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世上人人都像五號這樣單純天真,該多好........許七安著蹦跳活潑的背影,由衷慨。
他還有很多事要問五號,比如是如何知曉撿銀子的是三號自,而不是無中生友。
不急,格單純的人通常比較執拗,說保就肯定會保。
但吃人,等在家裡多吃幾天,但凡有點良心,就知道白嫖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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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
穿緋袍的王貞文伏案批閱摺子,他已經坐了兩個時辰,中途上過幾次茅廁,其餘時間全部投在公務。
閣相當於皇帝的私人書,權力極大,遠高於六部。
朝廷大大小小的奏章,甚至百姓給皇帝提出的建議,都由通政使司彙總,司禮監呈報皇帝過目,再到閣。
閣負責草擬理意見,再由司禮監把意見呈報皇上最後決定如何理,最後由六部校對下發。
到了元景帝這一朝,通政使司直接把奏摺轉閣,閣草擬理意見,最後再轉給元景帝。
中間省略了一道流程。
這是因爲元景帝認爲,中間多出來的流程妨礙到了他修道。
恰恰是中間省略的這一道流程,貓膩最多。因爲這樣一來,元景帝看到的,就只是閣讓他看到的摺子。
當然,元景帝雖然不是好皇帝,但他是個擅用權的皇帝。爲了扼制文權力過大,架空皇權,他想了一個兩全其的辦法。
這個辦法名字“魏淵”。
從大格局來說,各黨派與魏淵黨勢如水火。小格局來說,各黨派之間廝殺慘烈。
元景帝穩坐釣魚臺,負責維繫平衡,安心修道。
王貞文打開最後一份奏摺,看完上面的容後,他沉著,靜坐許久。然後,取出一張紙條,寫下自己的建議,在奏摺上。
做完這一切,恰好黃昏散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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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許府餐桌上多了一位許鈴音的生死大敵。
對於這位橫空出世的姐姐,許鈴音又又恨,是因爲“姐姐”來了之後,家裡的飯菜多了數倍。
恨是因爲,這個大姐姐吃的實在太多了.......
自己一張那麼小,本吃不過。
許二叔沉著臉,審視著麗娜,扭頭問侄兒:“是不是南疆蠱族的人,力蠱部的?”
麗娜從碗裡擡起臉,角沾著飯粒,脆聲道:“我是力蠱部的,許二叔怎麼知道。”
誰是你二叔!許平志冷哼一聲。
當年山海關戰役,他親生經歷了大戰,見識過力蠱部的蠻子的可怕膂力,他們的特點就是能吃。
一位壯的力蠱部族人,一天吃下一頭牛也是常事。
當年魏淵從來不俘虜力蠱部的族人,都是直接殺的,節省糧草。
“大哥,與你說件事。”許新年突然開口。
“早知道你有事,眉頭沒鬆過。說說看。”許七安一邊跟麗娜搶吃,一邊回覆堂弟。
“王家大小姐明日約我遊湖。”許新年警惕道。
“你怎麼看?”許七安沉道。
許新年‘呵’一聲,放下筷子,不屑道:“無非是兩個原因,要麼出於私仇,想爲那刑部尚書的侄找回場子。
“要麼是王首輔不想放過我,又暗中憋壞。”
“那你覺得是哪一種可能?”許平志接茬。
許新年想了想,憾道:“雖然我將來或許會爲王首輔的心腹大患,但不至於被他這般惦記,我覺得是王小姐想使壞。”
聞言,許玲月放下筷子,小臉嚴肅:“二哥,你不擅長對付人,我隨你去........”
連忙看了一眼許七安,改口道:“雖然人家也不會那些七八糟的爭鬥,但人還是最懂人的。”
許新年對大妹妹的智商發出嘲笑,“誰說我一定要去的?是王小姐邀請我遊湖,不是王首輔,既然如此,男未婚未嫁,一起遊湖有失統,我拒絕便是。
“兵法雲,敵進我退,勢弱,不可攖其鋒。”
不錯,理的還行.......許七安頷首:“你都決定了,還問我作甚。”
一家人邊吃邊說,氣氛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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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元景帝結束打坐,研讀經書半個時辰,服餌,然後養神一炷香,早課就算結束了。
這個時候,他纔會出點時間批閱奏摺,不會耽誤太長時間,因爲閣已經做好“票擬”,他只需要批紅就可以。
他打開第一份摺子,是新任的左都史的奏摺,容是彈劾東閣大學士趙庭芳收賄賂,向雲鹿書院學子許新年泄題。
摺子裡還舉證說,鄉試時,該學子詩詞屬四等(最低五等)。又怎麼可能寫出《行路難》這樣的傳世之作。
看到這裡,元景帝本來沒在意,詩詞不是文章,文章泄題的話,質非常嚴重。詩詞要輕一些,即使你知道考題,卻發現找一位詩才比得到考題還難。
但隨後,奏摺裡提到,乃學子有一位堂兄,是打更人衙門的銀鑼,做許七安。
而衆所周知,許七安是大奉詩魁。
看完奏摺,元景帝瞳孔銳利了起來,但他沒發表意見,隨後揭下閣的“票擬”,上面寫著閣的建議:
“科舉爲朝廷選士尋賢,自古以來,便是重中之重。科舉舞弊不可容忍,陛下嚴查。”
元景帝沉片刻,提筆,批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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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謝“砍掉重練的土狼”的白銀盟打賞、“SeanGhoust”的19萬賞。“mady”的盟主。“上仙齊天”的盟主打賞。“佛系九大爺”的盟主。
大佬們錯,萬分激,一定肝回報你們。
另外,替許白嫖弱弱的問一句:大佬們是打賞我的,還是打賞小母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