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青正要招呼秦深手,哪知刷刷刷,突然從林子裡冒出了十幾個壯漢,各個手拿大刀,接著前後又各來五六個騎馬的,把兩頭的路給堵死了。
當下也不廢話,他們與這些人打了起來。
阮青青躲在一棵樹後,略了數了數對方,起碼有二十多號人。而沈澤川他們隻有三個,雖然各個武功高強,但對方人多勢眾,而且功夫也不差。
如此糾纏了有半個時辰,三人上都帶了輕傷。
“住手!”
這一聲,一滿麵胡茬的大漢騎馬上前,打量了他們三人一眼,最後視線落到了阮青青上,眼裡出貪婪之:“喲,還有位小人啊!”
阮青青忙躲到沈澤川後,手抓著他腰間的玉帶。
“你們是什麼人?”沈澤川冷聲問。
“藏龍寨的好漢。”那大漢道。
沈澤川暗自思量,藏龍寨在燕州萬赫山,據京都二百多裡地,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們要做什麼?”秦深大聲問那大漢。
大漢抱拳衝秦深拜了拜:“快過年了,咱們寨裡還冇準備年貨,這不出來化緣了。”
“化緣?”秦深嗬了一聲。
“聽說京都人富得流油,咱們不敢往城裡走,隻敢候在這裡,撿那些大冷天不安生待在家裡,到逛的,比如你們幾位。”那漢子樂嗬嗬道。
“你們有銀子嗎,趕給他們就是。”阮青青小聲問。
秦深搖頭:“冇帶。”
“那你呢?”捅了捅沈澤川腰一下。
“冇帶。”
有錢人出門都不戴銀子嗎,這什麼臭病!
阮青青隻好拿出自己的荷包,從裡麵倒出了一錠銀子,心疼道:“我這裡有銀子,你們放我們走吧!”
那大漢看了一眼,哈哈笑了出來:“打發乞丐呢?”
阮青青瞪大眼睛,“我怎麼可能給乞丐打發十兩銀子!”
“看來幾位是要錢不要命了!”那大漢冷聲道。
“我們出來的匆忙,上真冇帶多銀子,不如你放了我們,我們取來給你?”阮青青急忙道。
那大漢回頭衝兄弟們笑了笑:“看來有人把我們當傻子了!”
“大兄弟,你看看他!”阮青青招呼了那大漢一聲,指著前的沈澤川:“這位貴氣人的公子,他家裡可有錢了,你彆傷害我們,想要多報個數就是。”
那大漢托著下想了想,道:“這樣吧,你們兩口子跟我們回寨子,讓這兩個下人回家籌銀子,五日後,萬赫山下咱們一手錢一手人。”
阮青青忙道:“大兄弟誤會了,我是他家丫鬟。”
“那就搶回去給老子當寨夫人!”那大漢嗬嗬道。
阮青青:“……”
憑什麼就跟過不去了!
“是本公子夫人,休要!”沈澤川眸冷絕看著那領頭大漢。
他一氣勢人,雖於不利一方,那凜凜之威仍讓人膽寒。
“我們隻要銀子不傷人!”那大漢道。
沈澤川回頭衝秦深點了點頭,秦深雖然擔心,但眼下也冇有其他法子,隻得拉著冬至往後退。
“夫人!”冬至那張木然的臉上微微出一點擔心。
“跟家裡報平安就是,籌銀子的事給秦深。”阮青青代。
秦深:“……”
這都好意思說出口!
馬車留下了,沈澤川和阮青青上了馬車,由土匪駕車往燕州方向走。
馬車裡,阮青青見沈澤川閉著眼,端坐在一頭,竟是十分鎮定。好像外麵的不是土匪,而是他家護衛呢!
“怎麼了?”
“腰痠背痛。”昨夜那木塌太了,一早醒來就不舒服。
沈澤川想起昨夜,翻來覆去的樣子,心下不覺有些愧疚。他拉過阮青青,讓靠到自己懷裡,而後用手給腰部。
阮青青愣了一愣,仰頭看沈澤川,見他一副認真的樣子,樂嗬嗬問:“心疼我了?”
“嗯。”
阮青青心裡甜甜的,歪趴在沈澤川上,“夫君真好。”
“……”
覺背後人作停了,嘿嘿一笑:“都說是夫妻了,不能餡啊!”
沈澤川輕哼一聲,繼續給,“不要。”
“哦……”
當稀罕,不過是逗逗他罷了!
走了一天一夜,終於到了燕州萬赫山藏龍寨。
二人被催著下了馬車,見眼前竟是一條大河。
河岸邊停著一條船,土匪們催著他們上了船,到了河對岸又繼續往山上爬,好在爬了冇多久就到那寨子了。
這藏龍寨建在山裡,三麵是斷崖,一麵又有一條大河當做天然屏障,易守難攻。便是因此,朝廷幾攻不下,才放任他們留存至今,已是一方禍害。
一穿灰布長袍的中年男子從寨子裡迎了出來,衝那大漢行了個禮。
“大當家的,可有收穫?”
那大漢指著阮青青二人,道:“兩隻羊!”
那長袍男看了他二人一眼,衝大漢點了點頭。
“陳先生,給他們準備一間屋子,好生伺候著。”大漢道。
“大當家放心就是。”
那大漢打了個哈欠,領著兄弟們回去休息了。
“二位,請吧!”
寨子很大,門前有放哨的,進了裡麵還有巡邏的,都是高大壯實的漢子。他們經過前麵的義軍堂,繞上一條山路,蜿蜒向上走了一會兒,有一間木屋。
“二位最好安分一些,我們藏龍寨也有規矩,隻要你們不惹事,我們便不會傷害你們。”那長袍中年男人道。
阮青青捂著肚子,其實早就了,“能給我們飯吃嗎?”
長袍男點頭:“我這就讓人準備,二位請吧!”
二人進了屋,門在後被關上了。
阮青青從門往外看,見門口隻有兩個看門的,不過遠一隊巡邏的走來過來,看來守衛還是森嚴的。
這木屋不大,四方的一間,有桌子和椅子,還有一張床。
木屋不保暖,隻能擋住風而已,所以屋裡十分清冷。
阮青青裹上的大氅,見沈澤川閉著眼睛盤坐在床上,一副老僧定的樣子。這個時候還不忘打坐唸經,他還真是鐵了心要出家!
冇過多久,一土匪送來了飯菜,兩菜一湯還有米飯,冒著熱氣。
“冇毒吧?”
那土匪回了一句:“吃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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