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這些信曝出去,絕對會引起朝堂盪,傾軋到的人,數不勝數。
“給魏公,把這些信給魏公..........”
許七安下意識的,本能的反應是上給魏淵,讓他掌握這些資料,增加魏淵的政治資本。
幾秒後,他冷靜下來。
不急,就算要給魏公,也不急一時。不,不能全給魏淵,得給二郎留一些,他同樣需要政治資本。
心裡想著,他又從底部出一封信,展開閱讀。
“元景15年,已與王黨、燕黨、譽王等宗親勳貴聯手鏟除蘇航,徹底肅清.......黨,蘇航問斬,府中眷充教坊司,男丁流放。收燕黨、王黨各八千兩賄賂........”
蘇航,這名字好悉.........許七安心裡念頭閃過,便聽李妙真花容失,口而出:“蘇蘇的父親.......”
許七安猛的記憶,蘇蘇的父親就蘇航,貞德29年的進士,元景14年,不知因何原因,被貶回江州擔任知府,次年問斬,罪名是賄貪污。
蘇蘇的父親果然是死於黨爭,還是這麼多黨派聯手?
“原來蘇蘇的父親是被他們害死的。燕黨、王黨,還有譽王等勳貴宗親。”李妙真憤憤道。
“不對,這封信問題很大........”許七安指著信上,某一空白,皺眉道:“你看,“黨”的前面爲什麼是空白的,徹底肅清什麼黨?”
黨字的面前,留了一個空白,正好是一個字的寬度。
“會不會是有什麼原因,讓曹國公忌憚,沒有把那個黨派寫出來?”李妙真猜測。
“如果是這個原因,他大可不寫,或用代號替代。再說,都已經肅清了,還需要忌憚什麼?”許七安搖頭,否定了李妙真的猜測,指著信說道:
“這裡更像是寫了字的,就像是被什麼力量生生抹去了,才留下了空白。”
李妙真皺著眉頭,做出努力分析的姿態,許久後,把分析出的問號從大腦裡抹去,放棄了思考,問道:
“你有什麼看法?”
既然邊有一位經驗富本事高強的推理能手,何必自己腦子呢。
“我能有什麼看法,就這點信息,本不足以提供我建立假設。嗯,你不是說蘇蘇父親的卷宗,在江州查不到嗎。
“那咱們就找機會去吏部和刑部查一查,或者大理寺。等查出更多線索再說。”
許七安嘆口氣:“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蘇蘇父親的死不簡單。絕非正常的貪污賄,其中涉及到的黨爭,牽扯的人,恐怕不。我覺,順著這條線,也許能挖出很多東西。”
當即,他們把瓷收箱子,再把箱子收地書碎片,將這座私宅裡所有值錢的東西,一掃而空。
當然,許七安也沒忘記把地契和房契帶走。
他打算把這座宅子賣了,然後在許府附近買一座小院,把王妃養在那裡。
............
三人返回許府,蘇蘇正坐在屋脊上看風景,撐著一把紅豔豔的紙傘。
院子裡,吃飽喝足的許鈴音像模像樣的打拳,錘鍊氣,還不忘給自己配音:嘿吼嘿吼!
兩條淺淺的小眉豎起,做出兇的模樣。
褚采薇和麗娜在邊上閒聊,順帶指導。
蘇蘇就坐在屋脊看熱鬧,風起的秀髮,吹起的襬,宛如出塵的仙子,豔絕倫。
李妙真站在院子裡,擡起頭,招招手:“蘇蘇,下來,有事於你說。”
“好噠!”
蘇蘇嫣然一笑,輕飄飄的落地。
小豆丁指著蘇蘇,對麗娜和采薇說道:“我也要學這個。”
“你不行,你太胖。”麗娜和采薇一口拒絕。
小豆丁生氣的不理們,跑來抱大哥的。
“大哥我胖不胖?”許鈴音試圖從大哥這裡找回自信。
“你不胖,你是個脂肪肝。”許七安了頭。
“娘是爹的小心肝,我是大哥的脂肪肝,對不對。”許鈴音還記得這段對話,以前大哥和說過。
“對對對。”
小豆丁就跑回麗娜和褚采薇邊,大聲宣佈:“娘是爹的小心肝,我是大哥的脂肪肝。”
“閉!”
嬸嬸從屋裡出來,臊的面紅耳赤,拎著撣子,滿院子追打許鈴音,然而,竟追不上.........
嬸嬸氣的嗷嗷。
許七安等人進屋,李妙真把蘇蘇按在桌邊,表嚴肅的說道:“我們,查到關於你父親問斬的線索了。”
蘇蘇軀可見的一,帶著淺笑的角慢慢平,活潑靈的眸子黯了黯,繼而閃過悲楚和茫然。
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癡癡的看著許七安:“你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