞裝佛門弟子。”
“本知錯。”
度厄點點頭,吩咐淨思送人。
等淨思送走許七安,返回房間,度厄大師沉聲道:“召恆遠屋。”
“是!”
淨塵出門喊人。
俄頃,滿灰塵的恆遠隨著淨塵返回,度厄大師笑道:“盤樹喊我一聲師叔,你是他弟子,便喊我師叔祖吧。”
其實西域佛門和青龍寺沒有輩分上的關係,之前淨塵出於禮貌,與許七安以師兄弟相稱。
“師叔祖。”恆遠雙手合十。
度厄大師頷首,問道:“聽淨塵說,那銀鑼許七安自稱與你相莫逆?”
恆遠回答:“是的。”
“先前的誤會,皆因此人而起,你心裡不曾有怨言?”度厄大師盯著恆遠。
“許大人不管做什麼,弟子都可以寬容諒解。”恆遠道。
他欠三號兩條命,欠許七安一條命,這些都是天大的恩。
度厄再次頷首:“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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