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興懷嘆息道:“我們找了數名江湖豪傑幫忙送信,帶到京城給我當年的故友,揭發鎮北王的暴行。可沒想到........”
“爲什麼不在楚州場揭鎮北王。”許七安問道。
“沒用的,那樣只會害了別人。消息一旦傳出去,便會招來鎮北王探的暗殺。而且,他們說楚州城至今還好端端的........誰會相信?只會招來鎮北王探的追捕。”
鄭興懷搖頭,眼神裡有困和恐懼,並非恐懼探暗殺,而是對楚州城的現狀到恐懼。
其實蠻族和妖族都在找鎮北王殘殺百姓的地點,可惜你不知道這一層面的鬥爭,否則只要把消息傳揚出去,本不需要朝廷派使團來查案。
許七安點了點頭,接了鄭布政使的解釋。
“你們應該知道朝廷派了使團來調查此案。”許七安試探道。
“我們聽趙晉說了,他定期會傳信回來。但我們不敢去找使團,害怕遭到滅口。鎮北王連屠城都做的出來,何況是使團呢。”揹著牛角弓的李瀚義憤填膺。
“我就是主辦。”許七安強調自己的份。
衆人面喜,京城距離楚州萬里之遙,但許銀鑼的威名他們是知道的,如雷貫耳。
許銀鑼破獲一樁樁奇案,加上佛門斗法事件,名聲大噪。許銀鑼不在楚州,楚州卻有他的傳說。
鄭興懷起,整了整冠,作揖道:“請許銀鑼爲楚州百姓做主。”
許七安沒有迴應,而是反問道:“鄭大人對楚州現狀有什麼看法?按照你所說,楚州既已屠城,又怎麼會是如今歌舞昇平的景象?”
鄭興懷臉一僵,頹然道:“本亦是骨悚然,疑不解。”
申屠百里等人,出同樣迷茫的表。
許七安看向李妙真,傳音道:“我用氣看過,沒有說謊。可是,這與現實相悖。除了氣外,你還有什麼辦法鑑別謊言?”
鄙的武夫無可奈何,只能求助花裡胡哨的道姑。
李妙真沉思片刻,傳音迴應:“有一種法共,能讓雙方魂魄短暫融合,記憶互通,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共?
許七安一愣,不由想起當日買宅子時,在采薇的幫助下,與井中的鬼共,看到了齊黨兵部尚書勾結巫神教的經過。
當時,他以第一人稱的視角,被那個塔姆拉哈的巫師進進出出無數次。
雖然並沒有真實覺,就像看一場第一人稱的電影,但依舊造巨大的心理影。
這個不行啊,我渾都是,一旦共,不等鎮北王探找過來,我就得殺他們滅口了........許七安傳音道:
“有沒有辦法單方面共,我不想自己的記憶被別人窺探。”
李妙真笑了笑,自信十足的傳音:“自然可以。”
許七安深吸一口氣,那就讓我見見當日屠城的景象吧。
“鄭大人,我們要看一看當日屠城的景象,希你配合。”許七安說完,看向李妙真。
天宗聖補充道:“閉上眼睛,回憶當日屠城時的細節。”
鄭興懷頷首,盤坐在地,閉上眼,回憶起那腥殘忍,讓他時常驚醒的夜晚。
李妙真袖子裡出三張符籙,分別在自己和許七安以及鄭興懷三人額頭。接著,按住許七安的肩膀,縱一躍。
許七安覺自己跳了起來,低頭一看,愕然發現他和李妙真明明還留在原地。
元神出竅了?他來不及細問,便覺鄭興懷額頭的符籙產生巨大吸力,化作旋渦,將他和李妙真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