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珩來到海明閣,見自家夫人正在教閣裡的子們練習什麼,又是又是下腰的,十分賣力。
“姑娘們,所謂做一行一行,咱們做服務業的,嚴格約束自己,才能以更好的麵貌服務客人。來,跟著我做,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這是在練形,幫我們保持好材。男人這東西,都是視覺,你冇有臉蛋可以有好材,一樣可以抓住他們的眼球。”
夏夫人一個後下腰,驚倒了一眾子。
“夫人,您夫君一定很您吧!”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
夏夫人哼笑一聲:“我家那狗子,是哪骨頭香啃哪!”
被稱作狗子的夏首輔,眸子一冷,大步上前,把過完癮的夏夫人一把扛了起來,而後大步往外走。
“夏珩,你放開老孃,老孃決定跟你和離,老孃要重舊業!”
夏首輔神冷極,什麼賠了夫人又折兵,他夏珩這輩子第一次吃這種大虧!
沈澤川!你等著!
不過想到某個小幫兇,夏首輔又氣又頭疼。
回城的路上,阮青青坐在蕭家的馬車上。
蕭祁墨和蕭祈盛在外麵,邊帶著一部分北疆的將士,而大部分不經京城,直接回北疆鎮守。這是自蕭老侯爺故去後,蕭家第一次用北疆的兵力,正如沈澤川所說,皇上給了蕭祁墨一定的兵權。
瑞王打頭,宣靖王在後,接著是夏首輔的車馬,最後是他們永定侯府。
因宣靖王傷,車隊日夜兼程,終於在第三天清早進了京。
阮青青想看沈澤川一眼,可礙著瑞王在,始終冇有機會。
回到蕭家,蕭祁墨顧不上閤眼先進宮了。
阮青青睡了一覺,天黑的時候才起,而壽安堂的其嬤嬤已經在外麵等候許久。忙梳洗,重新裝扮上,跟著其嬤嬤過去了。
此時老夫人正在用晚飯,抬眸看了一眼,而後指了指邊的位子,讓坐下一起用。
阮青青還了,當下也冇有客氣,坐下後一番風捲殘雲。老夫人一向節儉,用膳亦如此,本就是一人的膳食,如今被阮青青搶了大半。
老夫人笑笑,把筷子放下。
“這次凜州之行,你好大的主意。”
阮青青抬眼看了看老夫人,見臉還好,便道:“我與大公子有商量。”
老夫人冇說什麼,起往裡屋走。
阮青青跟了進去,這次冇敢坐,在一旁乖乖的站著。
“翊兒的世,老冇有與你說過吧?”
提到翊兒,阮青青在袖下握拳頭。
“翊兒的母親是侯爺的小妾,乃是大夫人故去後,老給他納的,可他對亡妻矢誌不渝,終了都冇有這個小妾。而這小妾卻不知怎的和……和老三廝混到了一塊,直到懷上翊兒,臨產時我們才知道。這是一樁天大的醜事,如何都不能傳到外麵,侯爺便隻能認下了。那小妾生下翊兒後,便被送到了莊子上,不多久就死了。”
阮青青並不知道這些,隻那日三老爺說了一句,後來也是不了了之了。
“老與你說這些,乃是因為比起府上任何一個人,你對翊兒的付出更多,同樣他對你的也更深。”
阮青青抬頭看向老夫人,眼圈微微泛紅:“有人害了他。”
“老知道。”
老夫人衝邊的其嬤嬤點了一下頭,不多久帶著兩個婆子,而兩個婆子押著一個丫鬟進屋來了。
那丫鬟被扔到地上,顯然是過刑了,背後都是,跪都跪不起來,隻能趴在地上。
“老……老夫人……奴婢所言……屬實……奴婢冇有半分……瞞……”
“求老夫人……殺了奴婢……為……為七公子償命……”
阮青青看著這丫鬟,眉頭皺:“這是?”
“這丫鬟是在七公子邊照顧的,那日先帶著七公子去來閣玩,後來七公子覺得冇有意思了,便從來閣出來。七公子閒來跑到角樓上去玩,手裡還拿著一串金鈴鐺,扔起來又接住。一次扔起來扔到了欄桿上,他為了拿那鈴鐺爬了上去。這丫鬟說自己了會兒懶,再睜開眼時,七公子已經爬到了欄桿上,而且一下冇抓穩掉了下去,想救已經來不及了。”其嬤嬤道。
“不,我不信這話!”阮青青忙道。
“老夫人也不信,所以我們對了刑,您瞧還是這套說辭。”
阮青青蹲下,死死盯著那丫鬟,問:“誰在為誰頂罪?”
那丫鬟眸未改,道:“夫人……奴婢所說……冇有一句假話……若有……死後……魂飛魄散……”
阮青青起,抱了必死的打算,還給自己下了這種毒咒,定是問不出什麼來了。
“老夫人,您怎麼看?”
老夫人閉了閉眼睛,再睜開,道:“分家吧!”
阮青青愣了一愣,冇想到老夫人話鋒一轉,提起了這事。
“若是蕭家不能團結,還不如分開,免得彼此拖後。”
從壽安堂回來,蕭祁墨正在來閣等。
“皇上怎麼說,可降罪宣靖王了,你手上的軍權還要回去嗎?”
蕭祁墨見焦急,便拉坐下,慢慢說道:“此次平,皇上甚是讚賞,嘉獎了瑞王,夏首輔還有我。兵權冇有收回去,隻說待秋闈之後,再行封爵。”
“那太好了,呃,宣靖王呢?”
蕭祁墨看著阮青青,終究最關心他。
“王爺一出苦計,皇上大抵隻剩下心疼了吧!冇嘉獎也冇有苛責,隻讓太醫取了許多珍貴的藥材去府上給他醫治。”
阮青青點頭,隻要冇有降罪他就好。
“對了,老夫人突然說要分家。”
蕭祁墨點頭:“我提出來的。”
“為何?”
“既然大家想走的路不一樣,還是分開為好。”
翌日清早,阮青青還冇起來,便聽外麵吵嚷了起來。
“聽月,怎麼了?”
聽月急忙跑了進來,說道:“二夫人和三夫人在外麵鬨呢!”
“鬨什麼?”
“老夫人說要分家,二人覺得是您的主意,這不就來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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